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來人了!"
門外突然傳來一聲急促的警告。
那只手猛地縮回,緊接著是雜亂的腳步聲和低沉的咒罵。
隨著腳步聲倉皇遠去,柜內的兩人同時松懈下來。
緊繃的神經驟然放松,他們不約而同地額頭相抵,劇烈地喘息著。
厲執(zhí)修的呼吸灼熱地拂過她的唇畔,帶著淡淡的血腥味,為了讓自己清醒起來,他不知何時咬破了自己的舌尖。
黛柒的胸口劇烈起伏,薄薄的睡衣早已被冷汗浸透,黏膩地貼在背上。
"沒事了。"
他低聲道,嗓音沙啞得不成樣子。
可誰都沒有動。
這個姿勢太過親密,近到能數(shù)清對方睫毛的顫動。
黛柒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雙手不知何時已經環(huán)上了他的脖頸,而男人的手掌仍牢牢扣在她的腰窩,熱度透過衣料灼燒著肌膚。
感官被無限放大,也察覺到男人....
"那個......"
女人的臉頰瞬間爆紅,掙扎著想從他身上爬起來,卻被男人死死按住,厲執(zhí)修的呼吸依舊粗重,
"別動。"
他嗓音啞得可怕,眼眸翻涌著未熄滅的火焰,
"人可能還沒走遠。"
直到屋外得腳步逐漸停歇,她剛要開口說 "可以出去了",
后頸突然傳來溫熱的觸感,
"呃!",
厲執(zhí)修的唇再次壓了下來,這次的吻比方才更加兇猛,像是壓抑許久的野獸終于撕破偽裝,滾燙的舌長驅直入,攪得她呼吸紊亂。
她能清晰感受到厲執(zhí)修胸膛的起伏,以及他越來越急促的呼吸。兩人唇齒糾纏難分難解,急切地女人連口水都兜不住,黏熱的氣息在密閉空間里發(fā)酵,讓她頭暈目眩。
女人的推拒反而激起男人更強烈的征服欲,健碩的身軀將她壓向柜壁。
她的手肘抵在他堅硬的腹肌上,卻被他更緊地壓向柜壁,后背撞上雕花木板的瞬間,聽見木頭不堪重負的呻吟。
"別..."
她的抗議被吻得支離破碎,唇瓣紅腫得像被揉爛的櫻桃。
厲執(zhí)修的回應是更加兇狠的掠奪,牙齒磕破她下唇時,嘗到血腥氣的男人動作猛地一滯,隨即卻更加瘋狂,仿佛要將這抹疼痛刻進彼此骨血。
"咔嚓!"
支撐結構崩裂的脆響刺破**迷霧,脆弱的木柜隨著激烈的動作劇烈搖晃,逐漸傾斜開始朝著側方向倒下,
厲執(zhí)修反應極快地翻身將她護在懷中,天旋地轉間,他用后背硬生生扛住倒塌的柜板。
"嘭!" 震耳欲聾的巨響中,木柜轟然倒塌、木柜瞬間四分五裂,揚起的木屑在四周紛飛。
黛柒呆滯地趴在男人胸膛上,還沒從這場驚變中回神,她的目光緩緩掃過周圍,看著周圍的衣柜殘骸,心中的委屈和羞惱如潮水般瞬間涌上心頭。
她低下頭,看著身下的厲執(zhí)修,卻發(fā)現(xiàn)他正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那深邃的眼眸里似乎隱藏著某種難以言喻的情緒。
女人的怒火一下子被點燃了,她氣得眼眶發(fā)紅,緊緊攥起拳頭,毫不留情地捶打在厲執(zhí)修的胸口,嘴里憤憤不平地罵道:
“你、都怪你!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厲執(zhí)修的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他的聲音有些干澀,顯然也有些不知所措,
"抱歉...我忘了,你沒事吧?"
"忘了?這種時候你還能忘?!你怎么能這樣對我!"
女人的聲音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著,她怎么也想不到,厲執(zhí)修居然會在這種時候趁人之危。
"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啊?"
一道陰惻惻的嗓音從頭頂傳來,帶著毫不掩飾的嘲諷。
黛柒猛地抬頭,視線與站在他們面前的男人交匯在一起,秦妄不知何時悄然出現(xiàn)在了這里,顯然是接到消息后火速趕來的。
剛才聽到那聲巨響時,秦妄還擔心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心急如焚地趕過來,結果撞見的就是這副畫面。
女人還跨坐在厲執(zhí)修身上,唇瓣紅腫得不像話,一看就知道被怎么狠狠疼愛過。
秦妄卻像沒看見他身下的男人似的,一把將她拽起來,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突然捏住她下巴,拇指粗暴地擦過她的下唇,藍眸里翻涌著危險的情緒:
"親這么猛,嘴都破了。"
黛柒不耐的偏頭躲開,
"別拿你的臟手碰我!"
男人的手僵在半空,藍眸驟然變冷。
一旁厲執(zhí)修淡定地站起身,慢條斯理地拍掉衣物的木屑,鎮(zhèn)定的模樣仿佛剛才那個失控的人不是他。
秦妄冷笑一聲,轉而看向厲執(zhí)修:
"你倒是好興致,家里進了賊還不忘風流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