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屹瀟和秦念可是同時到的,她們商量好一起去給沈云期選了個禮物。
沈云期道謝后接過禮物,腦子里第一個反應就是:他可沾了妹妹光了。
就他以前那些酒肉朋友,要是知道他現在這么好,嫉妒恨的一大幫,真心恭喜的可沒幾個。
還是要選對朋友圈啊。
不過他運氣更好,選對了妹妹。
賀潤和祁楓一前一后進來。
送的禮物大氣且常規。
“云期,妹妹呢?我怎么沒看到?”賀潤手里還拎著個袋子,四處張望找言不語。
“不語啊,她跟小姐妹去外面花園八卦去了。”沈云期指指外面。
言不語捧著瓜子盒,周屹瀟端著果盤。
兩個人眼睛瞪得溜圓,聽秦念可八卦。
木子拿著游戲機站在不遠的后面,眼睛盯著屏幕,耳朵卻豎著。
“我跟你們說啊!今天有個女生跑到學校來找我,說她跟霍琛有婚約,兩小無猜的,讓我跟霍琛分手。”
“啊?還有這種事?你倆動手沒?你吃虧了沒?”言不語連忙放下瓜子檢查秦念可。
“沒,”秦念可擺擺手,“我才懶得搭理她,都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我跟她動哪門子手。”
“那她跟霍琛到底有關系沒有?她上門來找你,霍琛知道嗎?那個女生怎么知道你的信息地址?”周屹瀟問。
“我當場就打給霍琛,三個人對峙,”秦念可抓了把瓜子,“霍琛說他們只是小時候家里開玩笑的,兩個人沒有關系,他跟那個女孩兒聯系也不多。”
至于她的消息,據那個女生說沒,她是無意間聽霍琛跟朋友們提起才知道的。
“啊,那就是從小認識到女生,單戀他的意思?”言不語撓撓頭,“可是我怎么覺得哪里怪怪的。”
“霍琛還吼她呢,沒看見她那樣,哭著就跑了。”秦念可笑得一臉甜蜜,“哎,我家霍琛就是這么招人喜歡。”
言不語:……“八卦還不如你夸霍琛的話多。”
周屹瀟遞給言不語一塊西瓜,“避雷,純炫耀貼。”
三個人聊了會準備回屋子,一轉身,都嚇了一跳。
剛才不是只有木子一個人的么,現在賀潤和祁楓也在。
一個個抻著脖子聽得賊認真。
秦念可梗了一下,她剛才沒說什么涉黃的話題吧。
“你們什么時候來的?”言不語站起來,纖巧的眉頭皺著,“偷聽人講話不太好啊。”
“沒聽見,”賀潤尷尬一笑,伸手遞過去自己手里的袋子,“上次賀潤哥害你菌子中毒,一直內疚著,給你選了個小禮物,妹妹收著啊。”
“賀潤哥,都說了不用這樣了。”
言不語推辭幾次,但拗不過賀潤,只好收下。
祁楓一臉討好笑容去周屹瀟身邊,“瀟瀟,晚上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不好,開車了,祁先生不用勞心。”
秦念可走到言不語身邊,問賀潤,“賀恬不是才回國沒幾天,怎么又走了,你倆吵架啦?”
賀潤虛弱地回答,“這次不是我,我媽要減肥,在家天天喝蔬菜湯,還逼著我跟賀恬一起喝,她喝了一碗當天晚上就買機票走了,我可實打實喝了六頓。”
喝的他一臉菜色。
“那你瘦了沒?”言不語問。
“兩天輕了五斤,”賀潤說完又急忙補充,“但是我現在看見人都想上去啃兩口,你們可千萬別試,要命的。”
一屋子人,沒有面子上的朋友,都是關系最好的鐵瓷們。
省去繁瑣的開場環節,直接開吃開喝開玩。
龍鈺知道言不語愛吃牛肉,特意支了個鍋現烤。
結果賀潤守著肉菜不挪地方,吃的像是餓了幾個月的喪尸。
沈硯舟確定好其他菜單和酒水飲料,特意過去告訴言不語和守著她的司京敘,哪些能喝哪些不能喝。
沈云期作為今天的主角,免不了挨個敬酒致謝,像個大人一樣。
秦念可拉著周屹瀟坐在遠離表哥的地方,看著旁邊的祁楓獻殷勤。
言不語則靠在司京敘肩膀上瞧著熱鬧的家里。
“京敘哥哥。”
“嗯?”
“人真的會變。”她說。
以前的她社恐,討厭人多的地方。
這樣的聚會她是能躲就躲,躲不掉就找個角落藏起來。
可現在,眼前的景象讓她覺得歡喜。
她竟然開始享受如此的聚會。
“嗯,”司京敘低聲應著,“你的心態決定你會吸引到什么樣的人,不語,你很優秀,你吸引到的人也很優秀。”
冥冥之中,一種奇怪的能量感應。
“你們總這么夸我,我已經當真了,”言不語嗤嗤笑著,“我真的很厲害對不對。”
“當然了,”司京敘攥著她的手,“你學習能力強、善良又真誠,跟你相處的人都會喜歡上你。”
他嗓音低低的,緩緩說著女孩身上的各種優點。
言不語都有點飄了,“不過你怎么不說我漂亮?”
“漂亮只是你眾多優點中,最不起眼的一個。”司京敘吻了下她的額頭,“你餓不餓?我去賀潤盤子里給你搶點肉?”
“算了吧,”言不語看了一眼,“把龍鈺哥烤了都未必夠賀潤哥吃的。”
“所以你可別減肥,給自己胃折騰壞了,得不償失,”司京敘給她夾了點面,“寒假了開始學搏擊吧,我看木子可以教你。”
“好啊,等我學倆月跟你過過招。”言不語轉身笑著對木子說:“木子,我放寒假你給我當搏擊教練啊。”
木子點點頭。
翊哥應該也希望小姐學些能夠保護自己的東西吧。
木子目光直直望著眼言不語的背影。
他們兄妹兩個,偶爾說話時那一兩個神情,是十成十的一樣。
如果小姐從小跟翊哥一起長大,她也一定會被翊哥捧在手心上長大。
可惜啊,造化弄人。
沈知燁和蘭心妍吃完燭光晚餐,牽著手在江邊邊閑聊邊散步。
迎面走來一個男人,面帶微笑朝他們打招呼,“知燁、弟妹。”
沈知燁一愣,“書臣?你什么時候回國了?”
他都多少年不往國內走了,說怕想起老婆的傷心事,突然一冒出來,還怪嚇人的。
宋書臣故作無奈嘆口氣,“這不是為了老婆,清芷說她做了個夢,夢到我們的女兒還沒死,非要我回來查查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