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勝利走到丁一一身邊:“嫂子,麻煩你把瓜子交給我?!?/p>
他伸出雙手去接。
丁一一看了眼他的手,站起身:“這瓜子太貴了,要是掉到地上太浪費了,我還是放在桌子上吧?!?/p>
韓勝利覺得她說的對,點點頭。
丁一一來到審訊的桌子旁,從口袋里將瓜子掏出來。
趙有福嘴角揚起一抹冷笑:哼,還不是乖乖將瓜子交上來了,跟他斗,她還太嫩了!
這樣的想法剛落下,那抹笑意就僵在嘴角。
因為他看見丁一一從口袋里掏了一把又一把,一把又一把,一把又一把......
韓勝利也驚呆了,沒想到丁一一的口袋居然那么能裝。
掏了十多把,竟然還在掏。
而桌上的瓜子,已經堆了一個小山丘一樣。
這最起碼得有上千粒了。
丁一一無視他們震驚的表情,繼續往外掏。
今天他不訛趙有福一把,都對不起她在這里受的凍!
丁一一依舊在往外掏瓜子。
一直掏了二十多把,還沒有停止。
趙有福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你怎么裝了這么多瓜子出來?”
丁一一懶得回答他的問題。
反正就是一直掏。
心里還在感嘆,看來下次得多弄點各種吃的,什么五香瓜子、焦糖瓜子、炒黃豆、炒核桃等等。
反正放在空間也不會變質。
萬一有機會訛誰一把呢!
韓勝利在旁邊已經看傻眼了,目測桌子上的瓜子得有好幾斤了吧!
他看向丁一一的口袋,這也太能裝了!
而且誰家好人一次性帶這么多瓜子出來啊?
不說別的,咱就是說,揣那么多瓜子在口袋里,不沉嗎?
見韓勝利盯著她的口袋看,丁一一好心扒拉了一下口袋的口,讓韓勝利往里面看了眼。
韓勝利嘴角扯了扯,好家伙,這口袋是真的大,而且他看到里面竟然還有瓜子。
丁一一為了掩飾空間的存在,做這件羽絨服的時候,特意將口袋做的特別大,這樣不管她從口袋里拿出什么,別人都說不出什么。
她掏啊掏,掏啊掏......直到將她炒的五香瓜子都掏出來才罷休。
她大約就炒了十斤左右的五香瓜子,畢竟五香瓜子做起來比較麻煩,所以她就懶了。
早知道這樣就多做點了。
這幾天她自己吃了一些,剩下大約七八斤,都在這里了。
掏完瓜子后,丁一一坐回到凳子上。
韓勝利看著桌子上的瓜子,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
就連趙有福都沒有說話,他隱隱覺得不太對勁,可又說不出哪里不對勁。
丁一一好心的對韓勝利說道:“我剛才把請你吃的那一小把瓜子挪到一邊了,你吃吧,嘗嘗我這五香瓜子有多特別,畢竟你是證人,總要知道我這瓜子是獨一無二的,免得某人賴賬?!?/p>
這個“某人”指的是誰,大家心知肚明。
韓勝利看了那一小把瓜子,再看了看那如山丘一樣的瓜子堆,猶豫了幾秒鐘,拿起瓜子嘗了一個。
當瓜子吃到嘴里時,他發現瓜子居然有味道,淡淡的咸味中帶著一種獨特的香味。
很好吃。
他忍不住又拿起一粒吃了,這次他沒有直接咬開瓜子皮,而是將整粒瓜子都放進嘴里,然后他發現,瓜子皮居然都是帶香味的。
將瓜子在嘴里含了一會兒,然后才咬開瓜子皮,吃掉里面的瓜子瓤。
“好吃嗎?”丁一一問。
韓勝利點點頭:“這叫五香瓜子?因為它有五種香味?”
丁一一解釋道:“因為它是由五種香料混合制作的,所以簡稱五香瓜子。”
至于是哪五種香料,她當然不能告訴他們,以免趙有?;仡^自己想辦法弄出來。
韓勝利只吃了兩粒,然后看向趙有福:“趙政委,這把瓜子是嫂子送給我的,我就單獨收起來了?!?/p>
話落,也不等趙有福說話,他就將那一小把瓜子小心翼翼的收起來,揣進了他的口袋里。
這么好吃的東西,他得留著慢慢吃、細細品。
趙有福不滿的冷哼一聲。
丁一一提醒他:“我請你吃的就是你的,不過你們趙政委拿走吃了一粒,記得讓他賠你一塊錢?!?/p>
趙有福:“......”
韓勝利:“......”
他倒是想,但他總不能因為一粒瓜子而追著政委要錢吧。
趙有福冷冷的看著丁一一,他倒要看看,過一會兒她是否還能這么說出這么多廢話。
雖然丁一一有水鱉子,但他就不信,一個水鱉子就能讓她不冷?
這間審訊室可是透風的。
這寒冬臘月的,這間審訊室里和外面的溫度沒差多少。
外面可是零下二十多度,而這間審訊室應該也有零下二十度左右。
饒是他一個大男人,在這間審訊室里待上這么一會兒,都覺得冷了。
丁一一將水鱉子放在腿上,雙手放在水鱉子上面暖著。
這里是真的冷,但一想到那幾千上萬粒瓜子,她就覺得值得。
凍一會兒,就能得到上萬塊錢,很劃算,不是嗎?
何況還有兩個人陪著她挨凍。
相比起她穿著厚厚的羽絨服,趙有福和韓勝利可只是穿了棉襖,連軍大衣都沒穿。
他們比她更冷!
韓勝利確實很冷。
想了想,他開門走出去,對著不遠處把守的士兵招了招手。
對方快速跑過來對他敬了個軍禮。
韓勝利輕聲交代了幾句,然后就回來了。
過了一會兒,審訊室的門被敲響。
剛才的士兵端著兩杯熱水來了。
他將兩杯熱水放在趙有福和韓勝利面前的桌子上,然后退了出去。
趙有福確實覺得很冷,見韓勝利還算會來事,臉色好看了一些。
他看了眼丁一一:“丁一一,不要負隅頑抗,否則我們不介意陪你耗下去?!?/p>
丁一一連個眼神都不給他。
趙有福用熱水暖了暖手,又吸溜著喝了一口,一股暖流瞬間流向胃里,然后傳向身體各處。
他看向丁一一,露出一抹冷笑。
就算有水鱉子在又如何,這么冷的天,沒有熱水喝,丁一一照樣受不住。
這一想法剛落下,他嘴角的冷笑就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