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一更關心另一件事:“我那幾個警衛員,包括這次跟著一起出去的韓勝利,他們的獎勵落實了嗎?”
高衛民沒想到她會先關心這件事,笑著說道:“你對他們倒是真好,放心吧,已經給你想辦法了,上面說經費緊張,于是我提議,由我們部隊自行給他們獎勵,畢竟我們有餅干廠。”
“上面承諾,餅干廠的事,不會過多干涉,餅干廠的所有盈利,都由我們部隊自由支配。”
丁一一有些意外,不過也為此覺得高興:“那挺好,這樣的話,以后我每個月會讓會計將利潤的5%留出來,作為獎勵基金。”
高衛民對此沒有意見:“行,你看著辦。”
“還有,餅干廠的獎懲制度我打算重新制定一下,根據他們的表現,定期發福利,回頭我將文字性的報告給你。”
“不用給我,你看著弄就行,我完全相信你的能力和人品。”高衛民不僅是懶得看,實際上他很清楚自己的優缺點。
管理士兵、制定戰略他還行,但讓他管理餅干廠那些工人,他卻不知道該如何管。
畢竟每天面對那些兵,他只需要虎著一張臉、嚴格要求他們就行了,但是餅干廠的那些人,大部分都是女人,那些人一見到他就熱情的叫他“高廠長”,見他不經常去,每次去了還給他打掃辦公桌,就差給他端茶倒水了,這種情況下,讓他怎么虎著臉?
可是讓他笑對大家,他又不習慣,總不能每次都假笑吧?
所以還是算了,他管不了,干脆交給丁一一來管。
雖然她也不經常去餅干廠,但是他知道,她將餅干廠那些人管理的服服帖帖,每個人都干勁十足。
十幾個人干的活,簡直比二十個人干的都多。
丁一一沒有客氣:“那以后我就自己決定了,我打算在餅干廠弄一面通知墻,關于餅干廠的各項規定和人員變動,都張貼在墻上,以后你去的時候可以順便看看。”
“行,就按你說的辦。”
高衛民對此沒有任何意見。
他笑著跟丁一一聊天:“沒想到你這么護犢子,自己的獎勵都沒見你這么關心過。”
“我的人,我不護誰護?”
這句話,她說的理直氣壯又理所當然。
高衛民感嘆:“我當年要是有你這樣的上級,應該會少走很多彎路吧,不過話說回來,等將來他們知道自己實際上是你的警衛員,應該也會覺得高興又幸運。”
丁一一突然想到了地府張主任,他也是一個護犢子的人,如果不是這樣,她又怎么會穿越至此,并且通過金手指生活的如魚得水。
其實高衛民和張主任是一個類型的人,包括她也是。
他們之所以能彼此認可,就是因為他們本質上是一類人。
在丁一一陷入沉思時,高衛民突然說道:“資料已經送走了,王大偉同志也已經轉移到了安全的地方,后續那些資料他會翻譯出來,以供我們國家使用。”
“他特別表達了對你們的感謝。”
說起王大偉,丁一一打開背包,從里面拿出一個布袋子,遞給高衛民。
之前王大偉和他的妻子被緊急送往醫院,她當時沒有將錢給他們,怕他們在手術時,有人打歪主意。
而王大偉的父母和孩子,老的老、小的小,給他們也不放心,所以就將錢帶回來了。
既然此時王大偉安全了,那么這些錢也該交給他了,何況由高衛民辦這件事,她很放心。
高衛民打開布袋子,看到里面一沓沓的美金,直接驚呆了。
他震驚了好幾秒鐘,才開口:“這也是你們從漂亮國偷回來的?”
丁一一翻了個白眼:“什么叫“偷”,而且你還用了個“又”字,什么意思?還有什么東西是偷來的?”
高衛民反應過來,連忙說道:“口誤,都是口誤,這應該都是你們憑本事拿回來的吧?”
丁一一實話實說:“王大偉和他的家人在漂亮國通過自己努力賺來的,在游泳過河時,他們擔心錢會被河水弄濕,剛好我的背包防水,于是他們就將錢放我這里了,你將錢轉交給他。”
“再叮囑他一句:錢是他自己的,想怎么花,他說了算,不用被任何人道德綁架,也不是非捐不可,他們對得起任何人,唯獨對不起自己,另外,我答應兩個孩子的錢也放在里面了。”
高衛民很意外,沒想到王大偉他們竟然賺到了那么多錢。
不過從丁一一的話里,他也聽出了另一層含義。
不愧是能夠在國外當臥底的人,這份胸襟,實在是一般人比不上。
另外,丁一一對他的維護也可以看出來,她是個很好的人。
“行,我讓警衛員跑一趟,你放心,這個錢,會交到王大偉手里,你的話也會原封不動的帶到。”
“你辦事,我放心。”
高衛民:“......”
這話怎么聽起來,像是上級對下級說的?!
不過這丫頭不懟他就不錯了,現在這么好言好語的說話,帶點命令的語氣就帶吧。
這件事說完,丁一一繼續翻包,又從背包里拿出一個布袋子,遞給高衛民。
高衛民還沒等打開,就問:“這也是給王大偉的嗎?”
“給你的。”
這三個字,讓高衛民臉上浮現出驚喜的神色。
他迫不及待的打開袋子,見里面一堆東西,他都沒見過,更別提吃了。
但他知道,這一定是好吃的。
“這些都是從漂亮國帶回來的,你拿回去嘗嘗,另外,里面還有幾斤五香瓜子,你不是愛吃嘛,昨天剛炒的,給你拿一些。”
高衛民太感動了:“丫頭,去了那么遠的地方,那么危險,你居然還能想到給我帶東西?我這顆老心臟,實在是太感動了。”
“既然這么感動,那就好好辦事,把我那幾個警衛員的獎勵金弄高點。”
高衛民:“......”
白感動了。
“你這丫頭,真是一點好話都不會說。”
話雖然這樣說,但他心里很清楚,丁一一不是因為這件事而給他帶東西的。
她就是個很好的人,對自己人也很好。
能讓她想著帶東西的人,說明在她心里應該很重要吧。
高衛民自我安慰并感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