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酒雙手掐腰,仰著下巴冷哼:
“百因必有果,你的報應就是我!”
“小鼠鼠們,咬死她!”
隨著酒酒一聲令下,無數(shù)老鼠從四面八方涌進來。
烏壓壓的一片,遍地都是。
這些老鼠都繞開酒酒,朝地上哭喊求饒的胖女人蜂擁而去。
院墻上的青梧被眼前這一幕驚呆了。
這……太震撼了!
他曾隨太子殿下上陣殺敵,大場面見過不少。
可從未見過有人能號令老鼠。
小郡主真乃神人也!
“那個誰,你下來。”
酒酒轉(zhuǎn)身朝院墻上的青梧勾了勾手指頭。
青梧當即施展輕功一躍而下,“小郡主,屬下來了。”
“她欺負我,你說怎么辦?”
酒酒指著地上被老鼠圍攻啃咬的女人,問青梧。
被老鼠圍攻啃咬的痛苦萬分的女人一口血噴出來。
到底誰欺負誰?
“我沒……啊,救我……救救我……”
女人朝青梧呼救。
青梧看都沒看她一眼,回答酒酒的問題,“以下犯上,對小郡主不敬者,杖斃!”
“很好,那交給你去辦!把所有欺負過我的人,都揪出來,亂棍打死。”
酒酒滿意點頭,她占了原主的身體,就得給她報仇。
這些壞東西,仗著原主年紀小,有些癡傻就虐打欺辱她。
全都該死!
“是,屬下領命!”青梧當即領命。
“你很好。”酒酒滿意地拍拍青梧的肩膀。
而后,她小手一揮,“小鼠鼠們,可以啦,你們回家吧!”
話落,院內(nèi)烏壓壓一片的老鼠,如來時般迅速離開。
轉(zhuǎn)眼間,消失無蹤。
只剩下被老鼠啃咬得血肉模糊只剩半條命的女人。
“救……救我……”
女人四肢抽搐眼神渙散,嘴里還在喊救命。
酒酒沒搭理她,循著原主的記憶走到一間陰暗潮濕的小屋子里,從墻縫里摳出一個灰撲撲的小布包。
“小郡主,這是?”青梧好奇地問。
酒酒眼底閃過一抹狡黠,笑得人畜無害,“這是我給爹爹準備的禮物。”
青梧很感動。
小郡主過得這般凄慘,還想著給太子殿下準備禮物。
這是什么感天動地的父女情啊?
與此同時。
東宮,書房。
蕭九淵從暗衛(wèi)口中得知,昨夜與他一同被雷劈的小孩竟是他女兒。
他想到五年前,自己遭人算計一事。
原本,他打算給那女子側(cè)妃身份。
怎料邊關突然告急,他奉命出征,遭人暗算,身中劇毒乃至雙腿殘疾。
他不愿連累他人,便讓人給了那女子一筆錢財,送她離開東宮。
不曾想,她竟沒走。
還為他生下一女。
蕭九淵冰冷的心中略微有所動容。
但也僅是瞬間。
轉(zhuǎn)瞬便恢復成那個陰暗殘暴的不近人情的冷血太子。
“待她醒后,將人送去長公主府。”
蕭九淵冷聲下令。
“殿下,可否要問過小郡主是否愿意離開東宮?”屬下試探著問。
“不必!直接將人送走便是。”蕭九淵揮手,語氣不容反駁。
片刻后,蕭九淵皺眉道,“青梧怎還沒回來?”
“屬下這就去……”
“殿下,屬下有要事稟報!”門外,傳來聲音。
蕭九淵冷聲道,“進來。”
暗衛(wèi)追影推門而入,“啟稟殿下,方才東宮中的老鼠暴動,屬下查探下得知,這些老鼠是受小郡主號令……”
“確定是她?”蕭九淵眼眸微瞇。
追影回答,“千真萬確,事發(fā)時青梧陪在小郡主身旁,可要將青梧喊來詢問具體經(jīng)過?”
