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輩們并沒有過分地打探秦疏意和池嶼相處的細節,但是他們都對池嶼觀感還不錯。
比起很有距離感的凌絕,錢呦呦更好奇這位。
秦疏意在胸前比了個叉,“我們目前只是朋友,還沒熟到能見家長的地步,而且我們家里人聚會,他在中間多尷尬。”
錢呦呦撇撇嘴。
她覺得對方才不尷尬呢,真要受邀,指不定多開心。
他倆去公園遛狗那天是池嶼送秦疏意回家的,在秦家蹭飯的錢呦呦遠遠地趴在窗戶上看到了一眼。
嘖,男人那溫柔似水的小眼神,一看就知道池醫生絕對很吃她姐這一款。
秦疏意都走沒影了,他還在那站著呢。
搭完貓爬架回來的秦淵慢悠悠地從她們旁邊晃過。
“我同意乖寶的話。”
那小子才出現多久啊,就想登堂入室了,想得美。
他們秦家的門可不是那么好進的。
周韻禾嘴角含笑,聽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地逗趣。
疼愛的目光落在亭亭玉立的女兒身上。
有時候,兩個很好的人并不一定就會是相愛的人。
她不會因為池嶼很好,就催促著他們一定要有結果,她的女兒,再好的也配得上。
她希望她選擇的,是她日后不會后悔的。
……
新貓到家,在池嶼的建議下,秦疏意準備帶它去做一次完善的身體檢查。
正好池嶼有一家常去的寵物醫院,這天他便開著車來接了秦疏意和公主,順便把自家貓狗也帶上認識一下。
一見到公主,他就笑了,“它和我想象的一模一樣。”
是和秦疏意一樣漂漂亮亮的小姑娘,優雅,慢條斯理,神情慵懶。
是他猜到她會喜歡的品種。
秦疏意彎起唇,“那你很有眼光了。”
池嶼拉開車門,“兩位公主,請吧。”
這家寵物醫院說是醫院,不如說是一間高級寵物會所,竟然還有很大的寵物們交友玩耍的場地。
公主去打疫苗,池嶼就先將哈士奇小二和田園貓元寶都帶到娛樂區放著。
誰知道才剛進去,一只威風凜凜的阿拉斯加犬就橫沖直撞地沖了過來,沖著哈士奇齜牙。
小二受到挑釁,也氣憤地吼過去。
雖然聽不懂兩只在說什么,但看得出都罵得很臟。
可惜兩只體型差距太大,氣勢差了那么一點。
小二大概也察覺到自己的弱勢,甩著尾巴氣呼呼地轉來轉去想找弱點攻擊阿拉斯加犬。
阿拉斯加半點不怯場,也不吼了,用王之蔑視輕蔑地掃著跳腳的小丑。
哈士奇感覺到被侮辱,突然頂著腦袋就撞了過去。
阿拉斯加犬一個抬腿,仗著力氣大直接給它按趴下了。
“蠢狗。”
一道熟悉的嘲諷聲響起。
池嶼擰眉看向那個緩步走來的冷峻身影。
“凱撒,回來。”
凌絕喊了一聲,看起來就很不好惹的阿拉斯加犬噠噠噠地跑到他身邊。
凌絕眼中閃過一絲滿意,還算它知道在外面給他面子,今晚可以多給它加根肉骨頭。
池嶼勾起一抹笑,“這就是所謂的狗仗人勢?”
凌絕也不生氣,漫不經心道:“那也得有勢可仗。”
兩個男人牽著狗繩隔空對視,電光噼里啪啦。
池嶼率先發問,“不知道我家小二哪里惹到凌先生不高興了,您和您的狗是不是都攻擊性太強了些?”
而且,他記憶沒錯的話,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他說那兩個字了吧。
凌絕聳聳肩,“我只是在叫我自己的狗而已。”
池嶼看向他,輕輕勾唇,“那就好,不然我會以為是有些狗是看到別的動物更受喜歡就嫉妒了。”
凌絕垮下臉,冷颼颼地盯著他。
他已經看不順眼他很久了。
今天本來是讓寵物醫生上門給凱撒做檢查的,可戚曼君聽人提起這間會所,想到凱撒自己一只狗在花園玩也無聊,才讓人將它送了過來。
不過戚曼君臨時有事不能來接狗,凌絕這才被喊來順道帶凱撒回家,只是沒想到會見到一起出現的池嶼和秦疏意。
凌絕心中早就憋著一股火了,整個人散發出濃濃的黑氣。
這會被戳中,更加表情不善。
池嶼卻笑著彎腰逗了逗那只阿拉斯加犬,“只有覺得自己快輸的人才會坐不住。”
凌絕冷笑一聲,“后來者連入局都沒入,有什么資格說輸贏。”
池嶼正要開口,有工作人員過來喊他,“池先生,你女朋友的貓打好針了哦,應該在找你們。”
池嶼笑著道謝,又看向臉黑得像涂了墨的男人,“出局的是誰好像比較清楚了。”
凌絕覺得他臉上自信的笑容刺眼得厲害,嗤笑一聲,“所謂的贏,就是趁著別人不在,自行給自己冠上對方男朋友的名義嗎?”
他了解秦疏意,她說了履約,就不會失信。
這狗屁骨科醫生臉皮究竟有幾斤,竟然冒領單身女士的男朋友的身份,看得人冒火。
他以為這樣就能挑撥到他們?
池嶼攤手,“別人誤會了我也沒辦法,有沒有可能,是他們覺得我們比較般配呢?”
凌絕薄唇抿成一條直線,“瞎眼的人的話你也聽。”
池嶼:……眼瞎好像也不影響說話可信度,他就說他攻擊性很強呢。
不過,顯然更破防的不是他。
池嶼保持微笑,“抱歉,疏意可能在等我了,凌先生,我就不奉陪了。”
說完就將小二和元寶都交給了工作人員,還特意叮囑離那只叫凱撒的阿拉斯加犬遠一點,最好別放一個區。
然后就去接秦疏意來了。
兩個剛走過來的工作人員牽著狗聊起天,“今天這對情侶可真養眼,而且兩個人都很溫柔呢。”
“是啊,好久沒見這么般配的了。”
說著說著,經過了一位同樣外表出眾的客人。
其中一位偷偷瞄了一眼。
極品啊,可惜看起來不太好惹,身上氣場都快結冰了。
“他們不是情侶。”隱隱約約傳來磨牙聲。
工作人員愕然地看向這位客人。
凌絕死死盯著他們,又咬牙切齒地重復了一遍,“我說,他們不是情侶。”
“啊?”
兩人臉上寫滿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