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蒻溪抬起滿含熱淚的雙眼,看著李勝利嚴肅認真的表情。
輕輕的“嗯”了一聲就趕緊低下了頭,內心充滿了甜蜜。
接下來又是一段教學時間。
......
“你個大壞蛋,趕緊去做飯吧,我餓了。”
“收到!”
李勝利開心的搞怪道。
隨后沖進了西廂房的廚房。
李勝利應了一聲,就竄進了廚房。
可面對空蕩蕩的灶臺,角落里幾個白蘿卜、兩棵白菜和半袋子土豆,就只剩墻上掛著的幾頭干蒜。
意識進入空間找了找,只有軍用罐頭。
“也好,讓她看看咱化腐朽為神奇的本事!”
他手腳麻利的淘米把飯蒸在了鍋里。
切土豆絲時,還想顯擺一下刀工,結果切到手指,破了一個小口 ,疼的他“嘶”一聲,趕緊把手指含在嘴里。
回頭緊張地望了眼客廳方向,見沒動靜才松了口氣。
灶火燃起,廚房頓時成了他的戰場。
蘿卜與罐頭的混響、土豆絲在熱油里的尖叫、白菜撞見老陳醋時的沸騰,他用最平凡的食材,指揮著一場獻給她的、充滿煙火氣的盛宴。”
幾個菜做完,米飯也蒸好了,端著兩盤菜進到了客廳,就見她還在聚精會神的翻看著資料,滿眼的小星星。
“好了,先別看了,想看以后有的是時間,可以看一輩子的!”
“啊!你做好啦!這么快!”
“我來幫忙。”
說著把東西收到了箱子里,蓋好,放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接過了李勝利手中的菜盤,湊上前吸了一口氣。
“聞著好香啊!你真厲害!”
“走,我幫你拿碗筷。”
說完就跟隨著他來到了廚房,盛起了米飯,整個過程透露著開心。
兩人配合著把飯菜端上桌子。
落座后,李勝利道:“蒻溪,抱歉,剛剛一激動,忘記了廚房沒有什么食材。”
“我自己在家就是隨便對付一口,等下次我準備好食材我們再好好慶祝一下。”
“已經很豐盛了,三個菜,還有一個肉菜,還有白米飯,慶祝什么?”
“慶祝你成為我的對象啊!”
李勝利本想說女朋友的,后來一想這個時代不行。
“你討厭死了!”說完還輕跺了跺小腳。
對了,你等一下,說完就進了里屋。
從空間中拿出了一瓶法國波爾多地區的拉圖紅酒(機場進的貨)。找了半天沒有找到開瓶器,又放回空間用意念拔出了木塞。
還翻找出了兩個水晶杯,玻璃杯沒有找到,走回了客廳。
“今天是開心的日子,我們喝點紅酒慶祝一下。”
“紅酒,我聽說過,還沒有喝過呢!聽我們班同學說很好喝。”
“好不好喝你嘗嘗就知道了。”
說完把紅酒放到了桌子上,拿起兩個水晶杯,去廚房洗刷一下。
回來后,看她在研究紅酒,就開心的笑了起來。
拿過紅酒瓶在每個杯子中倒了三分之一,輕輕的晃動一下,遞給了她。
“這瓶是法國波爾多地區的拉圖酒,算是頂級紅酒了。”
“紅酒從酒瓶倒出來以后有條件需要醒一下,讓酒體跟空氣充分接觸,氧化,口感會變的更好。”
“酒不是要倒滿嗎?你怎么酒倒了這么一點!”
“哈哈!其實這個就是國外上層社會玩出來的花樣。”
“倒三分之一,說是對人的尊重,說什么怕客人喝不完,尷尬!”
“所以就入鄉隨俗了,其實咱們自己喝倒多少都無所謂。”
“之所以給你倒這么點,就是怕你喝不慣這個,初次喝拉圖會有有種酸加澀的融合口味,喜歡的特別喜歡,不喜歡的就是覺得不好喝,所以別勉強!”
說完對著她道:“來我們干杯,慶祝我們成為對象,哈哈!”
