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征將車速開的很快,路過一家歌舞廳時,剛好有人開著車過來,丁一一讓沈明征停車,她走下車,像之前一樣,收走了司機的鑰匙,然后在他們進去后,她將車開走了。
之所以又弄一輛車,是因為人太多了,一會兒與韓勝利他們接頭后,總不能讓他們跟在車后面跑吧。
沈明征和丁一一將車開出去沒多久,那名守衛就回去了。
一打開門,他整個人都懵了。
窗簾開著一半、窗戶也開著,借著月光能夠清晰的看到,屋內沒有人。
王大偉的家人和扎爾呢?
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但還是抱著一絲慶幸,是不是扎爾帶著他們去了別的房間?
他剛要轉身出去詢問其他守衛是否知道情況,眼角余光就瞥到了其中一張床的床頭上,有很多血跡。
他的大腦一片空白,下意識的快速走進去,掀開被子,只見被子上全是血。
而扎爾,早就斷氣了。
這名守衛覺得大腦都是空白的。
扎爾死了,王大偉的家人丟了,這讓他怎么和副隊長交代?
他明明就出去那么一下下,在賓館前面站了一會兒、抽了支煙就回來了。
怎么可能會發生這種事呢?
一想到副隊長懲罰人的手段,他就嚇的渾身顫抖。
但事已至此,沒別的辦法。
就算那些人逃走了,應該也走不遠。
只要早點找回他們,他就罪不至死。
于是,這名守衛戰戰兢兢的敲響了副隊長的門,并將這個情況說了。
副隊長瞇著眼睛,立刻意識到,剛才開走的那輛車,車上就坐著王大偉的家人。
他顧不上懲罰這名守衛,將所有人叫起來,立刻開始追蹤。
剛才車子開走的方向,他記得。
有很多守衛都睡著了,畢竟他們這幾天倒時差,幾乎沒怎么睡覺,所以今天格外困。
被叫起來后,見副隊長臉色那么差,他們顧不得穿衣服,只套上鞋,拿上槍就往外跑。
于是,能夠看見一個個守衛穿著軍綠色大褲衩,光著膀子在大街上跑。
幸好這是大晚上,否則絕對要引來不少目光。
追了一段路,自然是連影子都沒看見。
就算他們訓練有素,但雙腳怎么可能追得上四個輪子的汽車。
剛好有人開車路過,正好奇的看著這些光膀子跑的人,還沒等看清楚咋回事,就見那些人站在路中間,用槍對著他。
差點給他嚇尿了。
他想倒車,可是腳不聽使喚,只能一腳踩在油門上,猛地加速,同時把腦袋埋低,生怕那些人將他一槍爆頭。
就在他加速的時候,本以為會聽到槍聲,但是并沒有。
他顫顫巍巍的抬頭看去,前面的路上并沒有人,他剛要松口氣,可是車頂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居然上了個人。
車窗之前開著,那人的手直接伸進來,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給他敲暈了。
眼看著車子失去方向,要撞在路邊的石柱上,那人趕緊握住方向盤,操控方向。
隨著車速越來越慢,有人從副駕駛的窗戶爬進去,將主駕駛位昏迷的男人拉出來,然后操控方向盤的人徹底接管車子,一腳剎車讓車子停下來,再將那名昏迷的男人丟下車。
隨后那名副隊長上車,開著車去追,剩下的人繼續跟著跑。
然后路上遇到有人開車,就再搶車。
之所以只是將人打暈,并沒有將人殺死,實在是不想惹事。
殺了人,萬一查到他們頭上,恐怕他們將很難回到漂亮國。
但若只是打暈,就算查到他們頭上,用錢也可以解決。
最后這些人成功打劫到兩輛車,開著車子追擊。
可是沈明征等人,早就開車走遠了。
在繁華的街道上,是水泥板路面,就連車轍印都找不到。
所以追擊了很久,最后一無所獲。
副隊長大發雷霆,給了那名守衛幾個大嘴巴子,要不是考慮到接下來找人,需要人手,他真是恨不得將那名守衛給廢了。
既然追蹤不到,那就要想其他辦法找人,突然,他想到了什么,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然后立刻部署,下了一道道命令,守衛們根據他的命令立刻去執行。
而沈明征這邊,開著車,直奔中銀大廈。
丁一一跟在他的車后面,兩個人將車子開的很快。
因為已經過了與韓勝利他們約定好的三個小時了,也不知道韓勝利他們有沒有離開。
而此時的韓勝利幾人,正焦急地等待著。
約定好了三個小時在這里集合,但現在旅長和嫂子都沒回來,不知道他們是被事情絆住了腳步,還是遇到了什么危機。
張毛問道:“韓哥,我們是在這里繼續等待,還是現在就離開?”
韓勝利猶豫了一下,說道:“再等半個小時,若是他們半個小時內沒有來,我們就離開。”
“旅長之前說過了,我們的港城身份證明雖然是真的,但是想要離開港城,沒辦法走正規渠道,因為港城的珠寶商就那幾個,身份證明雖然是真的,但是只要對港城的商圈了解一些的人,就會知道珠寶商中,沒有我們這幾個名字。”
“另外,他們因為逃離機場,機場那邊肯定會通報他們,說不定現在港城的警察們正在通緝他們,所以不管從哪方面來說,我們都不能從明面上回去。”
“若是想回去,只有一個辦法。”
張毛立刻懂了,他轉頭問道:“王大偉同志,你會游泳嗎?”
王大偉不知道他為什么要這么問,謹慎的開口:“會倒是會,不過我只會狗刨,游的有點慢。”
“只要會游泳就好。”
接下來,他們時不時的看一眼手表。
不得不說,嫂子給他們買的手表,實在是太有用了。
每個人都很緊張,眼看著半個小時很快就要到了,幾人越發擔憂。
畢竟他們去的時間越久,就說明事情越不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