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美慧從門口緩緩走進來。
“丁大大,你私藏資本主義產(chǎn)物,之前還多次說過國家不好,時代不好等等的話,我因為受不了你這一點,才跟你離婚?!?/p>
丁大大看著金美慧,一瞬間想到了很多很多。
“你故意騙我回來,這是針對我設的局?”
金美慧沒有說話。
既然丁大大不愿意跟她復婚,她得不到的,那就毀掉好了。
“我爸被抓,也是你做的?”
金美慧沒有否認:“丁大大,你說你傻不傻,你爸的事已經(jīng)解決了,他被丁一一救走了,可惜,現(xiàn)在你落網(wǎng)了,到時候你的事,又會牽扯到你全家,他們之前做的一切,就都白做了,全是無用功?!?/p>
丁大大臉色很難看,大腦快速運轉(zhuǎn),想要破局。
可是既然入了局,哪是他想破就破的。
他不死心的開口:“物證呢?”
“物證自然是在你家里,從你家被搜出來的,才能算作是證據(jù)?!?/p>
金美慧笑的很燦爛。
丁大大這才想起來,昨天金美慧和他一起回家,收拾了家里。
雖然他后面制止了,但在那之前,她進過他的房間。
瞬間,他露出一抹嘲諷的笑。
沒想到他丁大大有一天會栽到女人身上。
“金美慧,你的目的是什么?”
金美慧走近一步,在他耳邊小聲說:“當然是報復你們?nèi)?,是你們讓我變得不幸,我要你們所有人陪葬?!?/p>
丁大大后退一步:“我和你的事,和我家人沒關系?!?/p>
金美慧突然情緒失控,大喊:“怎么沒關系?若不是你父母偏心,時刻防著我,我怎么會什么都得不到?
若不是丁一一霸占家產(chǎn)、挑撥離間,你會和我離婚?
若不是那個臭當兵的護著他,她算個屁,所以,他們通通都該死!”
“是嗎?”丁一一冷笑一聲:“全是別人的錯,你倒是很無辜?。 ?/p>
她的聲音一出,金美慧不可置信的轉(zhuǎn)頭。
“你怎么在這里?”
“這里是我家,這句話應該由我來問,你們?yōu)槭裁丛谶@里?”
丁一一和沈明征走進屋內(nèi)。
看見他們,抄家的那些人下意識后退。
他們可沒忘記,那天是怎么被暴打、怎么被強迫吃狗屎的。
雖然那天那個旅長沒有出手,但不知道為什么,他們覺得,要是他出手,他們可能會更慘。
丁大大驚喜之余又不免擔心:“小妹,你怎么回來了?”
他邊說邊對丁一一使眼色,不想讓她參與進這件事中。
“我要是再不回來,你就要被人坑的連褲衩子都不剩了?!?/p>
丁一一毫不客氣的諷刺他。
丁大大臉色一囧,隨即發(fā)問:“爸真的沒事了嗎?”
“爸的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現(xiàn)在來解決你的事情?!?/p>
得知父親真的沒事,丁大大松了口氣。
丁一一看向金美慧:“你是人證?那么物證呢?”
金美慧雖然有些慌亂,但這件事她已經(jīng)布好局,就算丁一一回來,也于事無補。
于是,她努力讓自己穩(wěn)下來,不要被丁一一影響到。
“物證自然在丁大大的房間里,他之前總是在家里看外文書籍,那書籍上的發(fā)言都很大膽,每次看完他都很高興,還會將書放在書桌的抽屜里,小心翼翼的收好?!?/p>
丁大大臉色一沉。
他確實喜歡看書,金美慧說的也是他的讀書習慣,之前家里也有外文書籍,但年后,丁一一將那些書籍都拿走了。
而且他在黑省工作時,也聽到了一些風聲,將自己工作單位的書籍都整理了一遍,所以不存在違**。
但昨天金美慧進過他的房間,所以他擔心......
金主任的屬下們,并沒有立刻去搜,實在是沈明征站在那里,就讓他們感到害怕。
丁一一回來后,就把家里的門大開著,早就有鄰居好奇的在門外觀看。
之前丁崇舟就被一堆人帶走,這怎么又來了一批人,難道丁崇舟的一對兒女也要被帶走嗎?
“各位鄰居們,這些人非要來我家抄家,說我家有違**籍,請大家為我們做個見證,若是他們搜不到違**籍,這就說明他們醉翁之意不在酒,根本目的是為了針對我的家人?!?/p>
聽她這樣說,金美慧突然接話:“鄰居們,你們應該認識我,我是丁大大的妻子,但因為他經(jīng)常閱讀違**籍,思想不上進,所以我們離婚了,絕不是像丁一一說的那樣,今天就麻煩大家做個見證了。”
看著她信誓旦旦的表情,丁大大心里很沉重。
如果真的因為他而連累父母、小妹和妹夫,那他會自責一輩子。
就在他要將一切責任攬到自己頭上時,丁一一看著金主任的幾名下屬:“你們搜查可以,但先把你們的外套和褲子脫掉,以免你們夾帶私貨,來誣陷我哥。”
那些人一聽,有些憋屈。
他們?nèi)e人家抄家,每次都是氣勢轟轟的,到了丁家,不僅要做孫子,還得脫衣服被檢查?
到底誰才是嫌疑人?
丁一一見他們不動,突然道:“周伯,麻煩你拿根木棍,再蹭點狗屎,幫我拿過來?!?/p>
他這話一出,金主任的那些手下們,臉色都變了。
有幾個人立刻回想到那天被迫“吃”狗屎的畫面,開始原地干嘔。
門外的老周雖然不知道丁一一要棍子干嘛,但他看在那瓶酒的份上,點點頭下樓去了。
金主任的手下們,都快哭了。
他們實在不想“吃”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