說完兩人輕輕的碰了一下。
就見歐陽蒻溪抿了一小口,在嘴里停留了一會兒咽了下去,隨后伸出小舌頭舔了舔嘴唇,可愛極了。
“怎么樣?”
“嗯,很好喝,有一種果香味兒,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反正我挺喜歡的!”
沒想到她喜歡這種口感,有酒鬼的潛質。
“好喝可以多喝點,但是不能過量。”
“嗯,知道了,干杯!”
兩人有說有笑的吃完了這頓晚餐。
月光下,她微醺的臉,美得不可方物。一股強烈的、屬于‘前世’的沖動撞擊著他。
但此刻,他指間似乎還殘留著切土豆時的那道細痕,微微的刺痛提醒著他,現在是1949年。
這具年輕的身體里,藏著一個來自未來的、需要小心翼翼的靈魂。
他不僅要贏得她的芳心,更要騙過這個時代銳利的眼睛。
一瓶紅酒,兩人喝了一半就被李勝利止住了。
第一次如果把她喝醉了,不知道便宜岳父知道了,會不會拿槍頂著他的頭腦袋。
兩人簡單收拾了一下,又開了一節教學課程。
看了看時間已經快要8點了,兩人定好明天的一起逛街后,李勝利就把她送回了87號。
目送她進入了大院就轉身回到了家中!
歐陽蒻溪小臉通紅的來到院子,抬頭就見他父親冷著臉看著她。
“爸爸,你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今天大軍入城我還以為你要忙到很晚呢?”她低著頭說道。
“哼,我要不是早點回來還發現不了,我說怎么不在你媽那里住了,著急回來呢?”
說完來到了她的面前,吸了吸鼻子,眉頭緊皺了一下。
“跟我說說吧!”
“爸爸,就是跟同學聚會了一下,喝了點紅酒。”
歐陽蒻溪低頭狡辯道。
“同學聚會?哼!”
“要不明天我安排人查查?”
“爸爸,不要!”
看著女兒倔強的反應,心立刻軟了下來,夫妻兩人現在就這么一個女兒,所以寶貝的很。
原先她曾有一個哥哥,可惜犧牲在了戰場上,從那以后對她的保護欲就更加強烈了。
“蒻溪,爸爸也是為你好,害怕你遇到壞人。”
“勝利才不是壞人呢?”說完就捂住了自己的嘴,不小心說漏嘴了。
“勝利?走,回屋跟爸爸說說他。”
輕嘆了口氣,女兒大了,以后也要有自己的生活,父母畢竟不能保護她一輩子。
歐陽蒻溪局促的跟著父親來到客廳,兩人落座后,歐陽廣銘知道女兒的脾性,跟彈簧似的。
態度溫和的對女兒說:“坐下來談談那個叫勝利的,爸爸幫你參考一下!”
歐陽蒻溪就把怎么認識李勝利直到今天發生的一切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父親。
歐陽廣銘看著女兒滿臉幸福的樣子,沒有打斷,認真的聽著。
歐陽廣銘表面不動聲色,心中卻已掀起波瀾。
女兒描述的這個人,優秀得近乎完美,這反而讓他心生警惕。
亂世初定,什么樣的人會在這個當口突然出現,還擁有如此顯赫的履歷?
直到女兒說到李勝利父母雙亡、孤身一人時,歐陽廣銘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柔和。
作為一個也曾失去至親的人,他明白這份孤寂的重量。
他臉上的冰霜稍稍融化,語氣緩和下來:“聽起來,是個……很有想法的年輕人。既然你覺得他好,爸爸暫時保留意見。不過,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
“明天你們不是還要逛街嗎?你也早點去休息!”
“知道了爸爸,你也別忙太晚了,注意休息!”
“好的,寶貝女兒!”
見女兒走入東廂房,歐陽廣銘臉上最后一絲溫和也隨之斂去。
他走到窗前,望著窗外沉沉的夜色,點燃了一支煙。
煙霧繚繞中,他方才那個慈父的身影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曾在隱蔽戰線上與敵特生死周旋的指揮員。
一個身影如鬼魅般從屋外的陰影中悄無聲息地走到他身后,靜立待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