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凌川握住蘇律夜的手,安撫似的捏了捏。
帝王之路遍地荊棘和殺戮,沙凌川12歲登上帝位之時,只是一個傀儡。
即便是這個國家至高無上的皇帝。他也必須低下腦袋,放下傲骨討好他的妻子,攝政大臣莫多的女兒——莫莎麗。
因此即便他是無數人眼中的暴君,其實只要他想,他能讓任何一個女人感覺被尊重,被寵愛。
此時此刻,蘇律夜即便有種被嚇到的受寵若驚。心里也難免安定了幾分,順從的回握住沙凌川的手。
在這個荒唐的國度,不論沙凌川是生殺允奪的皇帝,還是她的丈夫。蘇律夜都必須討好他,才可能有好日子過。
不論心里怎么想,蘇律夜都會按照沙凌川的要求去做。
活著才有復仇的可能。
沙凌川很滿意自己的教學成果。小野貓沒有怯場,也沒有驚慌失措的做出什么不符合皇后身份的事情。
牽著蘇律夜從步攆上下來,往宮殿里面走去。
這個時候蘇律夜才有空觀察,這個她從未見過的華美宮殿。若非手在沙凌川的手里牽著,沙凌川給她的恐懼太深,威脅之語猶在耳邊。
蘇律夜都想湊近了看看墻壁上、柱子上那些活靈活現的畫是不是真的。
她從來沒有見過這么漂亮、這么大的房子,像是神居住的地方似的。
沙凌川自然注意到了蘇律夜的小動作。不過她只是看看,沒有大呼小叫,也沒有不顧身份的湊近了去看去摸。
沙凌川也就沒有阻止,小野貓沒見過好東西,稀奇一些也正常。
況且看著她小心翼翼的伸出爪子,試探這個跟她從前的居所完全不一樣的地方,倒也有幾分可愛。
小野貓野性難馴,野心卻沒有多少。眼睛里只有好奇,沒有半分據為己有的**,沙凌川不知道該開心還是生氣。
行至室內,光線一下子暗了許多,蘇律夜也收起了探究的目光。
以后她大約應該都會住在這樣華美的房子里,會有很多的時間來看。
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討好、順從暴君。
蘇律夜收回了目光,雅格適時的出聲道:
“陛下,可要先更衣?”。
“擺膳。”。
得到沙凌川肯定的回答,雅格彎著腰連忙退了下去。心里對蘇律夜的重視程度又上升了不少,作為帝王登上皇位就陪在他身邊的內侍大總管,他熟知帝王的每一個習慣。
從前他的主子,從外面回來的第一件事是沐浴更衣,并非用膳。
馬車到底不如宮殿里舒服,沙凌川斜靠在絲綢軟榻上,手一帶,蘇律夜就躺進了他的懷里。
帶著繭子的指腹描摹著蘇律夜有些起皮的唇,神色莫名。
“小貓兒喜歡嘛?”。
蘇律夜愣了下,挪了下身體,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雙手抓著沙凌川腰間的衣物,仰起頭看著沙凌川。
“很大很漂亮,做夢都沒有見過這么漂亮的地方。”。
沙凌川靜靜的看著她,小野貓還有話沒有說。擱在她腰間的大手輕輕揉了揉,成功感受到蘇律夜的僵硬,藏不住的惱怒,沙凌川這才舒服一點。
小野貓在他面前不需要彎彎繞繞,更不需要有心機。
她的一切都是他給予的,自然在他面前,小野貓就不該有任何隱瞞。
蘇律夜壓下憋屈和羞恥,把臉貼在沙凌川的胸口上。
“這里的房子好大,我很害怕。它們像是巨獸一樣,我怕被它們吃掉。”。
“陛下,我不想死。”。
沙凌川默了下,象征權利的巨獸也吞噬了他的至親和柔軟。
初登帝位的他也曾恐懼過,他的小野貓像他……
鄉下自由自在生長的小野貓,沒見識又喜歡大驚小怪,他卻忽然有些憐惜她了。
雙手鎖住蘇律夜,低頭咬住她香軟甘甜的唇,汲取她的芳香。
蘇律夜不喜歡這種不分時間、不分地點的歡愛,身體下意識的繃緊。
捶了沙凌川幾下,想到云泥之別的地位差距,到底沒有掙扎。只是手從袖子里伸進去,死死的扣進沙凌川的肉里。
親密間,蘇律夜頭上的小帽掉下去,落在青石地板上,砰出來寶石落地的清脆聲。蘇律夜的身體軟了下來,手也從沙凌川的袖子里伸出來。
任由沙凌川擺弄,眼睛也閉了起來。
她怎么敢的?
這是能決定她生死的暴君,不過是片刻的溫柔,她怎么就敢反抗了?
沙凌川喜歡蘇律夜身上的野性。即便是歡愛時,也喜歡她掙扎、反抗,如此方才有意思。
她忽然順從下來,柔軟的唇瓣含在嘴里也沒了滋味。
生氣的把蘇律夜翻了個面,趴在他的懷里。重重的巴掌落在她的臀部,尤是不解氣。
“小貓兒,床事上你都不能討好我,我要你何用?”。
蘇律夜強忍著沒將眼淚掉下來,心里不停的咒罵沙凌川。嘴巴上卻軟軟的求饒,巴掌落在身上真的很疼。
“你說讓我休息兩天,為什么又要……寵幸我?”。
蘇律夜厭惡跟歡愛有關的任何事。哪怕只是嘴巴里說說都覺得惡心,總會讓她想起她那個雨夜。
現在為了活著,為了不挨打,卻不得不用來保護自己。
“我都病了,你不放過我,也不讓我吃飯休息,我沒有力氣討好你。”。
隨著蘇律夜撒嬌似的控訴懸起來的,還有她的一顆心。她想要好好活著,總不能像是個軟面團似的,任由沙凌川肆意揉搓。
討好討好,總要有個方向。
沙凌川的巴掌落下的力道輕了許多,還算順耳,沒有想把她打死的沖動了。
把人抱起來坐在自己的懷里,在她的唇上重重咬了下去。直到嘗到咸咸的味道,沙凌川這才松開蘇律夜的嘴巴。
“小貓兒,下次不聽話,我就打斷你的腿。”。
蘇律夜抿掉嘴唇上的血,沒有說話,胸脯被氣得起伏不定。
她何曾不聽話?
不過是是非黑白全憑暴君一張嘴顛倒。
沙凌川撫上她的胸膛,不輕不重的按了下,生生把蘇律夜的火氣熄滅掉。
“休息只是不趕路,不學禮儀而已,誰告訴你不侍奉你的主人你的丈夫?”。
蘇律夜忍不住抬頭,震驚的飛快瞥了眼沙凌川,心里滿是絕望。
“沒有人,下次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