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消息傳到朱家,朱光華瞬間震怒。
他萬萬沒想到,陳少皇行動得如此迅速,如今已然開始收回城西的產(chǎn)業(yè)。
“該死的,不能讓他們拿回去!”
如今朱家的丹藥收入等同虛設(shè),唯有那些奢侈品能夠維持家中花銷。
正因如此,朱光華決不能放任陳少皇繼續(xù)下去。
“族老呢!”
“叫上族老!”
彼時他也是處于盛怒之中,高聲質(zhì)問家仆。
后者瑟瑟發(fā)抖,眼底里滿是驚懼。
“族老...他老人家閉關(guān)了呀...”
“還是少主您親自去送行的...”
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開口,他不敢有絲毫怠慢。
這個消息瞬間讓朱光華心底一沉。
新仇舊恨,已然讓他心底發(fā)狠。
當(dāng)即走到身后前廳的屏風(fēng)后,觸摸一塊石磚。
轟隆隆——
沉悶的聲響傳出,緊接著,一抹寒芒顯現(xiàn)。
墻體之中,赫然擺放著一柄閃爍寒芒的斬馬刀。
“既然陳少皇找死,那本少就好好與之交鋒一二!”
……
而彼時的陳少皇,已經(jīng)將這條街半數(shù)店鋪收入囊中,而陳家?guī)淼娜耸忠仓饾u不夠用。
但總體也算是將主要店面收回,接下來便是考慮該如何維持運轉(zhuǎn)。
“少主不會放過你的!”
躺在地上,一名身材魁梧的壯漢,滿身是傷的高聲歷喝。
只是無論他何等暴怒,卻仍舊無法掙脫束縛在身上的麻繩。
“朱光華?”
“就算他不來,有朝一日我也得跟他好好算上一筆。”
居高臨下的望著壯漢,陳少皇忍不住冷笑出聲。
開玩笑,朱家參與瓜分陳家家業(yè),光是這一點,就足以成為覆滅他們的理由。
如今周遭店鋪已然聚集了不少人,絕大多數(shù)對于陳少皇這般雷霆手段,忍不住嘖嘖稱奇。
畢竟在不少人眼里,陳少皇仍舊是那個癡傻的廢人。
細(xì)細(xì)盤點手中店鋪的價值,這些收入,已然能夠支撐陳家一年的開銷。
“放下!”
正當(dāng)他準(zhǔn)備回去多帶一些人手之際,耳畔卻傳來一陣歷喝聲。
回眸望去,手持?jǐn)伛R刀的身影,赫然出現(xiàn)在百米開外。
“少主來了!”
“少主,這小子可是要將我們店鋪奪走啊!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啊!”
“陳家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少主來了,看你如何負(fù)隅頑抗!”
一時之間,被困于一處的朱家人,紛紛高聲歷喝,眼底里滿是不屑之色。
顯然,他們并不認(rèn)為,陳少皇有與朱光華對抗的資本。
對于這些議論聲,陳少皇充耳不聞,而是饒有興致的望著不遠(yuǎn)處的身影。
如若說此前剛恢復(fù),自己還不是對方的對手。
那么如今,卻是身份置換。
“你讓我放下什么?”
“是手中陳家的產(chǎn)業(yè),亦或者是你們通過我陳家店鋪賺取的銀兩?”
似笑非笑的打量著朱光華,他一字一句的開口質(zhì)問。
此話一出,遠(yuǎn)處觀望的眾人,便忍不住竊竊私語起來。
“此前就聽說過,朱家趁人之危,在陳家落寞的時候,將他們店鋪奪走,如今看來,確實如此啊。”
“這些大世家不都這樣,只要有利可圖,哪怕手段不干凈又如何?”
“也只能說朱家活該,如今陳家如日中天,這些店鋪也確實該還給人家。”
人群的議論聲,自然也落入朱光華的耳中。
攥緊斬馬刀的手微微發(fā)力,眼底里有怒火噴薄而出。
“正所謂有能者居之,這些店鋪此前陳家沒本事守住,我朱家接管又如何?”
“倒是你,打我朱家人,毀壞店鋪,這可不是銀兩就能補償?shù)模 ?/p>
舉起斬馬刀,刀尖對準(zhǔn)陳少皇,朱光華壓下心頭的怒火,語氣冰冷不帶絲毫情感的出言威脅。
只是這番言論,聽上去有理有據(jù),可前提是,他朱家得有地契。
陳少皇從懷中取出地契,聲音嘲弄道:“話雖如此,你們陳家能拿得出地契嗎?”
“只要能拿得出地契,那么這些店鋪,我雙手奉上又如何?”
對待此人,陳少皇無須有任何愧疚,如今能夠在大庭廣眾之下狠狠打他的臉,自然是不留余力。
正如預(yù)料般,聽聞沒有地契,那些圍觀之人望向朱光華的眼神,便充斥著鄙夷。
自古以來,人就愛湊熱鬧,更別說是朱家這種世家,所行之事,令人不恥。
今日傳出,必將會成為茶余飯后的談資。
“陳少皇!”
“我要讓你付出代價!”
近乎是咬碎銀牙,朱光華眼底寒芒肆意,下一刻,腳底猛然發(fā)力。
身影瞬間沖出,速度之快,下一瞬便出現(xiàn)在陳少皇面前。
“竟敢在連城府內(nèi)對其他世家動手,這朱光華也是氣瘋了。”
“可不是,朱家也算是黔驢技窮了,先是被搶了丹藥的生意,如今又被奪回店鋪,也難怪這位朱家少主會如此狂怒。”
“要我說他們就是活該,平日里凡是朱家產(chǎn)業(yè),里面掌柜店小二一個個眼高于頂,被收回才是好事。”
人們對于朱光華突然出手,雖顯意外,可更多的卻是心底暢快。
不管陳少皇是否是他的對手,只要此事傳進凌家耳中,勢必會被問責(zé),屆時朱家難免會惹得一身騷。
瞧著迎面襲來的斬馬刀,陳少皇眼神微瞇,心念一動,身形側(cè)閃而出的同時,一腳踹在刀身之上。
距離襲來,朱光華只覺得虎口一陣發(fā)麻,瞬間倒退數(shù)步。
僅僅是一個照面,便勝負(fù)已分。
可越是這樣,他心中的不甘便越發(fā)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