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末臨的待遇顯然更為"隆重"。鑒于他素來的惡劣行徑,此刻至少有五六把槍同時對準他的要害。
但他卻渾不在意,慢條斯理地穿著衣物,
"這是什么意思?"
他忽然輕笑,目光在裴晉與秦妄之間流轉,
"所以你們現(xiàn)在打算內部消化?"
聲音不大不小,恰好能讓房間里的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尤其是那個躲在被子里裝死的女人。
看著那團柔軟的布料下,勾勒出她的輪廓,平穩(wěn)的呼吸節(jié)奏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明顯一滯。
秦末臨滿意地勾起唇角。
這些老狐貍慣會玩弄手段,他自然也要回敬一番。臨走前若不給他們添點堵,豈不辜負了這番盛情款待。
他原本還想給黛柒一個告別吻,回去以后又是躲不了幾頓打,
他們就是如此,人前風光無限,是眾人追捧的天之驕子,回到家族卻處處受長兄長輩的壓制,永遠被更老練的手段牢牢掌控。
與他們深謀遠慮的城府和老練狠辣的手段相比,他們終究還是太過稚嫩。
在權力的游戲里,他們總要付出代價才能成長。可唯獨在她這件事上,他們不愿吃半點虧,沒人愿意等,也沒人等得起。
再跑出來不知道又是什么時候了,他真的一點都不想和她分開。
可看著她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風的模樣,只能作罷。
更何況,若是他再敢輕舉妄動,那些抵在他太陽穴上的槍恐怕會立即開火,他倒不怕死,只是不愿讓飛濺的鮮血和腦花弄臟她,那豈不是會嚇死她。
更何況,這種死相太丑了些,她肯定會嫌棄他的。
隨著雜亂的腳步聲漸行漸遠,房門"咔噠"一聲合攏,室內重歸寂靜。
黛柒在悶熱的被窩里早已呼吸困難,卻遲遲不敢探頭。直到確認房間里再無其他聲響,她才小心翼翼地拉下被角,
卻猝不及防地對上兩雙深不見底的眼眸。
裴晉與秦妄竟還留在房中,此刻正靜立床頭,不知凝視了她多久。
她的小臉因缺氧泛著不自然的潮紅,濕漉漉的睫毛黏成一簇簇,唇瓣更是紅腫得厲害,明顯是被人反復蹂躪過的痕跡。
光是露出的臉龐就已如此狼狽,被褥下的情形簡直不堪設想。
她慌忙想要拉回被子遮羞,卻被裴晉搶先按住被角。男人清冷的嗓音在頭頂響起:
"你知道這樣做沒什么意義。"
這話讓她心頭火起,難道還要她對他們感恩戴德不成?他們與方才離開的那兩個人,本質上又有什么區(qū)別?
四目相對間,她試圖奪回被子的控制權,卻發(fā)現(xiàn)裴晉攥得極緊。
她索性別過臉去,用后腦勺對著他們,聲音沙啞:
"走開。"
"對著我們發(fā)什么脾氣?"
"若不是我們及時趕到,你還不知道要被那兩個小子折騰到什么時候。"
秦妄說道,
"不要跟我說這些、少在這里假惺惺!"
她轉過頭來,通紅的眼睛里盈滿水光,"都怪你們!為什么不看好他們......"
那雙濕漉漉的眸子此刻惡狠狠地瞪著他們,不但毫無威懾力,反倒像只虛張聲勢的幼貓。
她實在是沒辦法、她能找誰撒氣?滿腔的怒火與委屈不知該向誰發(fā)泄,現(xiàn)在想連自己清靜一會兒的時間都不愿意給她。
“你們和他們也沒有區(qū)別,”她聲音哽咽,
"都是人渣、畜生、不過就是大小的區(qū)別。"
秦妄嫌棄地掃視著凌亂的床鋪,最終找了個還算整潔的地方坐下。
"什么大小區(qū)別?"
他故意曲解她的話,
"他們小、我們大?"
黛柒根本無心理會他充滿暗示的調侃。
既然無法用被子遮住臉,她索性翻過身去,用后背對著兩人。
這個動作讓她頸后與肩胛處的紅痕無所遁形,那些曖昧的印記在雪白的肌膚上格外刺眼,如同皚皚白雪中落下的紅梅,無聲訴說著方才的瘋狂。
裴晉俯身將她從凌亂的被褥中撈起,動作之間不給她任何反抗的余地。
“啊!”
"不要......不要再碰我了......"
她驚恐地掙扎,卻終究敵不過男人的力量,被禁錮在他懷中。指尖無助地揪住他的衣袖,委屈的啜泣聲斷斷續(xù)續(xù)。
"喂,犯規(guī)了啊。"
秦妄懶洋洋地出聲,手上卻肆無忌憚地撫上她柔軟的小腹,
"誰準你動她的?"
裴晉連眼皮都未抬,只是垂眸凝視懷中顫抖的人兒:
"有時間在這里哭,不如想想待會兒見到傅聞璟,要怎么解釋今晚的事。"
她茫然睜大淚眼,不明白為何自己明明是受害者,卻要接連承受這些人的質問與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