“我的成績都是靠我自己考來的，我爸媽為了我的成績還給我請了八個家庭教師！”小姑娘聽得姜愿這話，立馬反駁道。

她的成績都是靠自己而來，什么時候靠過別人？

而且，第二名成績都不如她，她去抄一個第二名的答案？

“至于那個第二名，也就是王照陽，這次考試跟我相差了整整十分。”小姑娘仰頭，輕蔑道。

王照陽是蠻厲害的，可跟她這第一名相比，差遠了！

姜愿說她抄對方的，簡直無稽之談！

她家有花不完的錢，別說是八個家庭教師，就是八十個她爸媽也能給她請來。

那些人一人押一道題，她考個試都能對上百分之九十。

王照陽那個除了有一個好腦子之外，什么也沒有。

沒有好的老師教，也不像她那樣什么學習資料都能要過來。

姜愿竟然拿著她跟那個臟東西比，當說她抄她的，對方還放水了。

是了，王照陽就是個臟東西。

住在溝溝里，每天去學校都靠踩著那破單車，鞋子跟校服都沾上泥土，連頭發也亂糟糟地，臟死了。

一想到緊跟在她身后的第二名是那么一個臟東西，她就恨不得甩開她。

可惜——

雖然出生不行，家里窮，可老天爺給了她一個靈活的腦子。

不管她怎么甩都甩不開她。

她一直是第一，那個臟東西一直是第二。

跟狗皮膏藥一樣，怎么甩也甩不掉。

“你有沒有聽過一個詞，叫控分？”見眼前的小姑娘趾高氣昂，目中無人的樣子，姜愿波瀾不驚道。

“控分？這個我當然聽過。”小姑娘挑眉，思考了下道，心里更是騰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第二名是個天才，雖然年紀小，才高一，但她知識的儲蓄量已經到高三的程度。”

“也就是說，給她一張高三的卷子，她照樣可以考年級第一。”

姜愿怕對方聽不懂，解釋道。

那位第二名確實是個天才，萬里挑一的天才。

并且她努力，也擅長發揮自己的天賦，用自己的長處賺錢。

“你這話什么意思？”小姑娘一聽，臉色唰地一下變得陰沉。

給王照陽一張高三的卷子，她能碾壓一眾高三生考第一？

要是她能做到這地步，怎么可能一直都是第二名？

“我的意思是，你爸媽是教育局的，托人要一份你們學校的試卷并不難。”

“想要讓你第一，除了你自身之外，還有一個不可控的人，就是你嘴里被你嫌棄的第二名。”

“她之前以第一名滿分的成績入了星海。”

“她要是想跟你爭，你根本不可能是第一名。”

“你爸媽正是知道這一點，所以想了一個好辦法，在考試之前讓她先給出試卷的答案，再借口說是家庭教師押的題，讓你死記硬背。”

“至于第二名，她需要錢，非常需要，所以她選擇替你保密，當你的槍手，控自己分數。”

“不跟你差太遠，也不距太近，讓人覺得你很厲害。”

姜愿咬字清晰道。

就是這樣，她才能成為高一里被人羨慕崇拜的第一名。

“怎，怎么可能？我爸媽怎么可能做那種事？”眼前的小姑娘眼眶發紅，唇發抖，一臉不相信。

但細細思考，她心里已然有了答案。

她媽媽每次拿試卷給她填時，都說那是家庭教師押的題。

她從來沒懷疑過，而是認真地做題，再然后校對答案，死記硬背。

可效果很好，好到連她都覺得不可思議，更覺得自己的家庭教師很厲害。

因為每次考試之前填的試卷，在學校考試時總會出現一樣的題目。

之后每次開考之前，她都會讓她爸媽讓家庭教師給她押題。

每次都能押中！

不是押中？

是她爸媽提前弄到了試卷？

再讓王照陽做試卷，再把答案給她？

讓她考第一？

王照陽一直壓低自己分數，占第二？

一瞬，她明了為什么一直甩不開王照陽。

因為她在控分！

幫她會有錢，而入年級前三學校也會有獎勵！

“小姑娘，回去好好讀書吧，我并不是明星，也并不需要擁戴者。”

