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京敘知道她的性子,這會兒也不逗她了。
拿著早上周澤送來的文件,“我打算投資胡桃鎮(zhèn),你看看。”
“真的?”言不語驚喜地接過,“我也想投資,但是我怕自己太意氣用事,所以說,胡桃鎮(zhèn)是真的有投資的價值,對嗎,京敘哥哥?”
“嗯,”她的笑容帶動了他的心,早就對賺錢不感興趣的司京敘,頭回覺得這種投資也挺有意思,“有價值。”
“小言總?”
“怎么了,司總。”
“打個申請,拉下手唄?”司京敘身子前傾,眼巴巴地瞧她。
“可以,”言不語說完伸出一只手放在司京敘的手掌上,她想了想,“牽手以后可以不用打申請。”
她的手軟軟小小,司京敘握著掌心愛不釋手,“呀,過年了。”他說。
言不語臉色微紅,唇角彎彎,接著看文件。
司京敘捏捏她手心,“小言總,能摸摸臉嗎?”
言不語沉吟片刻,“只能摸不能捏。”
“我才舍不得。”司京敘邊說邊探手過去,撫上她臉頰。
滑滑嫩嫩的,跟塊牛奶布丁一樣。
目光落在她粉嫩水潤的唇瓣上,司京敘眸子一黯,嗓音微啞,“能不能申請親一下。”
“不行。”言不語拒絕的痛快。
“抱一下?”司京敘打商量。
“司總,我勸你不要得寸進尺。”言不語拍掉他的手,“臉也別摸了。”
“行吧。”司京敘悵然若失地收回手,“好了,你回房間吧,等會龍鈺他們要來找我,省得你害羞。”
“哦。”言不語把文件放好,“那你要不要躺一會兒,一直坐輪椅很累吧。”
司京敘擺擺手,“別管了回去吧。”
“那我走了,京敘哥哥,你有事給我發(fā)信息吧。”
言不語離開的時候,遠(yuǎn)比來時要痛快很多。
司京敘輕笑一聲,“小沒良心。”
確定她到房間后,給周澤打了通電話。
他還真累了,但是他不想讓言不語攙著他往床上躺。
太狼狽了。
賣慘也要注意形象。
人多了之后,沈硯舟的園子熱鬧程度直接翻了幾倍。
到處都是歡聲笑語。
每個人都很照顧言不語。
讓她更開心的事,秦念可到底還是來了。
“我就是太想看看我表哥坐輪椅了,”秦念可眼睛亮亮的,“他從小到大,什么時候受過傷啊,千年難遇,我得看看。”
“合著你不是想我了啊,”言不語酸溜溜地開口,“我以為你是為了我來的,原來是我自作多情啊。”
秦念可撇著嘴看她,“幾天不見,茶里茶氣的,跟誰學(xué)的?”
言不語嘿嘿一樂,挽著她手臂,“茶茶更健康,我就是太想你了,你不知道最近發(fā)生多少事,我有好多話要跟說。”
“姐妹,我也是,今晚點上兩杯咖啡,咱倆聊個通宵。”
“可以可以。”言不語開心壞了。
見到司京敘那一刻,秦念可瞬間老實了起來。
“表哥,你還好嗎?哪里受傷了?”她其實想問怎么受的傷,但是被表哥瞪了一眼,嘴瓢了一下。
司京敘煩她占著自己女朋友,冷冷地開口,“沒帶眼睛來,看不出哪打著石膏呢?”
“你好好說話。”言不語皺著眉下意識接話。
接著,整個屋子都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帶著震驚的目光看向她。
司京敘眉眼溫柔,嘴角帶笑瞧她。
言不語沉默一瞬,這兩天跟他相處的太愉快了,一下子沒收住。
“對不起啊,京敘哥哥,我以為是我哥哥在說話,不是沖你的。”言不語態(tài)度誠懇。
司京敘不樂意她這么說,“多大點事,道什么歉,看在你大哥的份上,我也不會跟你計較。”
沈硯舟起身擋住眾人的目光,“不語,你跟朋友去玩吧,我們這邊聊的話題,女孩子應(yīng)該不感興趣,你們可以去旁邊的院子玩,我請了非遺師傅給你做茶點。”
“謝謝大哥,那我走了。”言不語拉著秦念可的手,頭也不回出了門。
龍鈺嘴里叼著沒點的煙,掃了一眼滿臉帶春的司京敘,瞇了下眼。
“太牛了太牛了,”秦念可拍拍胸口,“你當(dāng)著那么多人面說他,他都沒反應(yīng),要是我,他能打包給我送回法國。”
“那還不是因為我大哥。”言不語輕咳一聲,面對自己的好姐妹,多少有點心虛。
但她不知怎么開口,說自己跟她表哥在一起了。
要不再等等,過兩三個月,她跟司京敘穩(wěn)定了再通知她。
不然相處兩天就分了,大家見面尷尬又麻煩。
守著小橋流水,看著非遺師傅做點心,是一種享受。
言不語喝了口茶,“阿姨還在國外,你怎么著急回來啦?”
秦念可閃過一絲不自在,很快又掩飾起來,“我想你了啊, 我媽老拿我當(dāng)免費翻譯使,我嘴皮子都薄兩分。”
“學(xué)以致用多好,”言不語笑著說,“等我哥哥把事業(yè)發(fā)展到法國,我就給他當(dāng)專職翻譯,簡歷都不用投就有工作了。”
“你哥有往法國發(fā)展的意向?”秦念可問。
“沒有啊。”
秦念可:……
倆人從下午聊到晚上,晚飯都沒大家一起吃。
直接拿著餐食回了房間,開始下一場。
“所以,你們要投資了。”秦念可咬了一大口肉,“還是國內(nèi)的飯好吃,我以后要是出國,得隨身帶個廚師。”
“嗯,要投了,回京市就擬合同招商,”言不語喝了口咖啡,“我要賺大錢。”
“那你以后養(yǎng)我,”秦念可往她身邊湊湊,“你看我表哥那德行,哪天我說錯話,他就不給我家生意做了,我就得流落街頭,到時候投奔你去,好不好?”
“好啊,我養(yǎng)你。”言不語大手一揮,“你手機亮了。”
秦念可瞬間松開言不語的手,拿起手機解鎖回信息。
言不語瞇著眼睛看她,“你什么情況?”
秦念可嘿嘿一笑,“網(wǎng)友網(wǎng)友。誒,你手機也亮了。”
言不語掃了一眼,“我大哥,我出去一下啊。”
沈硯舟站在言不語房門外,等她出來,溫和一笑,“別跑,慢慢走。”
“怎么了,大哥。”
沈硯舟幫她理了下頭發(fā),“本想明天告訴你,但又怕你晚上睡不好多想,關(guān)于那個陌生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