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他們都習(xí)慣內(nèi)部的事內(nèi)部解決。
棒梗為什么能成為慣偷?還一副白眼狼模樣?
除去秦淮茹外,跟這幫住戶不無關(guān)系。
不過秦淮茹是溺愛,但這幫住戶是什么心思,就不好說了。
剛湊過來的二大爺劉海中在反應(yīng)過來后,也顧不得其他了。
立馬對許大茂喊道:“許大茂,還不去把你媳婦給追回來?”
跟過來的閻埠貴附和道:“對,騎自行車去!”
許大茂這會雖然想跟秦淮茹算賬,但也知道,把派出所的同志招來可不是什么好事。
偷雞是小事,但這院里狗屁倒灶的事可不少,隨便翻一件出來,都夠他們喝一壺。
王建軍不是第一個被吃絕戶的,要不然易中海等人的手法怎么會那么熟練?
連街道辦那邊都給打點好了!
有些事情你不說我不說,大家心照不宣,有好處一起分。
但要是爆出去,誰都別想好。
看著許大茂急匆匆的推著自行車往外趕,王建軍打了聲呵欠,準(zhǔn)備回屋躺會。
但他想走,院里這幫禽獸可沒放過他的打算。
劉海中臉色一沉,直接把王建軍給喊住。
“王建軍,你給我站住!”
王建軍漫不經(jīng)心的轉(zhuǎn)頭看向劉海中道:“怎么,你也想變太監(jiān)?”
這話一出,場內(nèi)一片嘩然。
易中海被爆蛋的事,已經(jīng)不是秘密。
有些消息靈通的,早就探聽到易中海以后不能人道的消息。
雖然這老登本就無兒無女,是不是太監(jiān)沒什么區(qū)別。
但王建軍敢用這事來威脅劉海中,嚇得現(xiàn)場的男性不由自主的后撤了幾步,生怕步了易中海后塵。
劉海中這個當(dāng)事人更是雙腿一緊,結(jié)結(jié)巴巴的罵道:“放~放肆!你怎么跟長輩說話的?”
王建軍翻了個白眼,懶得搭理這個腦子不清醒的。
當(dāng)了個管事大爺,就真覺得自己是大爺呢?
他挖了挖鼻孔后,朝著自己那屋走去。
這一行為,可以說是把劉海中的面子丟到地上踩了又踩。
周圍的鄰居看到這情況,臉上滿是幸災(zāi)樂禍的表情。
平時院里除了傻柱和許大茂之外,還沒見過其他人跟三個管事大爺對著干。
而王建軍先是廢了易中海,又把傻柱給送進(jìn)去了。
現(xiàn)在連劉海中的面子都不買,這是要上天啊!
管事大爺說話都不管用,那其他的住戶更不愿意趟這灘渾水。
就這么眼睜睜的目送著王建軍進(jìn)了自己屋。
等他把房門關(guān)上后,立馬開始議論起來。
大家伙都想知道,王建軍到底哪來的底氣跟三位大爺斗。
劉海中看到這一幕,臉色陰晴不定。
他轉(zhuǎn)頭對閻埠貴說道:“老閻,這小子不對勁。”
閻埠貴點了點頭,面無表情的說道:“我看到了,你想怎么搞?”
劉海中冷笑一聲道:“當(dāng)初的事是我們一起決定的,他要存心想報復(fù),我們一個都跑不了!”
閻埠貴聽到這話,頓時裝不下去了,他嘆了口氣道:“這事還是找老易商量一下吧,我們兩個干著急也沒用。”
劉海中這才放過閻埠貴,他又不傻,這個時候肯定得把閻埠貴一起拉下水,不然好處大家分,背鍋的時候卻只有他跟易中海,這誰受得了。
屋內(nèi),王建軍并沒有躺下。
既然已經(jīng)開始反擊,那就要將復(fù)仇這事貫徹到底。
易中海已經(jīng)廢了,傻柱也進(jìn)去了,那劉海中、閻埠貴和秦淮茹這些人怎么能讓他們繼續(xù)逍遙?
對這些人得一視同仁,雙標(biāo)可要不得!
而該怎么對付他們,王建軍已經(jīng)有了想法。
報仇,肯定要沖著對方的要害而去。
劉海中跟閻埠貴先不著急,但秦淮茹得先收拾了。
她不是最寶貝她那‘盜圣’兒子嗎?
