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京敘松了一口氣。
“幸好我未婚妻聰明睿智,”司京敘湊到她面前,“要不我真跳進(jìn)黃河也洗不清了。”
兩人現(xiàn)在姿勢很是曖昧。
沈不語坐在鞋柜上,司京敘擠在她雙腿中間,他的腹肌緊貼著自己。
“我知道了,我沒怪你,你先讓我下去。”沈不語想往后卻沒辦法,她的背已經(jīng)抵到墻了。
“今天這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但是昨晚的事,你是不是應(yīng)該先給我一個交代,”司京敘襯衫只系了最下面兩個扣子,微微一動, 就露出了她留下的‘罪證’。
沈不語沒眼看,她左手捂著臉,右手抵著司京敘的胸膛,“行了行了,一事抵一事,兩清了行不行?”
“那不行,”司京敘不干,“我吃著虧呢。”
“……”沈不語心一橫,閉上眼睛,仰起頭,脖子一側(cè),“來吧,咬回來,然后去機(jī)場。”
她閉著眼睛。
預(yù)想中的疼痛感沒來。
只是一片溫?zé)嵋u來,接著是他柔軟的雙唇觸碰在脖頸上。
他張口輕咬,但并不用力,齒尖輕輕擦過她的皮膚,微微留下一片紅印。
不僅不疼,還很癢。
沈不語縮瑟了下身子,“別。”
開口的聲音依然軟糯無力。
司京敘呼吸一重,“嗯,別。”
他這樣回應(yīng)著,但依舊是剛才那副做派。
“不語。”他臉埋在她頸間,低聲喚她。
“嗯。”
“沒事了,去機(jī)場吧。”司京敘深吸一口氣,將她抱下來,“東西都收拾好了,你喝口水或者歇一會兒,回家。”
沈不語目光下意識移動到他身體某處。
臉一紅。
飛機(jī)上,霍卿辭和孟回坐在經(jīng)濟(jì)艙,沈不語自己加錢升了艙,跟司京敘在頭等艙窩著。
孟回一臉菜色,“哎呀,這差出的,不劃算。”
霍卿辭拿著手機(jī),界面停留在他和秦念可的微信上。
上面最后一條信息是她發(fā)的,他問能不能陪著回家應(yīng)付下奶奶。
她說好。
就一個字:好。
霍卿辭點(diǎn)開她的頭像,進(jìn)入朋友圈。
她沒有屏蔽自己,她的朋友圈像以前一樣活躍。
去了哪里、見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熱熱鬧鬧。
跟他的聊天記錄相比,簡直是兩個人似的。
可明明她之前對自己,也是很多話的。
語音都是六十秒,信息一連好幾條。
怎么現(xiàn)在就不對了呢。
他到底做了什么讓她不高興的事,還是她……有別的喜歡的人?
“領(lǐng)導(dǎo),領(lǐng)導(dǎo)?想什么呢?”孟回伸手在霍卿辭面前晃晃,“我跟你說話呢。”
“你說…”霍卿辭看向他,“如果之前有一個人對你十分熱情,生活中的任何瑣事都會向你分享,可后來突然有一天,她拉黑了你還變得十分沉默,說話都是一兩個字,也不主動聯(lián)系,這是為什么?”
“以前愛,現(xiàn)在不愛?”孟回直接說。
霍卿辭的臉黑了又黑。
孟回反應(yīng)過來,自己說錯話了。
“可能也不是,”孟回蓋著毯子往前蹭蹭,“可能她之前不忙,現(xiàn)在很忙?”
霍卿辭臉色緩和了些,“嗯,她現(xiàn)在很多事要做。”
孟回一拍手,“破案了不是,那你要是想繼續(xù)跟人家好,那就反過來,主動一下。”
“我沒說是我,”霍卿辭說:“那為什么會覺得心里不舒服呢?”
“我也沒說是你,我只是順嘴,”孟回順著霍卿辭,“不舒服有兩點(diǎn),一、要么是習(xí)慣人家問好分享,突然消失,不習(xí)慣了,二、愛上人家了。”
霍卿辭眉頭緊鎖。
他沒再理孟回。
點(diǎn)開秦念可朋友圈,恰好她又更新了一條狀態(tài)。
是跟一個年輕帥氣的男孩兒的合影,她說:終于等到你。
霍卿辭手關(guān)節(jié)泛白,眼底泛起紅。
孟回撇撇嘴,看向窗外,不敢面對內(nèi)心的老男人,就該讓人折騰折騰。
頭等艙內(nèi)。
沈不語拿著手機(jī)展示給司京敘,“這是我們公司新簽的演員,帥不帥?光違約金賠了五百萬呢。”
“是秦念可會喜歡的類型,”司京敘掃了一眼,“五百萬你掏的?秦念可打欠條沒?”
“我跟她打什么欠條,沒事的,她不會賴賬,之前我入股短劇那些分成她還多給了,她不小氣我也不差事。”
司京敘輕笑一聲,遞給她一杯水,“所以只能你倆合伙,但凡跟別人都得被坑。”
“雖然你說的不是好話,但是我喜歡這樣的說法。”沈不語躺好,“我睡會兒,到地方你叫我啊。”
“睡吧。”司京敘遞給她眼罩,并把燈調(diào)暗。
他也有自己的事要做,他得知道知道出現(xiàn)在小羽毛面前的那個人到底是什么玩意兒。
害得他光明正大占未婚妻便宜的機(jī)會都喪失了。
司京敘很快就看完了艾小箏的信息,看完他滿腦子就一個問題。
那女的左右肩膀中間夾的是個包嗎?
她是個什么東西,居然敢跑到總裁未婚妻面前吆五喝六的。
喝十斤假酒都干不出的事,她怎么就能干出來的呢。
就這還名牌大學(xué)畢業(yè)的,真是給學(xué)校丟臉。
說起大學(xué),司京敘又看向自己身邊熟睡的人。
小羽毛從上學(xué)到畢業(yè)工作,從沒給學(xué)校丟一次臉,她永遠(yuǎn)是在給學(xué)校爭光的。
能比嗎?這能比嗎?
酒店大廳角落一個監(jiān)控剛好把整件事情拍了下來。
聲音進(jìn)行修復(fù),他聽得清清楚楚。
別的不說,就那個女人說男人都喜歡笨的,這事是從哪兒傳出去的?
這怎么可能呢。
不過,他家小羽毛現(xiàn)在吵架可真厲害,他喜歡。
沈不語踏實(shí)睡了一覺,快抵達(dá)京市的時候,她自己醒了。
“睡夠了?”司京敘調(diào)整好燈光,“渴不渴?水還是果汁?”
沈不語搖搖頭,“不渴也不餓,你別忙活了,等會下飛機(jī),木子回來接我,我就直接找秦念可去了。”
司京敘沒說話,哀怨地看了她一眼。
沈不語‘噗嗤’一聲笑出來,“你整這出,我也不能帶你,晚上純姐妹局。”
“哦,姐妹局,”司京敘聲音又輕又委屈,“姐妹兩個坐一起蛐蛐自己男人,小丈母娘,是吧?”
沈不語沒眼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