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聽語好像懂了哥哥的話,她眨眨眼,“所以?”
“所以,你現在跟朋友開開心心去玩,哥哥晚點回家好不好?”宋景翊說完,從口袋里拿出一張黑卡,“逛商場吧,把身上衣服換了,買最漂亮的小裙子穿。”
宋聽語喜滋滋接過來,語氣輕快明媚,“那我就不跟你客氣啦,哥哥再見。”
兄妹倆說話的時候,秦念可一直沒插嘴。
等車子啟動后她才說:“你哥也太好了吧,朝哪個方向磕頭能有這么好的哥啊,羨慕這兩個字,臣妾已經說倦了。”
宋聽語把卡收好,疑惑地看向她,“你表哥不是也挺好的嗎?”
“我………”秦念可憋了半天,“你說好就好吧。”
“奇奇怪怪的,”宋聽語折騰大半天,一點兒也沒影響情緒,心情不錯,“咱倆逛街吃日料啊,我請客。”
宋景翊目送妹妹車子離開后,臉上笑容漸漸消失。
陳默打來電話,人都已經控制好了。
一個寬敞的地下室。
三個小混混都被抓了來。
兩個身上纏著夸張的繃帶,還有另外一個就是在警局胡說八道的。
警局的常客,慣犯了。
偷個東西、調戲個小姑娘…
他們心里都有數,金額不大、情節也不嚴重。
頂多被抓了關幾天,不傷根不傷心。
還能混幾天免費飯。
今天也是,通宵出來在街上看到兩個漂亮姑娘。
裝作路過,扒拉人家一下,想著占點便宜。
結果剛動了一下,就被人打了一頓。
那干脆就訛人吧,還能來點意外收獲。
可誰知,錢還沒捂熱乎,就被幾個黑衣壯漢給提溜到這里來了。
沒受傷那個見過宋景翊,心里一哆嗦。
“大、大哥,放過我們吧,我們就是嘴巴賤,我們以后不敢了,真的不敢了。”他連忙求饒。
則冥拎了把椅子過來放下。
宋景翊往上一坐,掏出一支煙點上,輕呼一口,看著地上的三個人,眼神像是在看死人,他問:“誰扯我妹妹衣服了。”
他的氣場太過強大,不是一般的流氓頭子能有的。
三個人誰都不說話。
“不說啊,那就把手都砍了吧。”他語調輕輕,像是在點菜。
三個小混混還沒發反應過來的時候,陳默已經掏出刀把離自己最近那人的胳膊拎起來。
手起刀落。
那人愣了兩秒,接著爆發出震耳的哀嚎。
陳默跟沒聽見似的,走向第二個人。
那人瞬間慌了,“大哥、大哥、大哥!不是我不是我,就是他!就是他扯的您妹妹,我沒動手,我就說了兩句。”
另外一人急著附和,“對對對,就是他,您砍對了,不是我們。”
陳默看向宋景翊,等著下一項指令。
“你說了兩句啊…”宋景翊慢悠悠的。
下一秒,第二個人雙手捂著嘴巴,痛苦地倒在地上抽搐。
現在,完整的全乎人,就剩下那個在警局收錢的了。
他完全被眼前的景象嚇傻了,“大、大哥,我可什么都沒干,我沒碰您妹妹, 我也沒、”
“我記得你在警局說,還不如去找小姐,”宋景翊起身,慢悠悠地走過來,他看著地上的人,像是在看一個死人,“你還說我妹妹不好看,是吧。”
聲音輕輕的,但是透著縹緲的寒意。
“大、大、大大哥,我我我我,”那人滿臉驚恐地邊說邊往后退,嗓音顫抖說不出一句整話。
宋景翊剩下的一截煙頭精準地彈他臉上。
那人被燙了下,沒敢大聲叫。
生怕下一個掉的是他自己的舌頭。
宋景翊直起身子站在那兒,像一座山一樣俯視著地上的人,“跑?”
下一秒,則冥過倆,扯著那人的脖領子,將人拽了回來,死死按在宋景翊面前。
那人不住地求饒。
宋景翊充耳不聞,他蹲下身子,伸手接過陳默手中的軍刀,手起刀落。
那人呼喊幾聲,疼暈了過去。
他身體蜷縮著,雙手捂著的襠部流出的血瞬間染紅了一片地板。
宋景翊面無表情起身,“你們兩個處理了。”
“是翊哥。”陳默應聲。
這種檔次的小混混能被翊哥親自處理,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他掃了一眼,對則冥說,“你一我二。”
“我二你一。”則冥話也不多。
“可以。”陳默說,反正對方不是阿誠,他吃點虧就吃點虧吧。
宋景翊從地下室出來,給宋聽語打了個電話,確認她心情不錯,叮囑了幾句就先回了家。
小魚的鼻子很靈,他身上有血腥味,不想她聞到。
宋聽語這邊,逛了商場換了新衣服,吃過好吃的日料,看著時間還早,跟宋景翊報備了下,和秦念可一起去了酒吧。
還是兩個人第一次見面來的那家A·S酒吧。
“我成年了,我能喝酒了。”秦念可興奮地搓搓手,“咱倆喝點啥?”
“我還沒成年啊,”宋聽語生日晚一些,還沒正式滿十八周歲,她也有點饞,于是把目光看向身邊的木人,“木子姐姐,我能喝酒嗎?”
木子最最最最最受不了她眼巴巴望著自己的樣子。
那水汪汪的眼睛瞅著你,干凈純粹沒有一絲雜質,就委屈地跟你撒個嬌,要一點點小東西。
怎么好意思說不的。
可是,她也不敢貿然答應。
正在糾結時,宋聽語伸出小手扯著她袖子晃晃,“我就喝一小口,然后回家跟我哥撒個嬌,你看行嗎?”
雖然哥哥說,十八歲之前不可以喝酒,但是就差這么幾天了,應該不算什么的。
木子心里盤算了下。
反正翊哥舍不得罰小姐,大不了讓小姐喝了,她回去挨頓揍好了。
小姐開心就行。
木子點點頭,“小姐你沒喝過酒,先從低度數的果酒試試。”
“木子姐姐我最愛你啦!”宋聽語撲到木子身上,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抱抱,順便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木子心里舒坦壞了,一貫沒什么表情的她也揚了嘴角,“小姐喝吧。”
秦念可看了半天,悟出一個道理,“我回頭也這么撒嬌試試,好像是比撒潑管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