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廳內。
姜愿推門一進,系在門上的鈴鐺便發出叮鈴鈴的響聲。
戴著鴨舌帽又拿著拐杖的白喻正坐在咖啡廳內最顯眼的位置。
見姜愿來,白喻朝她招了招手。
姜愿掃了眼周圍,咖啡廳內除了白喻坐著的那一桌之外,其他位置全空。
可見,白喻包下了咖啡廳。
她突然發現,他們都喜歡動不動就包下某一家店。
這么一想,江寧淵的接地氣反而像是一枝獨秀里面的獨秀。
“坐,喝點什么?”白喻看著朝他走來的姜愿,指著面前的位置說。
“一杯拿鐵,謝謝。”姜愿也沒跟白喻客氣,抬頭看著一旁的服務員開口道。
服務員面帶微笑地點頭,臨走前還不忘偷瞄姜愿幾眼。
這可是姜大師!
誰不心動啊!
見服務員離開,姜愿的視線才落在白喻身上。
雖他上了年紀,可他精神氣好,看起來很有活力,完全不像個老頭子。
“之前跟在江寧淵身邊,參加嚴格跟柳羽結婚典禮的助手是你吧?”白喻瞇眼,開口問。
雖然跟之前的樣子差別很大,可從模子還能看出幾分相似來。
“是。”姜愿點頭,應道。
“我就說嘛,我雖然老,但記憶力還是不錯的。”白喻眉目慈祥地回答道。
“你的記憶力很好,身體看起來非常健康,一定長命百歲。”姜愿夸道。
“姜大師說能長命百歲,那老頭子我肯定能長命百歲。”白喻附和道,也因為姜愿這一句長命百歲而高興。
他還沒享受夠生活呢,不想太早死。
要求也不高,能到九十歲就行。
現在姜愿說他能長命百歲,那他肯定能。
這可是天大的喜事,換做是誰聽了都會高興。
“這是你要的符,一套一套的我都裝好了。”姜愿從包包里掏出裝在透明袋子里的符,遞給白喻。
白喻結了九次婚,又離了九次。
他膝下兒子、孫子多的大概能用兒孫滿堂來形容。
她也不知道具體有多少人要符,所以直接給他們家的人都準備了一份。
白喻接過符時,眉開眼笑,“好好好,這下他們也不用蹲在直播間里熬大夜地搶了,熬大夜搶就算了,關鍵是還搶不到,你說這丟不丟臉。”
白喻一臉丟臉丟到姥姥家的表情。
“是我的問題,我一個人畫符,太慢了。”
“可不是我親畫的符,沒威力沒效果。”
姜愿將問題往自己身上攬。
不是她親手畫的符,只能靠心理作用。
但她親手畫的符,是真有作用。
她自己也沒想到,水友們會那么缺這些符。
若她早知道,從一開始她應該拼命畫……
等積攢得差不多了,再上架。
這樣水友們也不用蹲守著,搶又搶不到,讓他們等了那么多天才發貨。
見姜愿把問題往自己身上攬,白喻眼底劃過一抹詫異。
姜愿如今光在一個平臺上就有三千多萬粉絲,而且粉絲量還在快速增長,連他都要求著姜愿畫兩張符給他。
姜愿完全可以像其他頭部主播那樣,把問題推到別人身上或甩臉子的。
可她卻說,水友們搶不到符是她的問題。
竟然因此陷入自責之中……
思及此,白喻對姜愿的印象更好了幾分。
“這是我那友人臨終前給的冊子,《祈》已經拍完了,這冊子留在我這,我也看不明白,現在……送給你了。”白喻從口袋里掏出一本發黃又殘破的小冊子遞到姜愿面前,同時又看向她放在一旁的匣子。
“你身邊放著那匣子,我也曾在我友人那兒見過,只是當時只看了一眼。”
“第一眼看去,感覺很不舒服,就沒再仔細看過。”
“現在看著,那股不舒服感倒沒再出現過。”
白喻繼續道。
姜愿順著白喻視線看去,挑眉。
夏夜鳴說過,那個賣他簪子的人已故,白喻說友人已去……
看來,賣給夏夜鳴簪子的人就是白喻的好友。
這世界還真小。
兜兜轉轉,最后千絲萬縷聯系上一起了。
“匣子里的東西之前布滿煞氣,靠太近或看太久的人會被煞氣所傷,會覺得不舒服,那是直覺在救你。”姜愿解釋道。
年輕人靠近,只要不長期跟匣子待在一起,最多也是倒霉。
若是上了年紀的靠近,會影響壽命。
夏夜鳴是氣運好,所以拿著匣子那么久沒出什么大事,可匣子繼續再他身邊,會一點點地削減他的氣運,直到他的氣運被吸完,他便與常人無兩樣,到時候……
后果不堪設想。
“原來如此,看來我的直覺救了我一命。”白喻淡定道。
“我能打開冊子看看嗎?”姜愿詢問。
“它現在是你的東西,你有權利決定現在打不打開。”白喻瞇眼,慈祥道。
“謝謝。”姜愿感謝道。
說罷,翻開冊子。
冊子上寫著密密麻麻的文字,但是這些文字……
她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