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丁一一的鮮血浸染過的紙張,上面的零部件一個個掉落在地上。
沈明征快速將零部件組裝好。
沒一會兒,一臺新的機器出現了。
丁一一將外面的那臺機器收進空間里,然后帶著沈明征和這臺新機器,出現在空間外面。
這臺新組裝的機器,和那臺舊機器的外觀,居然長得一模一樣。
就連外面的銹跡和劃痕都一樣。
但實際上,這臺機器很多地方的尺寸都進行了調整,里面也有細微的不同。
但若不是非常熟悉的人,根本看不出來區別。
就算非常熟悉這臺機器的人,也會以為是江才等人改造的結果,也不會想到,這些零部件,是全新的。
沈明征感嘆丁一一驚人的觀察力和畫工,如果不是他知道她有這項異能,估計就連他都不會察覺到異常吧。
丁一一要去啟動機器,親自生產一個輪胎側壁的金屬環,被沈明征阻止了。
“我來,你的胳膊受傷了,盡量不要動。”
話落,他將機器聯通電源,啟動機器后,倒入相應的材料。
材料會在機器里面經過混合、密煉、壓延、定型、冷凝等處理。
好在每進行下一個環節時,上一個環節可同時進行。
就像一個處理鏈條,每一個環節之間相互不影響。
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十六個輪胎側壁就做好了。
而機器還在運行。
沈明征和丁一一讓人將十六個輪胎側壁放在
沈明征繼續生產下一個。
而丁一一則坐在旁邊開始畫。
她照著生產出來的第一個輪胎側壁金屬環,又畫了十幾個輪胎側壁。
然后將她之前放在小瓶子里的血液,倒出來一部分,浸濕這些畫紙。
隨后十幾個輪胎側壁就出來了。
丁一一之前數過,橡膠研究院做出來的空心橡膠輪胎大約就是十幾個。
這樣可以配套使用。
沈明征讓人來將十幾個輪胎側壁拿出去,和橡膠輪胎安裝在一起,然后在安裝在汽車上。
一共安裝了4輛汽車。
與此同時,高師長那邊也做好了相應的安排。
敵特提出交換人質的地點是在大興安嶺,地點選在了這里,敵特的身份自然也就不言而喻了。
丁一一知道,這個時期,我國與毛熊國的關系很緊張。
大興安嶺山脈的某些地方,與毛熊國隔江相望,最近的直線距離,僅為幾百米。
看來對方是想在這里交換人質,然后快速返回到毛熊國,這樣我國就拿他們沒辦法。
丁一一怎么可能讓他們如愿。
敢動她的家人,就要做好被她瘋狂報復的準備。
高衛民知道沒辦法阻止丁一一前去解救丁崇舟,于是,他只能多安排些人保護她的安全。
這次前去,除了沈明征和他的警衛員外,高衛民額外派了特戰團的一個營。
一共有三百多人。
除此之外,還帶了很多槍支彈藥,尤其是兵工廠最近新生產出來的重機槍,直接都帶上了。
特戰團的人,不僅要保證丁一一的安全,也要確保這些武器,不能被敵人收繳。
一旦被敵人收繳,他們將有可能仿制出來。
這也是高衛民堅持要派特戰團的士兵前往黑河市的主要原因。
一般在其他軍區的地盤出現情況,都是讓當地軍區的人支援,不會遠程派人過去。
但涉及到丁一一的安全和那些改良武器,他不放心其他軍區的人,還是更相信特戰團士兵們的戰斗力。
在離開之前,丁一一還跟高衛民說:“提前準備好經費,等我把老丁救回來,開始改良新武器。”
高衛民眼前一亮,每個被丁一一改良的武器,性能和殺傷力都大大提升了。
之前她都是被迫干活,現在她居然主動提了,看的出來,她是真的生氣了!
“你放心,我一定把經費準備充足。”
丁一一沒有說話,直接和沈明征出發了。
丁一一、沈明征和三個警衛員,坐在其中一輛防彈汽車里,前面是另外三輛防彈汽車,后面是一輛輛軍卡,特戰營的三百多人坐在里面。
第一輛的防彈車里,坐著特戰團的五名士兵,他們本以為路上會遇到襲擊,甚至是炸彈地雷等。
但他們行駛了一路,直到快到了黑省地界,也沒有遇到任何情況。
丁一一和沈明征對此倒是不意外。
畢竟是毛熊國的人劫持了丁崇舟,他們的本意是想讓戰狼或沈明征作為交換,雖然在半路上襲擊,可能會造成一定的人員傷亡,但戰狼一定會被保護的很好,未必就能傷到他。
至于沈明征,他可是兵王,讓他受傷的概率恐怕更低。
但動手襲擊的人,下場就很慘了,至少有來無回。
毛熊國不想損失自己辛苦培養的眼線,所以并沒有早早動手。
但是到了大興安嶺山脈時,開始不太平了。
行進到這里,恰好是晚上,視線難免受阻。
在車輛行駛過程中,他們首先遭遇了地雷襲擊。
在最前排那輛車的士兵,在地雷爆炸的瞬間,車子就被炸的翻滾了幾圈,他們以為自己要去見太爺太奶了,卻沒想到,一睜眼見到的還是特戰團的戰友。
幾個士兵彼此對視一眼,剛開始還覺得大家一起見閻王也不錯,最起碼有個伴,說不定還能一起投胎啥的。
結果很快就聽到車內響起了他們旅長的聲音。
“所有車輛原地停車警戒。”
幾個士兵不可置信的四下張望,旅長的聲音咋還憑空出現了。
難道他們死了后,還能聽到陽間的聲音?
負責開車的士兵看了眼窗外,可是玻璃都碎了,連成一片,加上天黑,啥也看不到。
他顫顫巍巍的來了句:“所以,我們到底死沒死啊?”
這個問題不僅他想知道,另外幾個士兵也想知道。
于是副駕駛的士兵,伸出手使勁掐了一把負責開車的士兵。
“草,疼死我了!”
“還知道疼,那你應該沒死。”
“要不你也掐一下我,看我死了沒。”
被掐的士兵疼的呲牙咧嘴的,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只是他帶著頭套,加上天黑,其他人看不到他的表情變化,卻能聽到他的吸氣聲和有些憤怒的語氣:“我能看見你,你說你死沒死?”
“你要是不信,我可就掐了,掐疼了,你可別怨我。”
“......那還是別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