就從這點下手好了。
王建軍翻箱倒柜的找出了紙和筆,開始寫檢舉信。
這封信不是交給街道辦和派出所的,而是交給棒梗上學(xué)的學(xué)校。
這年頭的老師還是比較負(fù)責(zé)任的,并不是離了學(xué)校就不管。
就棒梗干的那些事,被學(xué)校里知道的話,肯定會采取措施。
像是全校通報,或者是找家長談話之類的。
棒梗那些同學(xué)知道他干的那些破事,也會將他孤立。
畢竟但凡三觀正一點的家長,也不會允許自己小孩跟這種品行不端的人玩。
像棒梗這個年紀(jì)的孩子,失去玩伴,且被人以異樣的眼光看待,肯定會受不了。
這個時候,家長要是聰明的話,就會借機(jī)教育他,讓他改過自新。
但就王建軍對秦淮茹和賈張氏的了解,她們只會把責(zé)任推卸在別人身上,根本不會覺得自己孩子有錯。
不過沒關(guān)系,王建軍會一步步地讓他們后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他這人氣性大,不存在得饒人處且饒人的人生信條。
只會無休止的報復(fù),直到把仇家徹底埋進(jìn)土里,才會罷休。
等他寫完一封檢舉信的時候,敲門聲正好響了起來。
王建軍連忙把信揣進(jìn)兜里,走上前開門。
他有點好奇,這個時候會是誰來敲他的門。
等門一打開,他立馬看到了兩個年輕的帽子叔叔。
其中一人上下打量了一下王建軍,等看到他腦袋上包裹的紗布,臉色緩和了不少。
只聽他輕聲問道:“王建軍同志,我們接到報警消息,說你看到賈梗偷了許大茂家的雞,不知這事是否屬實。”
王建軍聽到這話忍不住笑了,看來許大茂終究沒能拉住婁曉娥。
一旦報了警,那事情可就不是劉海中他們說了算。
能不能結(jié)束,要怎么結(jié)束,還得問問眼前的兩個帽子叔叔愿不愿意。
“沒錯,我確實看到他偷雞了,而且這個事,我覺得與其來問我,還不如直接問他那兩個妹妹,像她們那么小的孩子,可不怎么會說謊。”
兩帽子叔叔相視一眼,他們經(jīng)手的案子不少,自然知道該怎么做。
只不過是按照慣例,先來問問王建軍這個‘目擊證人’。
至于他是不是在說謊,只要確定是棒梗偷的雞,其他的根本不重要。
而跟過來的秦淮茹在聽到這話后,當(dāng)即就慌了。
是不是她孩子偷的雞,別人不知道,她這個當(dāng)媽的還能不知道嗎?
不行,不能讓帽子叔叔去問她家的孩子,要不然全爆出來了。
這年頭一只雞大概在兩到四塊不定,但需要肉票才能買。
在黑市的話,得三到五塊的樣子。
要是被抓住偷雞的話,輕則批評教育,重則勞教。
這還只是在某些管得比較寬松的地區(qū),京城這地方,肯定是從嚴(yán)處理。
缺衣少食的年代還敢偷人家的東西,肯定得處理。
而且這會還沒有未滿十二周歲不負(fù)刑事責(zé)任一說。
秦淮茹也是膽大,直接擋在兩位帽子叔叔身前,道:“兩位,我覺得這事不能只聽王建軍一面之詞,我家孩子還那么小,看到陌生人都怕,你們這么一問,她們敢說不是嗎?
既然王建軍說他看到了,就讓他拿出證據(jù)來!”
帽子叔叔聽到這話,不由再次看向王建軍。
“建軍同志,你手上有證據(jù)嗎?”
王建軍攤著手道:“我又沒有相機(jī)那些,沒法將當(dāng)時的情況給拍下來。”
秦淮茹聞言一喜,怒斥道:“那你胡說八道些什么?”
王建軍斜了她一眼,道:“我手上是沒有證據(jù),但你女兒和兒子身上有啊!他們吃了雞,衣服袖子上肯定沾了油腥,另外,你兒子的醬油是去軋鋼廠后廚偷的,當(dāng)時很多人都看到了。
這事許大茂也知道,還誤挨了傻柱一搟面杖,不信你問問他!”
這下大伙將視線轉(zhuǎn)移到了許大茂身上。
許大茂張了張嘴后,還是決定說實話。
“對,下午的時候,我確實看到棒梗到廠里的后廚偷醬油,還被傻柱給逮著了。”
聽到這話,兩名帽子同志看向秦淮茹道:“秦同志,麻煩你把你三個孩子身上的衣服脫下來,我們只鑒定一下衣服上是不是留有痕跡,不會過多的審問。”
秦淮茹能拒絕嗎?
她倒是想,可惜沒那個膽子。
只能老老實實的將棒梗三兄妹身上的外套給脫下,遞到帽子叔叔手中。
距離他們吃完雞才過去不久,而且窯雞這種食物,是很容易留下氣味的。
再加上骨頭碎片那些,兩帽子叔叔基本確定,棒梗三兄妹確實是吃了雞。
這年頭大家伙都過得不容易,再怎么大方的大人,也不可能拿錢給孩子搞窯雞吃。
通常是一只雞分成好幾份,接連吃上一周。
秦淮茹家什么情況,大家伙都知道,天天哭窮,但又喜歡過人上人的生活。
在大家伙都啃粗糧的時候,她家的孩子要吃白面饅頭,導(dǎo)致一個個養(yǎng)的白白胖胖的。
就秦淮茹那份工資,根本不夠花。
要不是傻柱經(jīng)常爆金幣,他們哪能過得這么好?
“秦同志,你還有什么好說?”
秦淮茹臉色一陣變幻,用怨毒的眼神瞪了眼王建軍后,低下頭道:“我認(rèn)罰,市場上的雞大概兩三塊,我按照三塊賠,可以嗎?”
一般來說,只要秦淮茹愿意賠錢,那事情就算是結(jié)束了。
哪怕是帽子叔叔,也不愿多事。
但王建軍怎么可能讓她這么輕易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