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可,”言不語在心里謹慎地組織了下自己的語言,“霍琛有可能是騙子不?”
“啊?”秦念可呆了一下,接著笑著擺擺手,“怎么可能,他可好了,那是我精挑細選出來的男朋友。”
“可是你之前談的那些也是你挑的啊。”言不語說。
“……”秦念可想了想,張口又閉上,最后又開口,“他跟別人不一樣。”
言不語心里就一個字:完。
但是她這個小姐妹,正上頭呢,怎么勸都沒有用。
不過秦念可有一點特別好。
她看清一個對象的本質后,無論之前有多投入、愛的多深,她也能在一瞬間剝離出來,不會拖泥帶水。
言不語囑咐她,“你好好的就行。”
“咱倆周末去爬山吧!”秦念可打開手機,指著屏幕上一個寺廟照片給她看,“求財得財、求愛得愛、求子得子,很靈驗的。”
言不語瞥了一眼,位于郊區,最近突然被網紅帶起來的一家很火的寺廟。
她問:“上山有纜車嗎?”
秦念可:“沒有。”
“不去。”言不語回得痛快。
秦念可無語地看向她,“懶死你得了,沒多高,爬上去就行,拜佛啊小姐,走上去才誠心啊。”
“哦,不去。”
于是接下來的半天時間里,她遭受了秦念可的終極磨人**。
“停停停,那我要是不答應,到周末前的這幾天,你每天都這樣?”言不語被她吵的頭疼。
秦念可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
“行行行,你贏了,我去,行了吧。”
秦念可還沒高興兩秒鐘。
言不語又說:“正好你表哥說想周末跟我去約會,就讓他陪咱倆爬山好了。”
她笑容僵在臉上,“我能后悔嗎?你別去了。”
“哦,不行。”言不語喜滋滋的摸摸秦念可的腦袋,“別緊張,小念可,都是一家人。”
秦念可抱著僅存的一絲希望,“那跟我表哥說,不帶他行不行?”
言不語舉起手機,微信按著語音鍵,“來,你跟京敘哥哥說。”
秦念可驀地睜大眼睛,這是語音嗎?
不!這是她的斷頭臺。
她只用了十分之一秒的時間去思考,然后脫口而出,“表哥,我跟不語周末想去爬山,表哥賞臉一起去啊?”
言不語笑的肩膀一抽一抽的,秦念可諂媚狗腿的樣子好好笑。
“你還笑,我一身汗。”秦念可拍拍胸口,“為什么你不怕他啊。”
“怕他做什么,你表哥那么好。”
秦念可望望天,嘆口氣,“果然,好閨蜜都會覺得對方選對象的眼光有問題。”
司京敘中午來找言不語吃飯,直接把她帶到了自己的私人會所。
連帶秦念可一起。
“京敘哥哥,你怎么神神秘秘的,不是說要吃學校餐廳的,干什么要來這里。”
言不語問了一路,司京敘都只是笑著說讓她等等。
秦念可在心里默默吐槽著。
推門進去,言不語站在門口愣了半天。
餐桌旁邊加了個餐臺,上面擺著吃街邊串串香用到的爐子,還冒著熱氣。
“走吧,上次不是沒吃好,我這里的,保證味道和衛生,”司京敘手搭在她后腰,輕扶了下,“別站著了,去挑愛吃的去。”
言不語愣愣地走過去,這里的餐臺百分百還原了之前她帶司京敘去的那家店。
不過正如他所說,衛生安全是有保障的。
生熟有別、葷素分開,沒有各種科技狠活的添加劑丸子。
都是她愛吃的豬肉牛肉大海鮮。
“念可,快來,聞著好香。”言不語拿著盤子就站到了餐臺前,但她沒等到自己的小姐妹。
司京敘瞟了一眼還站在門口的人,“你站著聞味兒能飽啊?吃飯去。”
“啊,哦,好。”秦念可快步過去。
她不是因為害怕表哥不動彈,她是因為純羨慕。
想也知道是不語帶著表哥出去吃過小攤,他怕不衛生才給她整理這些。
她表哥明明誰都不在乎,什么都不愛管的,但是能心思細膩到這個地步。
而霍琛呢,剛在一起的時候,他對自己也很關心的。
后來工作一忙起來,他就總是會忽略她了。
自己嘴上說著不在意。
可哪個女生不希望自己的男人把自己放在心尖尖上呢。
就像她表哥對不語這樣。
“吃啊,念可,你不是愛吃香菜牛肉,吃。”言不語抓了一大把給她,然后她又轉頭找司京敘,“京敘哥哥,下次我們聚餐請大家一起吃這個好不好?”
她大哥肯定沒吃過這些東西。
想讓他們也嘗嘗。
司京敘挑眉過來,“行啊,怎么不行。喝飲料不喝?給你熬了酸梅湯。”
“喝!”言不語拿起一串蝦仁遞到司京敘嘴邊,“你家廚師這個辣度掌握的剛剛好,我能接受也不會覺得辣,我喜歡。”
司京敘就著她的手吃了蝦仁,眼神溫柔,“我家小羽毛喜歡就行。”
“念可你吃面嗎?”言不語看著半天不說話,只低著頭吃東西的秦念可問。
“好啊。”秦念可悶悶地回答,“我還想吃香菜牛肉。”
“我去給你拿。”
司京敘一個沒攔住,言不語已經起身了。
他皺眉看著秦念可,跟平時純怕他不一樣,“秦念可,誰欺負你了?”
秦念可抬頭,她幻聽了?表哥關心她呢?
“說話。”司京敘不耐煩。
“啊,沒、沒有啊,沒人欺負我。”秦念可小聲說,“表哥,那個周末去爬山啊?”
“去啊,我女朋友都被你拐跑了,我還不得看著。”司京敘掃了她一眼,“有事說,別又犯蠢讓人欺負。”
到底是司家的親戚,傳出去讓人笑話。
“我知道了,表哥。”秦念可低著頭,她覺得自己也有點犯賤。
平時習慣了表哥冷言冷語,偶爾被他關心兩句,自己居然會覺得想哭。
午餐吃的飽飽,言不語心情好好。
回學校路上,路過一座商場,她轉頭看過去,呆住了。
人群中,宋景翊一身黑色西裝慢悠悠走著,他拎著一個粉色紙袋,手上的刺青格外明顯。
身后的陳默雙手則拎著數不清的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