“最后勸一句，理智追星。”

見眼前的小姑娘低頭咬唇，臉通紅，眼淚快流出來，恨不得找個洞鉆起來的樣子，姜愿邁著步子走到她面前，抬起手輕拍著她腦袋鼓勵道。

高一，也就十來歲的年紀。

心智不成熟，各方面也不成熟，有點攀比心也很正常。

只希望她以后能擺正心態，以自己的實力考出最好的成績。

至于那個第二名……

姜愿抬頭掃了眼在場的眾人，不少人拿著手機直播，有些還錄著視頻。

姜愿莞爾。

至于那個第二名，今天過后應該不會再為錢煩惱了。

各大重點高中都不會錯過一個能為自己學校爭光的天才，哪怕是砸錢，也會把人拐到自己學校。

說不定……

在看到他們的直播后，各大高校的校長就已經聞訊而去，準備挖墻腳了。

姜愿說罷，從小姑娘身邊繞過，往王曼所在的病房去。

她以為王曼會在美夢之中沉淪下去，能多活幾天。

但沒想到，韓智今早給她打電話，說王曼去世了。

想來，在那個美夢之中，她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所以了無遺憾地去了。

雖然她跟王曼不算熟，但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

就當是為自己積德。

方才那些狂熱的粉絲靜靜地看著姜愿離去的背影，沒人敢上前，亦沒人敢指責姜愿過份。

她們怕自己成為第二個眼前的女孩。

是人都有秘密，她們也有不少想隱藏在心里，不想讓人知道的秘密。

她們真怕姜愿當著眾人的面爆了出來。

如姜愿想的那樣，平臺上但凡掛著姜愿二字的直播，都有不少水友進去看。

畢竟——

自從她們的姜大師被江影帝接走之后，就沒開播過了。

要不是昨天爆出姜大師跟江影帝在醫院的視頻，她們都想報警了！

姜大師不開播，那肯定是在忙。

她們就是想催，也只能后臺私信。

但姜大師她……

不怎么看私信！

除了私信之外，她們最多只能去肖永安以及向心陽的平音賬號下發表的視頻評論，求她們快讓姜大師開直播。

姜大師之前直播被剪輯的片段，在這幾天都被她們盤爆漿了，所以看到有人掛著關于姜大師的直播時，水友們蜂擁而入，如蝗蟲過境般。

【姜大師說的很對啊，她不是明星，她只是個主播啊！求你們不要把追星那一套用在姜大師身上好不好？我們姜大師跟你們之前追的明星們不一樣。】

【姜大師真的好正能量啊，而且她是有話直接說，為難就是為難，從不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嗚，更愛了！】

【我也覺得姜大師好正能量啊！所以姜大師什么時候開播啊，我的電子榨菜沒了的話，我也很為難的。】

【哈哈哈希望這個小姑娘以后能腳踏實地靠自己，這次是被她爸媽給坑了，估計姜大師這一爆料，她爸媽那邊也要被查了。】

【查得好，這種虛偽的人就該查了，不然對其他努力讀書的人多不公平啊！】

【等等，你們有沒有發現一個問題，就是那些學校的官方號好像都離開直播間了。】

【別說，我也發現了，剛剛還在公屏扣字的學校官方號不見了。】

【我剛剛看到我們校長拿著手機急匆匆離開，如果我猜的沒錯，他應該是要去找那位叫王照陽的同學。】

【哈哈，我爸是主任，上面發話，說一定要把那位叫王照陽的學生拐到他們學校去，為校爭光！】

【經過姜大師認證的，差不到哪去，就是不知道這個天才會花落誰家。】

【我拭目以待，希望我們校方能爭氣點，我們學校多少年沒出狀元了！都快沒落了。】

【我們學校近年來也沒出過狀元了。】

【王照陽爭奪戰，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