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誠偏頭越過陳默的身影。
自己老大正面無表情看著他。
打了個寒顫,利落地拿著兩個包起身,“走了走了走了。”
他走出兩步,又轉(zhuǎn)身,行了個紳士禮,“兩位美麗的小姐,請允許我先冒昧的離開,再見。”
秦念可嘴里咬著車?yán)遄樱翥躲兜模偨Y(jié):“這是哪兒刨出來的?”
言不語手里抓著桃子,瞧著他做作的背影,略帶遺憾地開口,“他以前不這樣,可能是傷到腦子了。”
“怪不得我媽說生了小孩兒得好好護(hù)著頭呢,磕磕碰碰也可大可小的。”秦念可又吃了一個車?yán)遄印?/p>
“阿姨說的對。”言不語咔哧一口咬下桃子。
一幫少爺、大佬,除了宋景翊帶了兩個手下,其余誰都沒帶助理。
干起這些活倒是誰都不含糊。
一看就是經(jīng)常戶外的。
帳篷很快扎好,言不語和秦念可已經(jīng)幫他們準(zhǔn)備好了冰水和冰果汁。
“還是我們孩子啊,真貼心,”龍鈺灌了一大口冰水,“冰塊放的都不多不少。”
“你那個冰是我加的。”賀潤斜了他一眼。
“哦,那差點意思,”龍鈺立馬撇嘴,“冰少水多,不過癮。”
“雙標(biāo)狗。”賀潤懶得理他。
言不語給沈硯舟遞了杯溫水。
給沈云期拿了杯冰葡萄汁。
最后給滿眼期待的司京敘遞過去一杯桃子汁。
“坐下歇會兒,”司京敘看她像勤勞的小蜜蜂一樣,“給你累壞了。”
“是你們比較辛苦吧,都出汗了,”言不語還挺心疼,“對了,是不是讓景翊哥他們也過來,都出來了,湊一起比較好。”
“我去吧。”沈硯舟環(huán)顧一圈,鎖定了山根底下乘涼的宋景翊,他正好有話要問。
“老大,我今天表現(xiàn)不錯吧,小姐剛才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樣了。”阿誠蹲在宋景翊腳邊自顧自說著。
“她什么眼神?”宋景翊剛沒瞧清楚,開口問。
“哎呀,就是…”阿誠撓撓頭,在腦海里尋找適配的詞語。
旁邊站著的陳默替他回答,“關(guān)愛智障的眼神。”
宋景翊點點頭,是了,小孩兒很善良。
阿誠把手里吃剩的半個桃往地上一砸,站起來指著陳默,“你個悶葫蘆,說誰是智障。”
“誰跳起來我說誰。”陳默看了一眼地上被摔爛的桃子,“真沒素質(zhì)。”
“唉!你!我!”阿誠急眼了,“打一架!”
“臟手。”陳默不理會他的挑釁。
“閉嘴。”宋景翊朝著沈硯舟點了下頭,“硯舟啊,讓你看笑話了。”
“我弟弟妹妹在家也吵吵鬧鬧,越是這樣,越說明關(guān)系好。”沈硯舟對誰的態(tài)度都溫和,“過去玩吧,給你介紹幾個朋友,這兩天大家一起。”
“好啊,”宋景翊欣然跟上,“我爸跟沈叔也認(rèn)識那么多年了,也就是后來我們搬到意大利,我爸怕我媽犯病,一直沒回過京市,不然我們兩家肯定走的很近。”
“嗯,聽我爸說了,阿姨的病我們也覺得很遺憾。”沈硯舟又說:“如果當(dāng)年你們沒走,這會兒京市肯定也要多你們兩位風(fēng)云人物了。”
“誰說不是呢,要是我們在京市……“宋景翊瞧著那抹鵝黃色身影,收住了下半句話,“硯舟找我什么事?”
“景翊你這么敏銳,倒是顯得我虛偽了,”沈硯舟推了下眼鏡,笑笑,“京敘說,你也在查言啟航。”
猜也是為這事。
“對,跟他有點私人恩怨,”宋景翊輕描淡寫,“我要弄死他。”
沈硯舟見識過宋景翊的手段,知道他不只是嘴上說說。
“是這樣,”沈硯舟停下腳步,“我妹妹跟他也有點恩怨,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在父輩的情誼上,暫時先別弄死他。”
宋景翊站定,看向沈硯舟,“怎么說?”
“他的信息你一定都查明白了,他出獄半年后才開始騷擾我妹妹,我們也很好奇,他到底想做什么。”
宋景翊明白了,“讓他回京市,甕中捉鱉。”
“就是這樣,等我們處理完,你想弄死他,我也可以幫忙。”
“你都搬出父輩的情誼了,我自然要答應(yīng)的,”宋景翊低笑一聲,“不過,硯舟你跟小孩兒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吧,也這么疼她?”
“血緣這東西,有時候也不是那么重要,我妹妹是我們?nèi)业膶氊悾鞘澜缟献詈玫拿妹谩!鄙虺幹凼疽猓白甙桑瘸晕顼垺!?/p>
宋景翊只認(rèn)同他的最后一句話。
午飯很豐盛。
擺了滿滿三大桌子,山地自助餐,要啥有啥。
沈云期瞧見阿誠,走過去打招呼,“哥們兒,你身手不錯啊,怎么受傷了?”
阿誠眼睛一亮,一拍大腿,“沈二少,你有眼光的呀!”
沈云期遞給他一瓶酒,“怎么回事?還有能傷了你的?”
阿誠不好意思說是讓老大揍了,“喝多了栽地上。”
“你跟哪兒練的?出手又快又狠,有教練嗎?推薦一下。”沈云期可記得那天晚上,阿誠笑瞇瞇的出手,對方哀嚎的勁兒。
“我教練就是我老大,我從小挨打都是他親自揍,他不教別人,”阿誠如實說:“不過看在你這么有眼光的份上,你要是有興趣,回頭我教你。”
“那感情好,”沈云期掏出手機(jī),“加個微信。”
言不語左邊是秦念可,右邊是沈硯舟。
司京敘拿著吃的過來,看了眼沈硯舟。
接著走到秦念可身邊,給了她一個眼神。
秦念可立刻狗腿的端著盤子坐到了隔壁,“表哥,您坐這兒。”
言不語無語的看著司京敘,“司少爺,過分了啊。”
“她自愿的。”司京敘轉(zhuǎn)頭問,“秦念可?”
秦念可點頭如搗蒜,“自愿自愿自愿,這邊能看到山景,我喜歡,委屈表哥跟我換位置了。”
言不語偏頭跟沈硯舟吐槽,“我要是有念可這個反應(yīng)能力,將來在職場上也一定能混個風(fēng)生水起。”
沈硯舟被妹妹逗笑,摸摸她的頭,“你不需要。”
他沈家的小姐,是被別人捧著、哄著的。
職場那一套溜須拍馬,她只需要享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