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怎么說瘟姐好呢,業務能力不是沒有,拉頂流炒Cp也很有一套,可惜這次八成又是翻紅了一半又被按下去,姐能怪誰呢,要怪就怪互聯網永不失憶吧】
【都什么時代了大婆教還有這么多信徒……】
【這次我有點站溫誒,梁老師這種絮絮叨叨半天拿不出一條證據的樣子,真的很像平常在家里沒實權,更年期心情不爽,隨手抓一個好欺負的假想敵來撒氣】
【笑死,樓中樓最多的居然是我們語溫作野粉,我的北極圈老家你是真的紅了[抹淚]】
【不是,一邊是和凌野談,一邊是給油膩中年男伏低做小當后媽斗大婆,這問題都不用姐來回答,但凡是個正常女的,看完第一個選項還會猶豫嗎我就問】
【梁老師那句“到了今天還是只會依靠男人”又給我嗑到了……所以姐姐現在依靠的是哪個男人,我們凌溫是真的對嗎,梁老師你說句話啊梁老師!(瘋狂搖晃】
【看熱鬧的朋友們,來都來了,今年冬天記得去電影院看《春夜》!晚凝演技掉線我把票吃了!】
雖然也有路人對真相一無所知,被營銷號幾句話就挑唆著倒戈,拿著都已經傳到包漿的晚宴舊圖,四處宣揚避雷劣跡女藝人。
但有了前些日子的積累,這次愿意為她說話的人出奇得多,連周芙都有點被驚到,決定暫且按兵不動。
事情不解決一天,溫晚凝心里還是惴惴一天。
為了轉移注意力,她干脆換了身漂亮裙子,心血來潮地拉著凌野約會——
凌野的航班在晚上十一點多,摩納哥站大獎賽完賽后,應該會有一次大的季中賽車微調,下一次見面又是遙遙無期。
演藝圈里談戀愛,注定了不能像普通人那樣手拉手壓馬路。
可即便只能在家里窩著,她也想再多留下一點回憶,當做無法見面時候的養料。
時間寶貴,溫晚凝提前從外賣軟件上下單了酒水和零食,連戒了好幾年的爆米花都買好了,就是為了和他依偎在一起看兩場種草已久的動畫電影,再好好吃頓晚飯。
這個提議她一早就跟凌野說過了。
結果她只是剛從衣帽間走出來,稍微轉了兩圈裙擺,一抬頭,就撞進了對方一雙黑沉的眼眸。
她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本來準備往他身上撲的腳步都停了,“不好看嗎?”
“畢業那年春天買的,前段時間順手塞箱子里回了劇組,本來想穿著去聚餐,還是覺得太艷了……還有點裝嫩的嫌疑。”
溫晚凝畢業那年。
那就是遇見他的那年。
罌粟花似的紅,很襯她膚色,胸口的點點新舊痕跡未消,像是花瓣揉碎的雪野。
那種奇妙的時空交錯感驟然襲來,讓凌野忍不住亂了呼吸。
“沒有裝嫩,”他垂眼,移開了下視線,“很好看。”
早年在這棟房子里,溫晚凝為了拉片方便專門買了全套的家庭影院,凌野重新買回裝修時,還特地升級了設備。
家具都如往常一樣,一律是她習慣的高度。
凌野單膝跪在柜子前,乖乖地把投影幕布放下,音量光線調試好。
上午天光大亮,客廳內又重新暗下來。
投影屏上亮起了標志性的城堡畫面,仙女魔法音效隨之響起。
溫晚凝得了便宜還賣乖,蹲到他旁邊,戳兩下他的腰側,“是不是敷衍我。”
這條裙子領口開得很大,低頭時一片盈雪晃過,又被她無意識推擠在膝蓋上。
凌野眼睫微垂,低頭道,“認真的。”
熒幕上一片亮藍色,映下來的光也偏冷,襯得他一張冷淡的俊臉不辨情緒。
“真好看的話,你怎么都不看我?”
溫晚凝剛想伸手去摸摸他耳朵熱沒熱,腰上卻突然橫過來一條結實的手臂,直接施力將她帶離了地面。
視野陡然升高,她嚇得驚叫一聲,急忙摟住凌野的脖子,被他向上掂了掂,穩穩地單手抱在了懷里。
這種姿勢讓她新鮮又羞恥。
新鮮是因為她對自己的體重有數,就算再輕也不至于這么輕松,跟托起一只小貓一樣簡單。
羞恥……則是因為只見過旁人這樣抱小孩,乍被小自己五歲的戀人用在身上,有種權力倒錯的茫然。
下一秒,她就被凌野帶著坐到松軟的沙發上。
凌野坐得靠前,溫晚凝猝不及防地跨在他堅實的下腹,被他用一個刁鉆的角度撐起腿彎,全身的重心都被控制在一處,貼合得嚴嚴實實。
她瞬間明白過來。
他那句“認真的”所言非虛。
想往旁邊逃跑時,對方的手掌已經扣上了后腰,下巴順勢貼上她頸窩,說話有點沙啞,“因為太漂亮了。”
能坐上凌野這個位置的頂級賽車手,學習能力如體能一樣強悍。
就在一兩天前還不得章法的吻技早已改朝換代,從本能發泄式的兇,變成了一切盡在掌控的強勢。
三天里,斷斷續續的十幾個小時樣本采集下來,早已經對她全身的弱點了如指掌。
只稍微對視了一眼,就握住后頸將溫晚凝的臉抬起來,粗糙的指腹揉捏著她的耳垂,細細密密的吻從眉梢落到嘴角。
屏幕上的劇情已經開演,嘰嘰咕咕的小人對話聲一直響著,無人在看,只有溫晚凝發著顫的聲音突然響起,像小動物求饒。
“我要掉下去了……”
她被親到有點昏頭,不甚清醒地主動擁入危險,下意識地往他懷里又縮了縮,撒嬌和依賴全由本能涌出,自己都沒注意到。
“不會,”凌野又親了親她的頭發,低聲安撫,腰間的手收緊,“有我在。”
再往后,溫晚凝就又說不出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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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別前夕,凌野身體力行地印證了她說過的那句“永動機”。
百公里油耗僅需一個吻,就帶她見識了什么叫夜以繼晷,不分晝夜。
而隨著最后一天約會日程的打亂,這種勉強還算是正常的體驗一路跑偏,已經發展到了不分地點。
溫晚凝從抗拒到成為共犯,已經自暴自棄了。
干脆舍棄了羞恥心,被凌野裹上浴袍抱出來,任年輕的小Daddy拿起吹風機給她吹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