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楓手里拿了幾張演唱會的票晃了晃,“聽說你們小姑娘都喜歡他的演唱會,我剛好有幾張票,跟同學們一起去聽吧。”
言不語道謝后接過來,有些驚喜的,這個明星是秦念可很喜歡的,她們倆都商量好一起去了。
VIP廳的票都是送人的,買不到。
正好她們兩個不用求人了。
說到底,還是祁楓送的禮最合言不語的心意。
祁楓的禮物簡單明了,不需要沈硯舟翻譯,“你朋友呢?還沒到嗎?需不需要去接她?”
“她車子壞了,要晚點過來,”言不語喜滋滋地把演唱會的票收到包包里,“大哥,你們去喝酒吧,不用管我,我去找哥哥玩。”
沈硯舟掃了一眼沈云期,正跟女朋友聊的火熱,“要不要留在這邊玩?”
言不語當然想跟沈云期在一起,她對小嫂子可是很感興趣的。
“沒事的大哥,我去跟哥哥女朋友聊聊天,不然她自己一個女孩子會不自在。”
沈硯舟微微皺眉。
他可沒看出那個女人有不自在,這一會兒拍照拍的,手機內存都要滿了。
王雅琪不會錯過這么好的拍照炫耀機會。
這可是價值一個小目標的游艇啊,而且還是司京敘的。
等下自己隨意地當做日常生活照片發出去,一定會被很多人羨慕的。
自己的名媛人設也就更可信了。
“姐姐,我哥哥呢?”言不語過來,剛才還看見他呢,就跟大哥說了兩句話人就沒了。
“抽煙去了,怕熏到我。”王雅琪臉上沒了剛才的笑容,神情淡淡的,跟剛才笑容甜美的判若兩人。
言不語愣了下,或許是哥哥惹她生氣了?
“姐姐你餓不餓?吃東西嗎?我幫你拿。”她依舊熱情。
“我有手有腳想吃自己會去拿,跟某些只會靠著哥哥的人不一樣。”王雅琪拿著手機在自拍,看都沒看言不語一眼。
再遲鈍,言不語也聽出她話里帶刺,可她不明白是為什么。
“琪琪,不語,聊什么呢?”沈云期抽煙回來,笑著坐到兩人中間。
王雅琪嬌笑著靠在他身邊,嗓音恢復剛才那又軟又柔的狀態,“妹妹要我吃東西呢,不過你知道的,人家要保持身材不敢吃呢。”
“瘦成什么了,還減肥,看我妹這樣也挺好。”沈云期掐了把王雅琪的腰,看了下旁邊半天沒吱聲的人,“言不語,你怎么了?”
言不語張張口。
王雅琪眼中閃過一抹精光,她故作驚訝地開口,“是不是剛才我拒絕妹妹吃東西的邀請,妹妹不高興了?妹妹,別這么小氣嘛。姐姐真的不敢多吃,云期知道的。”
沈云期點頭附和,“是啊,她晚上很少吃東西的,不語?因為這個不高興?不應該啊。”
這叫什么?
又當又立?
還是綠茶?
翻臉比翻書快?
言不語到底見的少,一下子反應不過來。
“妹妹,”龍鈺手里拿著一個小醫藥箱過來,“給哥哥幫個忙吧。”
因為王雅琪的前后兩張面孔,言不語想快速離開這里,找到一個安靜的地方好好琢磨琢磨。
她立刻應下。
龍鈺帶著她往外走,小聲說:“哥哥有個兄弟受了點傷,在外面等著救援,但是吧,哥哥喝多了,眼不好使手也不好使,妹妹受受累?”
“哦好,我去吧。”
言不語問了具體位置,拿著藥箱走了出去。
外面的空氣清新許多,她深吸一口氣。
王雅琪對她有敵意是她沒料到也想不通的。
她們兩個從沒見過面,哪里會有矛盾。
她也從來不知道,人變臉能這么快的。
王雅琪甚至都不怕她直接當著沈云期的面戳穿她。
因為王雅琪知道自己不會那么做?還是她有把握即便自己張口了,她也有能顛倒黑白的能力。
對一個人祛魅就在這么一瞬間。
之前覺得她香香軟軟,現在只覺得沈云期是眼瞎。
“言不語,等你來救命呢,你跑這兒散步來了?”
司京敘倦懶的嗓音突然響起,嚇了她一跳。
言不語才想起來,剛才送禮物的環節,他就不在。
“是你受傷了?”言不語剛才想的都是王雅琪的事,壓根沒問龍鈺傷的是誰。
司京敘單手扶著護欄,挑眉看她,“是我你就不管了?任我自生自滅是吧?”
言不語皺眉。
一晚上凈碰到腦子有問題的人。
礙于司京敘的身份地位,礙于沈硯舟的面子,她不情不愿地邁了幾步臺階過去。
“京敘哥,你怎么了嘛?我拿了藥箱來。”
“京敘哥?”司京敘不滿極了,“之前怎么跟介紹的?”
“可是,我對大家都是這么稱呼的,賀潤哥、龍鈺哥、祁楓哥。”言不語認真解釋。
“我跟他們不一樣,”司京敘直直地望著她,又補充道,“我跟誰都不一樣,記住了?”
大概就是從小被人捧著哄著的太子爺都是這樣吧,就不想跟別人一樣。
“哪里受傷了?”言不語心情不好,說話也是悶悶的。
“誰惹你不高興了?”司京敘敏銳地察覺到她的壞心情,大步走過來,站在她面前,“告訴我。”
跟他說不著。
跟誰都說不著。
“沒有,你要沒受傷我就回去了,念可該來了。”言不語說著轉身就走。
司京敘身體比腦子更快做出反應,他長臂一伸攥住了言不語的手腕,把人帶到自己身前。
言不語穿著高跟鞋,重心不穩,歪倒在他胸前。
司京敘的另一只手扶在她腰間穩住她的身形。
“今天沒喝酒,怎么又扒著我不放?”司京敘帶著笑意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又?
“誰扒著你不放了?”言不語站好,后退兩步,抬頭瞧著司京敘,皺著眉頭,“什么叫又?”
司京敘這才確定,沈云期說的是真的。
她就是喝了就斷片。
昨晚的事她是真的一點兒都沒記住。
他可沒那么好心,被占了便宜還能忍住不說的。
司京敘抬手扯開自己的領口,偏了下頭,露出他脖子上的那片青紫,“你咬的我疼了一晚上,怎么?這就開始裝失憶了?”
言不語整個人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樣,呆愣愣地站在原地。
他、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