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大剛求助的看了眼自家旅長。
沈明征知道丁一一不是個無理取鬧的人,她既然這樣說,肯定有她的道理。
所以他根本不搭理孫大剛,繼續洗菜。
丁一一指了指凳子:“你們娘倆坐著吃啊。”
孫桂麗和皮蛋坐在凳子上,兩人吃著瓜子。
沈明征沖了杯麥乳精,放在皮蛋面前:“吃的油膩了,就喝口麥乳精。”
不是他不給孫桂麗沖,而是之前好幾次,孫桂麗帶著皮蛋來他家,他給兩人都沖了,但最后孫桂麗都不舍得喝,總是剩下。
所以這次他才沒給她沖。
“謝謝沈叔,謝謝丁姨。”
皮蛋看了眼孫桂麗,見她微微點頭,他這才美滋滋的開始喝。
孫大剛看自家媳婦孩子有吃、有喝、還有的坐,而他啥都沒有,越發覺得尷尬。
“嫂子,要不我當你弟?你叫我小孫就成。”
“我可不敢,畢竟你可是團長呢。”
“不管我在什么位置,都是旅長和嫂子的老弟。”
“是夠老的。”
孫大剛:“......”
孫桂麗在旁邊忍不住發笑。
她知道丁一一沒有真的和孫大剛生氣,也沒有真的為難他。
若是丁一一厭煩一個人,懟的比這個狠,而且早就將人趕出她家了。
難得看見自家男人吃癟,別說,還真是有另一番趣味呢。
笑過后,她開始說正事:“一一,我們來,是想跟你道個歉,我婆婆那個人,說話不太好聽,你別往心里去。”
孫大剛跟著附和:“對,嫂子,我媽沒文化,還強勢,說話不好聽,我代她向你道歉,希望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別和她一般見識。”
“我已經跟她說過了,以后她不敢招惹你了。”
丁一一饒有興致的看著他:“哦?你怎么跟她說的?說我是能吃人,還是能喝血?”
孫大剛:“......”
皮蛋喝了口麥乳精后,舉手說:“丁姨,我爸不是這么說的。”
孫大剛拼命給自家兒子使眼色,可皮蛋此時正看著丁一一,根本沒看他。
“哦?那你跟我說說,你爸是怎么說的。”
“我爸說這家屬院里,就沒人敢惹你,還說沈叔啥都聽你的,你家的活,全是沈叔干,我爸還讓我奶以后見到你,能躲多遠就躲多遠,他這團長要想干的久,就得多巴結你,千萬千萬不能得罪你。”
“噗......”
孫桂麗忍不住笑出聲。
丁一一給皮蛋豎了個大拇指,然后似笑非笑的看著孫大剛。
孫大剛趕緊找補:“嫂子,我這樣說,也是不想我媽來煩你,她那個人,說話沒有分寸,尤其知道我當上團長,有些飄了,我怕她惹你生氣,所以才故意嚇唬她的,不過你放心,我只跟她這樣說過,在外面,我一律是夸你好來著。”
“我謝謝你,夸的很好,下次別夸了。”
孫大剛撓了撓腦袋,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而孫桂麗臉上的笑容就沒停止過。
丁一一覺得有些話還是要說在前面:“我不同意讓你媽進餅干廠,這件事沒有商量的余地,另外,關于你家的事,我一個外人,不好多說什么,但你是男人,不管任何時候,都不要讓自己的媳婦孩子受委屈,這才是男人該有的擔當。”
話落,她和皮蛋對視一眼。
她答應過皮蛋,不將今天的事說出來,所以她只是暗示了一句,沒有再深說。
孫大剛立刻點頭:“嫂子,你放心,我已經跟我媽說清楚了,不會讓她去餅干廠的,而且我現在跟著旅長學,對桂麗可好了,旅長說了,對媳婦好,會發達,還真是這樣,嘿嘿。”
“你心里有數就行。”丁一一沒有再為難孫大剛,她指了指桌上的瓜子:“別站著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來我家罰站的呢。”
孫大剛憨憨的笑了笑,伸手去抓了一把。
這瓜子是真好吃啊,這味道,咋就這么特別呢。
接下來幾人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
大部分都是孫大剛在夸丁一一,是真的夸,因為他聽說,丁一一這次為部隊賺了好多錢。
今天他聽到最多的,就是士兵們在議論丁一一坑老外錢的事。
幾個跟著去了軍演的警衛員,回來將丁一一大夸特夸。
他夸了幾句后,丁一一直接叫停。
這種被人當面一本正經的夸,她有些不習慣。
幾人聊了一會兒,孫大剛三人才回家。
臨時走,丁一一給皮蛋的口袋里塞滿了瓜子。
小軍今天沒回來,今天她去餅干廠時,王淑萍將她拉到一邊,說她和沈明征剛回來,今晚讓小軍跟著他們住,不打擾他們夫妻倆。
雖然沒有明著催生,但丁一一已經感受到了。
不過她并沒有當回事。
她不是不生孩子,只是暫時還不到時候。
畢竟運動的風才剛剛吹起,會吹到什么程度還不知道,若是有了孩子,就等于多了一個軟肋。
當天晚上,沈明征和丁一一回了空間。
沈明征教丁一一開槍,現在她空間里的槍支種類還不少,子彈也充足。
她要把每種武器都學會,并且做到百發百中,另外,也要加強體能鍛煉。
練了會兒槍,沈明征又教了她一會兒類似于近身格斗術的招式后,丁一一也教了沈明征英語。
先從最基本的字母和發音教起。
原本丁一一以為要教很久,卻不想沈明征很聰明,幾乎是一教就會。
他以前真是文盲?
這語言天賦,簡直不要太好。
沈明征自己倒是沒有察覺。
教完字母和發音后,丁一一去練習槍法,沈明征則練習默寫字母,并牢記發音。
這樣過了幾天,日子平靜又幸福。
只是丁一一沒想到的是,丁崇舟出事了。
丁崇舟為了去參加好友兒子的婚禮,順便推銷壓縮餅干,回了趟省城,卻不想,這一去就沒了消息。
整個人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