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清清的臥室內(nèi)。
她打開自己的保險柜,大方展示給女兒,“你結(jié)婚了,卿辭也是個穩(wěn)重靠譜的,這些東西都?xì)w你了。”
秦念可翻看著,越看臉色越難看。
“你這是什么意思,給我股票、基金這些干什么,還有還有,這遺囑算怎么回事!”
“你看你,哭什么。”袁清清替女兒擦著淚,“這是爸爸媽媽給你的保障,之前你性子不穩(wěn),我們也不踏實(shí)。”
現(xiàn)在好了,女兒穩(wěn)當(dāng)多了,還會自己創(chuàng)業(yè)。
女婿也是個拿得出手的。
兩個孩子在一起,只會更好。
“我不要,你別跟我說這個。”秦念可淚汪汪地把東西一股腦塞回到保險箱內(nèi),“你再提我就生氣了。”
“你這孩子,拿著吧,你現(xiàn)在不是創(chuàng)業(yè)沒錢么,就當(dāng)媽媽給你的初始資金了,”袁清清掏出兩張卡,“這總行吧。”
秦念可眼淚一擦,“行,卡我就留下了,等我賺錢了按銀行最高貸款利息給你。”
“閨女啊,你跟卿辭一定要好好的啊,媽能看出來你們兩個彼此都喜歡,以后要好好過日子,知道嗎?”
秦念可愣住,她這是從哪兒看出來的,“媽,霍卿辭大哥認(rèn)識眼科醫(yī)生,要不您去看看?”
袁清清:“我踹你。”
霍卿辭跟秦如海聊的也是相當(dāng)盡興。
秦如海對女婿滿眼歡喜。
吃飯的時候,倆人喝茅臺。
邊說邊聊,一頓飯的功夫,喝了兩瓶。
“我扶你爸回房間休息,你扶卿辭去你屋,今天你倆留下睡。”袁清清吩咐。
秦念可沉默著瞧著單手支著頭閉目養(yǎng)神的霍卿辭。
“霍副司長?”她輕聲叫。
“嗯。”霍卿辭的回應(yīng)比平時慢幾秒,他緩緩睜開眼,“念可,怎么了。”
秦念可承認(rèn),有這么一瞬間,她心跳是快了點(diǎn)。
但一想到自己難搞的工作和難賺的錢,這種情緒又被她壓了下去,“你還行嗎?回家啊咱倆?”
霍卿辭眨眨眼,眼神清澈,“嗯,行的。”
他起身,腳步虛浮,幸好旁邊秦念可眼疾手快扶穩(wěn)了他,“那你慢點(diǎn)我扶著你上車啊。”
“上什么車!”袁清清送完老公出來看看他們,結(jié)果就瞧見自己閨女要帶女婿走,“卿辭都喝多了,你折騰他干什么?跟你說了今天別走,快點(diǎn),帶卿辭回房間。”
霍卿辭輕笑一笑,溫聲道:“媽,是我喝多記錯了,您別說念可。”
袁清清的態(tài)度好了很多,“好好好,媽不說她,你快上去睡吧。”
“好的,媽。”霍卿辭臉上帶著笑,低頭看秦念可,“念可,勞煩你扶我一把。”
秦念可第一次見霍卿辭喝多的樣子。
跟平時那個不茍言笑的嚴(yán)肅副司長形象完全不搭邊。
更像是一個鄰家大哥哥。
而且他喝多了之后,真的好愛笑。
秦念可扶著霍卿辭往電梯走,悄悄抬頭瞥了一眼,連帶著他臉部的線條都柔和了。
霍卿辭恰好也低頭看她,他勾起唇角,“我很重,辛苦你了。”
秦念可搖搖頭,“還好。”
她的臥室,只有一張大床。
霍卿辭躺上去之后,閉上眼,手背擋在額頭上。
這是喝酒后勁兒返上來開始難受了。
看在他是陪自己老爹喝成這樣的,秦念可善心大發(fā),幫他脫了鞋,蓋好被子,又倒了水過來,“霍副司長,喝口水。”
霍卿辭緩了緩,頭沒那么暈了,坐起身,“念可,你叫我霍副司長,不合適,你不是我的同事也不是我的下屬。”
秦念可這么叫,完全是跟著沈不語來的。
“那叫什么?叫老霍?”秦念可下意識脫口。
不語也經(jīng)常這么叫他。
霍卿辭水杯停在唇邊,“我很老嗎?”他問。
秦念可:“……沒,我說錯了,那我叫什么?”
“你可以叫我的名字,念可,我們雖然是人前夫妻,但也是朋友,你不用跟我這般生分。某種程度來說,我們兩個是比一般人更要親近的關(guān)系。”
這一番話下來,語速適中,條理清晰。
秦念可偏頭看著他,“你真喝多了?”
霍卿辭放下水杯,閉著眼睛揉揉太陽穴,聲音有些沙啞,“我喝了一瓶白酒,念可。”
言語間,竟然帶著些撒嬌的意味。
老男人的反差,挺好玩的。
“知道了,先睡吧。”秦念可說完,又加了句,“卿辭。”
霍卿辭心滿意足地躺下了。
他愛人的閨房,香香的。
秦念可安頓好他,也沒地方去,干脆躺沙發(fā)上看劇本,她投資的新劇要開拍了,作為她第一部短劇,她是要上點(diǎn)心的。
霍卿辭在溫軟馨香的床上睡了一大覺,醒來時,房間只留著一盞暖黃色落地?zé)簟?/p>
燈光亮度不高,勉強(qiáng)照亮屋內(nèi)擺設(shè),也不會影響睡眠。
臥室只有他一人,秦念可不知去向。
他坐起身,拿起桌上的手機(jī)。
“你醒啦?”秦念可推門進(jìn)來,“餓不餓?”
“八點(diǎn)了。”霍卿辭清了下嗓子,“你吃飯了嗎?”
“我跟我媽剛吃完,”秦念可走近,“你要是不好意思下樓吃,我讓人把飯給你送進(jìn)來,反正我爸也還睡著呢。”
“不合規(guī)矩,我下去餐廳吃。”霍卿辭下床,走了兩步又轉(zhuǎn)身,“念可,我對你家的路線不太熟悉。”
“我陪你吧。”秦念可今天總覺得霍卿辭看著有點(diǎn)可憐。
就讓人美心善的她當(dāng)多做一點(diǎn)好事吧。
霍卿辭又摸到一點(diǎn)門路。
餐桌上,秦念可拿著手機(jī)跟閨蜜們聊天,霍卿辭看了她一眼又一眼。
“我買好票了。”霍卿辭突然開口。
“買什么票?”秦念可沒抬頭。
“你不是要去法國度蜜月,機(jī)票我訂了,后天出發(fā)。”霍卿辭說。
秦念可呆愣愣地看向他,“你不說是應(yīng)付我爸媽的說法嗎?”
“沒有什么可應(yīng)付的,念可,你現(xiàn)在在休息,我也在放婚假,出去散散心沒什么不好,你不需要準(zhǔn)備什么,我來負(fù)責(zé)就行。”
秦念可一聽,也有道理。
反正身邊人都以為她是真結(jié)婚,要是不出去度個蜜月,還得讓有的人笑話死。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