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白居易的詩!
這個架空朝代,書里的炮灰人物怎么會知道!
云若嬌不止清楚黎禎禎可驚艷眾人的所有事跡。
還知道,將來這個世道如何演變。
她故作茫然地對上黎禎禎錯愕的目光,反問道:“怎么了黎姑娘?”
黎禎禎面色剎那青剎那白,連忙在心里呼喚系統:“怎么回事?”
「宿主,大概是故事走向有所變化,書里劇情里,這里沒有她的戲份。」
所以,她尊照書里的主線進行,但因為云若嬌打亂節奏,衍生出一些分支?
黎禎禎按下惴惴不安的心跳,絕不容許這種意外發生!
她必須,必須盡可能將云若嬌這個潛在威脅排除在外。
“沒什么,侯夫人文采斐然,我佩服得不得了呢!”
黎禎禎說完,凜冽的風刮來,她打了個哆嗦,雙手環抱,搓了搓胳膊。
恰時,謝清徽解下披風,裹住了她單薄的身軀。
“謝謝太子哥哥。”
黎禎禎抬頭笑:“這天啊,是真的冷,懷念我的空調。”
謝清徽不知空調為何物,卻也不做深究,黎禎禎口中稀奇古怪的詞太多了,相處這么一段時日,他早司空見慣。
而今,黎禎禎被封為尚醫局的女官,賜府邸,為江山社稷出謀劃策,給文武群臣看醫問診,父皇母后都很喜歡這靈動的丫頭。
黎禎禎并不滿足于謝清徽的關懷,忽而看向了云若嬌手中漆藍的湯婆子:“唔,姐姐,你有這種好東西?”
她直言索要:“借我使使。”
云若嬌指尖抽動,捂著湯婆子看向澹臺烈。
澹臺烈脫口而出:“給黎姑娘吧。”
不要。
云若嬌在心里拒絕。
但行動上,卻將湯婆子遞了過去。
“姐姐你真好。”黎禎禎欣喜,提著湯婆子在手,好奇地打量:“居然還鏤空編絲的,好漂亮,這一只湯婆子不少錢吧?”
云若嬌輕輕“嗯”了一聲,這是姑母贈的,兒時她到冬日老生凍瘡,回想起來,這湯婆子陪伴她有十來個年頭了,始終潔凈如新。
“黎姑娘喜歡,就留著吧。”澹臺烈的慷慨,那樣隨意。
“那我可收咯,就當是小侯爺的診費好了。”
黎禎禎言罷,卻見澹臺烈雙手將云若嬌的柔荑緊握其中,代替了湯婆子的用處。
這下,云若嬌始料未及。
黎禎禎見著,兀地指尖一松,湯婆子觸及船板,碎裂開來。
“啊!”
她驚呼一聲,謝清徽和澹臺烈同時起身,黎禎禎驚慌著,撲進了澹臺烈懷里。
云若嬌眼底生起的一絲光亮,瞬間湮滅。
美人在懷,澹臺烈雙手不知往哪里放為好,只僵挺著背脊詢問:“黎姑娘,你沒事吧?”
“沒。”
黎禎禎瞥了眼那碎裂的湯婆子,嘶了一聲:“好像燙到腳了。”
“回宮,瞧瞧。”謝清徽拽回黎禎禎,果決地將她打橫抱起,吩咐宮人道:“靠岸!”
游船駛出不過十尺,這就匆忙結束。
黎禎禎被謝清徽抱著離去,不忘回頭對澹臺烈道:“小侯爺,明日答應陪我練劍,記得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