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重重推倒在床榻上,才掙扎著要起身,秦末臨隨手一按就讓她再次陷進柔軟的大床里。
她被迫伏在床沿,可憐巴巴的看著他們,識相的先認錯,
“對不起...我之前不該說你們的,我就是心情不太好.....”
仰起臉時故意垂下眼角,擺出最楚楚可憐的神態,
"你們別和我計較,我以后再也不那樣說話了……好不好?"
纖白的手指悄悄揪住床單,不停的軟聲討饒著,
兩人看著只覺得好笑,現在知道認錯,未免太遲了些。
黛柒下意識環顧四周,這間別墅臥室空曠得詭異,臥室里也是除了一張過分寬大的新床之外別無他物空空如也,
她不禁打了個寒顫,慌忙將目光轉回兩人身上,強扯出一個討好的微笑。
“別笑了,丑死了。”
秦末臨冷嗤,對女人這種認錯態度完全不爽,想起這一路上聽到的那些不堪入耳的咒罵,連帶著他們十八代祖宗都被問候了個遍。
他知道她會罵人,可翻來覆去都是那幾句。他都要免疫了,但從來不知道她這張嘴還能吐出那么多惡毒的字句。
黛柒的笑容僵在臉上,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她強壓下怒火,轉而望向裴少虞,眼底漾著水光試圖打動他。
“別看我,沒有用的。”
她帶著哭腔繼續哀求道,聲音支離破碎,
“只有這個,只有這不行了,求你們了。”
“我們有話好好說,行不行,你們這樣不對的.....”
秦末臨冷笑一聲,“什么不對?
“你對我們冷言冷語的,一副貞操烈女的模樣,結果轉頭就跟時傲勾搭在一起,還親的那么熱情。”
他惡狠狠的說著,又想到什么,
“你們有過嗎?”
“別這樣...我錯了”
她瑟縮著躲閃,語無倫次地認錯,
“我不該說那些話,我、我只是一時糊涂....我.....”
“我們沒有.....我們沒有發什么,只是親一下而已.....”
本來這種騙人的話是張口就來的,可現在許是因為太害怕了,
說話底氣都沒那么足,眼神飄忽的,不敢看任何人,兩人自然不信的,他們又不是什么蠢貨,
“我們什么都沒發生……”
她哽咽著辯解,往日信手拈來的謊言此刻卻說得磕磕絆絆,
“只是……只是接吻而已……”
裴少虞掐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抬頭:
“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次,真的沒有?”
黛柒被迫迎上他審視的目光,唇瓣不住顫抖:
“真、真的,我不騙你們……”淚水順著臉頰滑落,
“拜托、信我這一次……”
邊說眼淚邊流下,那小模樣別提多可憐,可兩人看的真切,她就是在撒謊。
——————————老地方。
甚至還沒有完全。。。
女人軟在他汗濕的胸膛上,小口喘息著,結實的手臂仍箍著她的腰肢,
濃烈到化不開的味,
無聲地宣告著這場永無止境的狂歡。
海藻般的長發鋪了一片,身上都是不知節制的斑駁痕跡,如獻祭般美的驚心動魄。
當秦妄和裴晉推開房門時,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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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為什么能找到他們呢,
原來就在今晚,秦妄在與傅聞璟進行視頻會議時,無意中得知黛柒既未回家也聯系不上的消息。
不知為何,他第一時間竟想到的是家里的那個小雜種。
于是他立即吩咐手下去查秦末臨現在的行蹤。
很快,手下便回報信息說負責暗中保護少爺的保鏢被他發現后,就被切斷了聯系。
秦妄心頭一沉,當即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
視頻會議那頭的傅聞璟也察覺到異常,迅速結束會議后立即派人追查黛柒的下落,同時也在不久后趕回,只是偌大的城市,一時半會很難鎖定具體位置。
為了爭取時間,秦妄直接聯系了裴晉。裴晉一聽說女人失蹤的消息,同樣也立即調動人手協助搜尋。出于對自己弟弟秉性的了解,加上秦妄的話,在此期間他也特意的聯系了裴少虞,果然發現對方也處于失聯狀態。
派去查探的人回報,裴少虞既不在老宅,也不在常住的公寓。
凌晨的霧氣在別墅花園里彌漫,秦妄與裴晉站在鑄鐵大門前,不約而同地抬頭望向頂層,整棟建筑都籠罩在黑暗中,唯有頂樓一扇窗透出昏黃的燈光,像野獸在深夜里睜開的獨眼。
秦妄額角的青筋在暗處跳動,面上卻依然維持著可怕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