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龍鈺惡狠狠地說。
白車司機感恩戴德上了車,一腳油門跑了。
言不語還慌著,天知道,她開車多怕這些。
“沒事的,市區(qū)里開車速度都不快,哪怕出現(xiàn)磕碰也都是小問題,”沈硯舟低聲哄著,“況且那個司機明顯是故意的?!?/p>
“故意撞我?”言不語只在網(wǎng)上聽說過這些,自己開車少,沒遇到過,“念可也說之前開粉色車上路總有人別她。”
“這種人不在少數(shù),”沈硯舟不回避問題,“碰到了也沒問題,只要你保證自己的安全,其余都不需要考慮?!?/p>
該換車換車,該賠錢賠錢。
“第一時間打給大哥,你什么都不用管?!?/p>
“打給我也行啊,”龍鈺上了車,“龍哥就樂意處理這些事?!?/p>
“害怕嗎?”司京敘輕聲問,“讓司機回來開車帶你和大哥回家,我跟龍鈺坐自己的車?!?/p>
猛踩剎車那一下,是真的怕。
包括后面幾分鐘,心慌手抖冒冷汗。
但恢復(fù)之后,也沒什么。
大哥說的對,自己這種守規(guī)矩的不能怕那些不守規(guī)矩的。
好好開自己的車,遇到問題就解決問題。
不然街上的壞司機更多,他們只會去欺負更多安安分分開車的女孩子。
“沒事,”言不語重新握上方向盤,“我行?!?/p>
接下來的行程,她先把龍鈺送回家,又把司京敘送回家。
最后自己開著小車,悠哉悠哉載著沈硯舟往自己家走。
“不語很厲害,學(xué)什么都很快,”沈硯舟姿態(tài)比最開始放松了很多,“你內(nèi)心治愈能力很強,大哥為你驕傲?!?/p>
“大哥,你這么說,我也會驕傲?!毖圆徽Z把車子開進車庫,黑色賓利停到了自己粉色小車旁邊,“我現(xiàn)在倒車入庫也不錯吧?!?/p>
沈硯舟摸摸她腦袋,“好著呢,趕上專職司機了。”
司京敘回家后,酒醒的就差不多了。
算算時間,言不語應(yīng)該會給沈硯舟煮個面,然后再洗漱找他。
他干脆拿著手機進浴室,以防萬一。
洗到快結(jié)束,手機還真響了。
他挑了下眉,小羽毛今天出息了啊。
心情愉悅拿起手機,笑容一僵,“大半夜不睡覺,打什么電話。”
龍鈺嘿嘿一樂,“接這么快,等妹妹電話呢?哥們不多說啊,就兩句,不耽誤你?!?/p>
“說?!彼揪⒊哆^浴巾套上。
“別妹妹那個車,我讓人去查了,司機不少這種案底,但是磕碰不大,鬧不起來?!?/p>
“鬧起來不就行了?!彼揪⑾胫圆徽Z被嚇到臉白的樣子就想揍人。
“這就是我要跟你說的了,”龍鈺抽了口煙,“你說是不是報應(yīng),他別了妹妹車沒多久,過了兩個路口,出車禍了,這會兒在醫(yī)院呢,估計挺嚴重。”
這么快的現(xiàn)世報?
有那么巧么。
司京敘腦子里忽然閃現(xiàn)一輛沒有牌照黑色路虎的影子。
在白車司機離開后,它速度極快的朝著同方向過去。
意外還是仇家?
“行了,就這個事,我留意下后續(xù),不耽誤你時間了,今天光顧著灌你酒了,都沒讓你跟妹妹說幾句話,等會快補上吧?!?/p>
龍鈺幸災(zāi)樂禍的聲音被掐斷。
與此同時,言不語的信息進來,問他睡下了沒。
想跟女朋友好好撒撒嬌求安慰的司京敘,把這件事暫時拋到了腦后。
夜里十二點半,本來都該安靜下來的時候,宋景翊的客廳里卻熱鬧極了。
“啊?!你就把他腿給撞斷了?你怎么那么廢物?”阿誠的聒噪程度,一個頂五個。
木子雙手環(huán)胸站在中間,看都沒看他一眼。
阿誠還在繼續(xù)輸出,“就說你們女人辦事心慈手軟,要是我去,當(dāng)場給他炸飛了,就留下點碎片,就斷條腿,你說說你,你是不知道老大多寶貝小丫頭是嗎?”
“閉嘴?!彼尉榜磽哿讼聼熁?,“再吵就滾出去。”
阿誠哼哼唧唧閉上嘴,心不甘情不愿盤腿坐沙發(fā)上。
“翊哥,那個地方攝像頭很多,制造爆炸的話,會很麻煩。”木子開口解釋。
宋景翊抬手制止,“你做的很好,這是京市,不是三不管的地界,別小孩兒的車,斷條腿,很公平?!?/p>
阿誠哼唧聲更大了。
讓他去,保準做的神不知鬼不覺,木子就是,什么來著。
哦對,婦人之仁。
“說說吧,她今天怎么樣?”宋景翊示意木子開口。
“小姐今天很開心,司京敘中午找她吃飯,她下午明顯比上午活潑。”
宋景翊閉著眼睛,跟著木子的描述,似乎瞧見了她這完美的一天似的。
讓木子跟著言不語,是個明智的選擇。
之前讓阿東跟著,他每天匯報的行程就是:幾點上車,幾點下車,幾點出門,幾點回家。
到底女人心思細,連她開心不開心都觀察著。
“嗯,很好,”宋景翊聽完,睜開眼,“以后你和阿東一起跟著她,保護好她。”
“是,翊哥?!?/p>
木子走了。
宋景翊旁邊冒出個光頭,“我也想去,老大,你讓我去跟她兩天吧,我保準比木子記得還詳細,我把小丫頭吃什么喝什么、幾點上洗手間、大便還是小便我都告訴你?!?/p>
宋景翊垂著眼,把煙頭按滅在煙灰缸里。
“阿誠,過來。”他聲線平平。
阿誠樂呵呵湊過去,“老大,你同意了是不是?”
宋景翊出手速度極快,在阿誠反應(yīng)過來之前,攥著他的后脖領(lǐng),猛然抬起他的頭再用力向下。
‘砰’的一聲,阿誠額頭磕在木質(zhì)桌面。
他悶哼一聲,起身退到一邊,站得筆直。
額上的血順著眉骨流下來,也沒敢抬手擦,“對不起,老大?!?/p>
“看在你從小跟著我的份上,我只說一遍,”宋景翊神色淡淡,沒有任何表情,“對她,你的嘴巴干凈點,先滾去學(xué)學(xué),怎么尊重女人?!?/p>
“是,老大,我知道了。”阿誠沒像往常那樣嘰嘰喳喳,退后幾步轉(zhuǎn)身離開。
“陳默?!彼尉榜唇辛寺?。
“翊哥。”
“備份禮,明天我要去凌會雯那兒走走。”
“是,翊哥,有要求嗎?”
宋景翊想了想,勾了下唇角,“送點我媽愛吃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