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小玉怎么催促,江銅就是不去。
去什么去啊?都好幾天了,蘇瑤早就回村子了。
至于為什么他拖了那么多才跟小玉說,也是因為莫名的害怕。
他怕小玉和蘇瑤碰面。
如果小玉知道蘇瑤長的這么好看,肯定會鬧的。
當(dāng)初他和小玉兩人一見鐘情,一次喝醉酒,兩人滾到了一起。
在他詛咒發(fā)誓一定不負她之后,小玉哭著答應(yīng)了和他一起生活。
小玉說自己是臨時工,戶口本不在這里,要結(jié)婚必須要從娘家那戶口本過來。
他也正中下懷,就騙她過年去小玉家登門拜訪,再找機會登記。
正好過年時他單位有事要出差,當(dāng)時他還松了口氣。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和小玉是夫妻這件事,周圍人盡皆知。
和蘇瑤的婚姻,成為他心頭的一塊大石頭。
沒想到,小玉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結(jié)婚證!
那一次,他真是嚇出了一身汗。
怕小玉嚷嚷出去,無奈把自己和蘇瑤之間的事情,挑能說的和她說了。
包括那個給自己錢,給自己工作的女人的指使。
他要讓小玉知道,自己只喜歡她,從未沾染過蘇瑤。
幸好小玉善解人意,哭了一天一夜后,就沒逼著他離婚了。
打那之后,他更加珍惜小玉了,心里對她的愧疚也更深。
這會兒好不容易和蘇瑤離婚,他心里的大石頭終于挪開。忍了兩天,感覺蘇瑤絕對不會出現(xiàn)了,才開口告訴了小玉。
沒想到她是這個反應(yīng)。
唉,他的小玉,就是善良啊!
沒名沒分的跟了他這么久,還為蘇瑤著想。
換成別人,早就開心壞了。哪個女人不想要個名分呢?
小玉著急上火,嘴巴里都冒泡了:“江銅,你一定要把蘇瑤追回來啊!你知道一個離婚女人,在鄉(xiāng)下的日子有多難過嗎?”
“那你怎么辦?”江銅當(dāng)然不肯,“我從頭到尾,喜歡的就只有你,和我有過夫妻之實的也只有你。我和蘇瑤,從開頭就是錯的,現(xiàn)在把錯誤終止了,不挺好的?”
“江銅,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小玉氣的裝不下去了,“你就不擔(dān)心,大姐如果知道了,你我的工作都保不住了?”
“萬一她沒這個能耐呢?我們的工作表現(xiàn)也不差,現(xiàn)在在單位也蠻吃得開的。”江銅強撐著做自我心理建設(shè)。
他當(dāng)然緊張,可他誰讓他拿蘇瑤沒轍呢。
反正事情已經(jīng)這樣了,那女人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到時候再說吧。
船到橋頭自會直。
小玉腦子轉(zhuǎn)個不停:這個禍?zhǔn)墙~惹的,怪不到我頭上,那女人不會怪我吧?
不過,我是不是該撤了?
只要那女人找不到她,就沒辦法把錢要回去。
“咳咳,小玉,你說,如果我們不告訴她,她是不是就不會知道?”江銅心懷僥幸的問。
小玉一愣:是啊!江銅不說,她不說,那女人怎么會知道?
除非民政局的人主動和她告密。
不然她好端端的,總不會時不時的去民政局查查江銅的婚姻狀態(tài)……
“小玉,要不,你改名?你也改成蘇瑤,然后,我們再去登記。這樣一來,哪怕那女人去查,也查不出啥來……”
江銅說著,雙眼發(fā)亮,自己這個主意,簡直絕了!
小玉看著他.
如果不是自己家鄉(xiāng)有個丈夫,還有個兒子,她說不定就答應(yīng)了。
可江銅的事情,埋著個很大的雷,萬一暴雷,她就沒有退路了!
“這事我要和我父母商量,改名也要回老家的公安局改。”小玉道。
江銅哦了一聲:“也是,那就你回家時再改吧。”
“改名也許可以,但改姓,估計難。”小玉看著他,“我爸爸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她爸爸當(dāng)然會同意。給他幾百塊,立馬同意!
江銅了然:“也是,做父親的誰會愿意自己的子女改姓。”
正說著,小玉突然嘔了一下。
江銅一驚:“你生病了?要不要去醫(yī)院看看?”
小玉擺擺手:“不用,可能是吃了些綠豆面,太寒了,有些反酸。”
江銅也沒當(dāng)回事:“那你最近寒涼的少吃點。”
小玉的胃一直不太好,但也不嚴重,不影響吃飯。
小玉點頭。
懶洋洋歪到床上,背朝外躺著。
江銅和蘇瑤離婚的事情,對她的打擊挺大的。她要緩緩,想想下一步怎么做。
離鄉(xiāng)背井,冒著這么大的風(fēng)險和江銅同居,她就是吸引力足夠的工作和金錢的。
若沒有了這兩樣,她何必離開老公和兒子。
潘家鎮(zhèn)。
臨時工張泉很快把供銷社的負責(zé)人喊來。
“你好!”矮矮胖胖的負責(zé)人,一看霍祁華的樣子,馬上就堆起笑容,彎著腰伸手過來。
這年月,是否有錢有地位,光看打扮和臉色就知道了。
何況這男人身上還自帶矜貴。這可不是錢能養(yǎng)出來的,一看就出身不凡。
能結(jié)交成為朋友對自己絕對有益,再不濟也不能變仇人。
霍祁華冷著臉,輕輕碰了碰他的手就松開。
“這位同志,請問貴姓啊?”
“你們供銷社的員工,不賣東西,還負責(zé)拆家的?”霍祁華不答反問。
“啊?什么拆家?”經(jīng)理一臉懵。
看向張泉,希望他解釋。
張泉往后退了退,這話他可不好說。
“我今兒帶我新婚的妻子過來,想買些禮物送她。”霍祁華牽過蘇瑤的手。
“可這個營業(yè)員卻不肯結(jié)賬。她還對我說,我妻子不是好女人。她應(yīng)該攔住我,不讓我花錢給她買禮物。”
經(jīng)理看向王紅的眼神冷嗖嗖:“……”
這王紅是不是瘋了?
還是想阻攔他上升之路?
“我沒有,我不是……”王紅紅著臉著急的抗議。
“你敢發(fā)誓,你不是這個意思?”蘇瑤盯著王紅。
霍祁華幫自己出頭,蘇瑤當(dāng)不能縮著。
王紅她沒想到眼前這個帥氣的男人這么護短。
她這么做也不是第一次了,每次看到男人為女人花錢,她都要出來酸幾句。
人家就買個十幾塊幾十塊的都能聽進去,有些還會當(dāng)場就斥責(zé)身邊的女人不會持家,并對王紅表示感謝。
她很享受那些男人投來的欣賞的目光。
怎么這男人買幾百的東西卻聽不進去?
一定是這個女人把他給哄騙了!
呸!狐貍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