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秘書,你也知道我們?nèi)A宇是帝都數(shù)一數(shù)二的地產(chǎn)商,一旦簽約就是大單,只要你讓我高興,我公司所需要的產(chǎn)品只要是宸星有的,我都用宸星的,怎么樣?”
嘴巴幾乎湊到了她臉上,拉起她的手跟自己胳膊交織在一起,一只咸豬手借機(jī)在她手背上摩挲,慢慢摸到她胸前……
夏織桐只覺一陣惡心,慌忙抽出自己的手,退后一步,把手中的紅酒全潑到了程九臉上,抬起手重重地甩了他一耳光,“請你放尊重點!”
姜岫辰松開了緊握的拳頭,不錯,她還知道反擊。
程九被打得眼冒金星,惱怒地擦了擦臉上的酒水,一臉的不可置信,“你敢打我?!你可知道老子是誰,合約還想不想要了!”
夏織桐拿起桌上的濕巾擦了擦手,打過他的臉?biāo)优K,“如果要用這樣的方式來簽約,我想我們姜總也不會同意的。”
她扭頭看向姜岫辰,“姜總,你說對嗎?”
程九聽說過姜岫辰,手段雷霆、心狠手辣,他認(rèn)為天下烏鴉一般黑,都跟他一樣為了利益可以不惜犧牲身邊的人,尤其是這種小秘書。
他被潑了一身酒,還被打了一耳光,心里還憋著一口氣,“姜總,我剛剛只是喝多了點開了個玩笑,你公司的秘書也太沒職業(yè)素養(yǎng)了,這件事是不是應(yīng)該給我一個交代?”
姜岫辰?jīng)]理他,站起身冷聲道,“今天就到這吧。”
沈遇喊了句,“夏秘書,我們走。”
夏織桐心里很不好受,盡管沒對姜岫辰抱什么希望,但她被程九占便宜時他的漠視還是刺痛了她。
雖然他已經(jīng)不記得她了,但是不管怎么說,她也是他的下屬,就這么眼睜睜看著她被人欺負(fù)?
走出餐廳,姜岫辰對著夏織桐說道:“你自己打車回去吧,我們還有事。”
“好。”晚風(fēng)吹來,夏織桐冷靜了些,覺得應(yīng)該解釋一下,“剛剛在包廂……我是被逼無奈才動手打他的。”
“你不該打他,你應(yīng)該……”斷了他那只手!姜岫辰眸色泛冷,“你先回去吧,秘書這個職務(wù)你還需要好好錘煉錘煉。”
等她走遠(yuǎn),才跟沈遇說道,“去處理一下。”
“是。”沈遇返回包廂,程九這回是踢到鐵板了,敢當(dāng)著總裁的面非禮他們公司的秘書!
還真以為宸星需要靠他們?nèi)A宇的訂單?
程九還在跟助理討論著如何拿下夏織桐,污言穢語的,很是難聽。
“夏織桐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女孩,氣質(zhì)獨特,干凈到一塵不染,身材樣貌都屬于頂尖的,手感一定很好。
她的身體得多么的水潤光滑……摟著她睡覺肯定爽死了!”
看到沈遇,程九停止了意淫,喜笑顏開地站起身迎接,“沈特助?你怎么……回來了?”
該不會是來跟他商量怎么拿下夏織桐吧?
他們剛接管宸星,肯定是想拿出點業(yè)績來,而他將有可能成為宸星最大的客戶!“要不,我們再喝幾杯,慢慢聊……”
沈遇沉著臉,對準(zhǔn)他腹部猛踢一腳。
程九被踹飛在地上,好一會才爬起來,怒道:“沈遇,你瘋了嗎?你TM敢踹我!”
沈遇不緊不慢地走到沙發(fā)上坐下,將手機(jī)放在茶幾上,開了免提,電話中傳來姜岫辰冷到極致的聲音。
“程九,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帶著程家從帝都消失,第二,自斷右手。”
“什么意思?我們不是聊得好好的嗎?難道是……因為夏織桐?!”程九驚出一身冷汗,“姜總,就為了一個秘書?你要廢我一只手?”
“怎么,需要我親自動手?”沈遇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嗖的一下,匕首插在了他面前的木質(zhì)茶幾上,泛著寒冷的光。
程九嚇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后知后覺的跪了下來,“沈特助,姜總,您饒了我吧,我不該對貴公司的秘書有非分之想,我真的是喝多了,酒后發(fā)瘋,我……”
沈遇坐到他身旁,把玩著那把匕首,“那就讓程家在帝都消失!”
“別別!”程九很清楚姜岫辰的殘暴和權(quán)勢,今晚要是不給出個說法,怕是不會放過他。
“我自己來。”程九也真是個狠人,左手捏住自己右臂用力一扭。
只聽‘咔嗒’一聲,伴隨著一聲凄厲的哀嚎,程九右臂脫臼,劇烈的疼痛讓他面色慘白,額頭冒出冷汗。
“沈特助,這樣可以了嗎?!”
沈遇冷眼看著他,不得不說這人夠狠,“算你識相!”
程九咬牙切齒的,“沈特助,您放心,跟宸星的合同我照樣簽……”
“你這樣的垃圾,不配跟宸星合作。”沈遇將匕首扔進(jìn)垃圾桶,邁開大長腿走了。
……
夏織桐轉(zhuǎn)了三趟地鐵才回到家,門被反鎖了,她輸入密碼和指紋都打不開,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她大嫂蘇沐楹做的,故意不讓她進(jìn)家門。
這套房子位于市區(qū),是父母留給他們兄妹的,地段還不錯,離她公司不算太遠(yuǎn),坐地鐵一小時內(nèi)能趕到。
加上女兒橙橙也在小區(qū)上幼兒園,很方便。
已經(jīng)是夜里十一點,她只好撥通了哥哥的號碼。
夏時桉把門打開,臉上掠過一縷歉意,“怎么又加班到這么晚?公司很忙嗎?”
夏織桐換了鞋,“公司剛被收購,事情比較多,哥,橙橙睡了?”
“早睡了,餓不餓?哥給你做點宵夜去。”夏時桉一直都很照顧她。
“不用麻煩了哥,我晚上吃過了。”夏織桐一晚上都在應(yīng)付程九那老色鬼,根本沒怎么吃,是挺餓的,但這么晚了,不想麻煩,省得大嫂又抱怨。
夏時桉跟她走回客廳,小聲說道,“桐桐,你別怪你大嫂,她現(xiàn)在懷有身孕容易煩躁,你放心在這兒住著就是,有我在,沒有人可以欺負(fù)你們母女!”
“謝謝哥,我去看看橙橙。”夏織桐進(jìn)了房間,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熟睡的女兒。
不管多累、不管受了多大的委屈,只要回家能看到女兒,她什么都能忍受。
門外傳來大嫂尖銳的叫罵聲,“我就是故意反鎖的,這兒是我家,我為什么要讓別人住在這兒?!
還拖兒帶女的,每天開銷那么大,你只是她哥,不是她爸!她已經(jīng)成年,女兒都這么大了,憑什么還要賴在我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