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疏意不否認。
她仰頭看著他,“我覺得很麻煩,很討厭。”
一次,兩次,總被找茬,就算咬不到她,蚊子總是嗡嗡嗡也煩。
凌絕摸了摸她的臉,“以后不會再發生了。”
秦疏意撇撇嘴。
凌絕笑,“對我也生氣了?”
她推開他湊過來蹭她的臉,“凌先生,你才是罪魁禍首啊。”
要不是他的風流債,至于有那么多恨海情天,癡男怨女嗎?
凌絕滿臉無辜,“我可沒招惹別人?!?/p>
秦疏意冷笑。
凌絕又腆著臉一下下啄吻她的臉,“我給寶貝道歉?!?/p>
他的吻跟撓癢癢似的,秦疏意忍不住被逗得笑起來。
再過一會,笑聲變了意味。她咬住下唇,抓住男人不安分的頭發,仰頭間看見洗手間明亮的晃動的燈光,閉上了眼睛。
就這樣吧,清醒地互相敷衍,親近又虛假地彼此擁抱。
……
從浴室出來,秦疏意將眼眸幽沉的男人推倒在床上。
高大健壯的男人噙著笑,毫無反抗力地任她推倒。
她白皙的手指撫摸過他因為**而更加靡麗風流的臉,泛紅的眼尾,高挺的鼻梁,薄情的唇,以及滾落汗珠的喉結,鼓脹的胸膛,堅硬的腹肌……
如雕塑一般的身體如同神造的藝術品。
秦疏意低頭親了親他的嘴巴。
男人被賞賜了一點點甜頭就緊攫住不放,先是在邊緣試探,緊接著得寸進尺,肆意放縱。
壞狗不乖,秦疏意抬起手,輕輕打了咬人的家伙一巴掌。
冷白皮的手腕上看得到暴起的青筋,一副泛著黑色光澤的手kaO在移動間瀉出聲響,“說好了,你不準動。”
凌絕眼神幽怨,卻老老實實地躺回去,只一雙侵略性極強的眼睛如饑餓的狼王一樣緊緊盯著她。
秦疏意滿意地獎勵他一下。
凌絕身體僵住,瞇起了眼睛。
凡人皆有**,秦疏意向來坦蕩面對自己的需求。
凌絕不吃素,她一早就知道。
可是和眾人猜想的不一樣,他們的第一次是秦疏意主動的。
那一陣出了一起變態兇殺案,受害者有男有女,有老人有小孩,其中不乏家境富貴的。
在死亡面前,金錢沒有讓他們獲得神的眷顧。
秦疏意受托為幾個受害者做了遺體修復,讓他們干凈體面地離開。
但夢里時不時閃過的鮮血和哭聲讓她整夜難眠。
事情結束后,因為那一陣壓力太大,領導主動給她放了假,小姨也讓她先待在蔣家。
再一次失眠的時候,她在凌晨堵住了在客廳偷吃外賣的表妹錢呦呦。
她幽靈似的盯著錢呦呦啃著炸雞滿嘴流油,驚慌失措的臉,“你說,發泄壓力什么方式最好?”
錢呦呦那會追星追得瘋狂,想起小姐妹們平時在群里的口嗨,下意識脫口而出,“找個男人睡一覺就好了唄?!?/p>
說完就僵住了。
“不是,姐……”她想起表姐的交往對象,想要改口。
這話可不興聽啊。
秦疏意卻又游魂似的飄走了。
錢呦呦:?。。?/p>
手里的雞腿突然就不香了。
……
第二天早上秦疏意就搬出了蔣家。
父母在她確定留在帝都工作后就花積蓄給她在帝都買了個小房子,只不過小姨經常叫她去小住,她跟錢呦呦、蔣遇舟關系又好,所以休假時反而是待在熱鬧的蔣家多。
知道她要回自己那,小姨還很擔心,但看她精神狀態似乎真的好了點,只能叮囑她好好休息。
知道實情的錢呦呦抓耳撓腮,不敢說話。
秦疏意不準備出軌,那就只有睡凌絕了。
但沖動歸沖動,做事還是謹慎。
再好吃的肉,如果不干凈,吃了也是要拉肚子的。
她借口身體不舒服,拉著凌絕陪她去醫院一起做了個全面的身體檢查,并且特意選了加急。
凌絕在小事上向來縱容她,渾不知他才是被檢的主角。
在報告出來的那晚,送完秦疏意到家準備離開的男人被拉住手。
“要留下嗎?”
她語氣平靜,像是在問他吃了嗎。
凌絕眼神倏然變了。
那一晚,凌晨三點半再次鬼鬼祟祟偷吃外賣的夜貓子錢呦呦收到了來自表姐臨睡前強撐著眼皮給她發的大紅包。
同一個時間點打完游戲下樓倒水喝的蔣遇舟正想譴責錢呦呦沒義氣自己偷吃,就見繼妹含著咬碎的烤排骨,眼淚汪汪地哇一聲哭出來。
蔣遇舟滿臉懵逼。
???這是難吃哭了?
不提蔣家兄妹的烏龍,秦疏意終于如愿以償地睡到了那段時間最長的一個好覺。
純是累的。
凌絕確實很好吃。
肌肉和窄腰長腿不是白長的,重要的是有使不完的勁,不愧是常年玩極限運動的
除開一開始的意外,讓秦疏意懷疑了會人生,甚至認真地思考要不要甩開中看不中用的人,偷點野食。
當戰場卷土重來,就沒讓她再有思考的時間。
秦疏意每次有壓力就會讓他留宿。
親身體會過后,秦疏意得承認,她就是饞他。
光明正大有身份的男友,主動任由她賞.玩,為什么不要?
凌絕百分百配合,偶爾自己還幫幫忙,閉著眼睛,一下下摸著她的長發。
他亦喜歡秦疏意在床上的樣子,坦誠可愛,那雙疏離冷靜的眸子染上**,真切地讓他感受到她迷戀他,比任何時刻都動人。
她快樂的時候,他也會生出無限的滿足,比從高空跳傘,賽車過線那一瞬還要爽千百倍。
唯一不滿的一點,體力不佳。
風雨停止后,貪婪兇惡的狼終于克制不住本性,掙脫了鎖/.銬。
天地掉了個個,他帶著嘲笑和自得。
“該我了?!?/p>
……
各懷心思的男女抱著有今朝沒明朝的心態,在漆黑的夜里縱./情./享./樂,而外界同樣鬧得雞飛狗跳。
鐘明洲發瘋,醉酒后對絕爺的寶貝女友動手,結果被絕爺一腳踹進醫院的事已經傳遍了。
鐘家是搭在陶家的船上的,事發后除了到處找關系求人,第一時間就找上了陶望溪。
自家兒子什么德性他們是清楚的,那就是個戀愛腦。
不管怎么說,他們鐘家為陶家辦事,鐘明洲也是為了陶望溪出頭,不該得這么個結果。
早上七點,處理了大半夜麻煩,好不容易才睡了幾個小時的謝慕臣手機響起。
一道沉靜的女聲跨過大洋彼岸傳來。
“慕臣,我想跟絕爺說幾句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