蕭九淵頷首,“嗯。”
“殿下,倘若小郡主當真能號令萬鼠,那她是否就是忘憂大師所說之人?”追影有些激動地問。
蕭九淵默然不語。
忘憂大師乃世間第一高人,曾為他批命:“橫死之相,神佛難救。”
但忘憂大師也說過,他唯一的生機不在人身上。
不在人身上?
莫非在飛禽走獸身上?
故而,追影在看到小郡主號令萬鼠后,第一時間便想到了忘憂大師的批命。
“讓青梧來見我。”蕭九淵袖子下的手微微攥緊。
“屬下這就去。”追影剛轉(zhuǎn)身。
房門被人用力踹開。
只見一道小小的身影,“嗖”的一下竄進屋,騎到蕭九淵脖子上。
“哇,我的奴仆你沒被雷劈死,太好了。”
“以后你跟著我混,我?guī)愀傻衾匣实郏唤y(tǒng)天下。”
青梧嚇得冷汗直冒,趕緊上前把酒酒撕下來。
“小郡主,慎言!”
“此乃太子殿下,也是小郡主您的父親。”
父親?
酒酒瞪大眼睛,滿臉不可置信:
“你是我那早死的短命鬼親爹?”
酒酒一屁股坐在地上,小拳頭捶地,邊捶邊嚎:
“我的命好苦啊!”
“怎么攤上你這么個不成器的爹?我上輩子造了什么孽?”
她好不容易找到個合眼緣的奴仆。
沒想到,竟然是她那不成器的短命鬼親爹。
想到他不得好死的下場,酒酒看他的眼神都多了幾分同情。
“可憐的孩子,以后你不用逞強了,你的強……來了!”
“滾!”
蕭九淵的話音剛落。
酒酒就跳到他脖子上,捏著他的鼻子,趁他下意識開口時把一個東西塞他嘴里。
“放肆!你給我吃……嘶——”
蕭九淵質(zhì)問的話尚未說完,就被小腿上處傳來的劇痛打斷。
“壞東西,敢欺負本大王的人,看本大王怎么收拾你們!”
酒酒手里拿著一根銀針,在蕭九淵小腿上亂扎一通。
劇痛過后,蕭九淵瞳孔驟然放大。
他的雙腿……竟有知覺了?
“壞東西,滾出去!”
隨著酒酒跳起來,小拳頭在蕭九淵膝蓋上狠狠敲了一下。
“噗——”
蕭九淵張嘴吐出一口黑血。
“殿下——”
“快去請獅老來!”
半個時辰后。
白發(fā)白須衣衫襤褸像是剛被炮轟過的獅老給蕭九淵診脈后,大驚失色。
“這,這怎么可能?”
獅老不信邪,又換了一只手。
結(jié)果仍舊讓他瞠目結(jié)舌。
“怎會如此?”
“獅老,結(jié)果如何?”追影和青梧忙問。
獅老激動地問,“殿下昏倒之前,可是吃了什么東西?”
“沒吃……等等,殿下確實吃了一物。”追影想到小郡主曾將一物喂給蕭九淵吃下。
獅老忙問,“是何物?”
“不知。”追影搖頭,神情凝重。
突然,青梧想到什么般,撩起蕭九淵的衣擺,卷起褲腿對獅老說:“獅老,勞煩您看看殿下的腿與之前可有不同之處?”
獅老伸出兩指,運轉(zhuǎn)內(nèi)力去查探蕭九淵的雙腿。
片刻后,獅老滿臉震驚。
“果真如此,果真如此啊!”
“獅老,殿下如今到底是何情況?還請告知。”追影和青梧齊聲問。
獅老對他們的話恍若未聞,他拳擊手掌,驚呼道:
“妙!妙哉!此人醫(yī)術(shù)之高明,遠超于我。”
“你們從何處請來的高人?竟將困擾我三年都不曾解的毒,這般輕易給解了。”
“究竟是何方高人?速帶我去拜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