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去接南月了?”夏念脫口而出。
張懷一愕,這姑娘...........怎么有種興師問罪的霸道?
“這.......我不太清楚,沈總得私人行程一般都不會告知我。”
“你是他秘書,怎么可能不知道,”夏念語氣氣沖沖的,一副一定要弄清楚的模樣。
夏呈見張懷臉色難看,一把擒住夏念的胳膊:“念念,有點禮貌。”
張懷畢竟是沈知寒的秘書,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
夏念接收到親哥的眼神,才收了大動干戈的念頭,支支吾吾的同張懷致歉:“張秘書,抱歉,我是太心急了。”
張懷連連道不敢當:“夏小姐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沈總得私人行程確實也不會告訴我。”
夏呈拉著夏念下樓,二人剛一坐上車,夏呈的指責聲壓下來:“你太沖動了,張懷好歹也是沈知寒的總秘。”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夏念低垂首抽抽搭搭開口:“我真的就是太心急了。”“我好不容易跟知寒哥哥在一起,不想他被別的女人再搶走了。”
夏呈看著妹妹低頭啜泣,一時間有些懷疑自己幫著她得到沈知寒 到底是不是對的。
不是沈知寒有個青梅竹馬的白月光,就單單是瘸了腿的南州她都搞不定。
這種沉不住氣的性子,在宮斗劇里活不過兩集。
“先回去吧!”
“我能不能在這里等?”
“你想等就等,但是我還有事,得先走。”
一直到下午,沈知寒回公司時,張懷迎上來:“夏小姐來了,從中午一直等到現在。”
沈知寒眉頭微微緊了緊,沒發(fā)表任何意見,而是吩咐工作:“晚上安排十個人的飯局,請媒體界的幾個領導吃飯。”
“我去安排。”
“知寒哥哥,”夏念聽見外面的說話聲,猛的從沙發(fā)上站起來,眼神壓抑且直勾勾的盯著他。
沈知寒睨了她一眼,快步進辦公室,語氣冷漠生疏:“不是讓你這段時間別來公司找我?”
“我很久沒見你了,沒忍住,對不起。”
夏念越說聲音越小,卑微祈求的樣子讓沈知寒看的有些于心不忍。
到底是小時候看著長大的小妹妹。
“進來吧!”
沈知寒的辦公室沒有什么特殊存在的東西,很普普通通的辦公室,延續(xù)父輩一貫簡潔的作風。
夏念進去之后,沈知寒親自給她倒了杯水:“我一會兒還要忙,你休息會兒沒什么事兒的話我讓張懷送你回去。”
“南月是不是要回來了?”夏念年紀小,沉不住氣,性子也被家里人養(yǎng)的嬌滴滴的。
沈知寒彎腰放水的動作有一秒鐘的停頓,這是他在第三個人口中聽說了南月的事兒。
第一個是南周。
第二個是商場好友。
“不清楚,如果你只是來問這個的,答案我給了,你可以走了。”
“知寒哥哥,你不能對我這么冷漠,我們...........”夏念語氣頓住,后面那句話死活不敢說。
指尖揪著裙擺不停的蠕動著:“你這樣,顯得我好像個.........不值錢的妓女。”
在夏念的觀念里,上了床就是親密關系了,而沈知寒這種陌生人的疏離姿態(tài)讓她有些恐慌。
“夏念,我最近事情多,也很忙,沒心情跟你討論這個。”
沈知寒頭疼欲裂。
家里的事兒和公司里的事兒都夠他喝一壺了,夏念還跑來湊熱鬧。
夏念離開公司,坐在車里哭了半晌越發(fā)覺覺得不甘心,從手機相冊里翻了張照片出來,發(fā)了一個僅一人可見的朋友圈。
倆人躺在一張床上,秀恩愛無疑。
別墅里,南周靠在吧臺旁站著,手上端著杯溫水,看著林陌跟宋姨進進出出的將東西往車上搬。
她拿著手機,笑的唇角輕揚。
翻看著夏念發(fā)的那張照片,整個人身心愉悅。
“發(fā)生什么好事兒了?”宋姨進來,見她心情不錯的樣子,問了一句。
南周將手機遞給她、
宋姨瞧了眼:“您什么時候換頭像了?”
以前的頭像不是一片灰色的云嗎?怎么現在換成卡通的了?
連名字都換了!!!還換成了南月。
“這是誰?”
“夏念啊!”南周耐心解釋:“猜到她會沉不住氣發(fā)朋友圈,我將微信頭像和名字改成跟南月一樣的,她估計是沒識別出來,點了僅我可見。”
她隨手截圖。
發(fā)給報社的記者。
然后輕車熟路的將自己的頭像換回來,輕車熟路的模樣好似這一切都在她心里演過上千遍。
“這您都猜出來了?也太神了吧!”
“她這個年紀的小姑娘,心思很難猜嗎?”南周笑的開懷。
心情不錯的想約小表妹歐陽初出來吃飯。
電話打過去時,那側接起,一股子被科研榨到還剩下最后一口氣的吊死鬼模樣。
“你送飯我吃還差不多,約飯是不行了。”
“不是在弄科研嗎?怎么整的跟坐牢似的還需要人探監(jiān)?”
“坐牢最起碼還能睡個整覺,科研狗不配。”
歐陽初心累,當初放著大好家業(yè)不繼承,選了這么個專業(yè)。
這叫什么?
報應!!!!
**裸的報應!!!!
八點半,南周帶著林陌去了歐陽初所在的研究所,
林陌去停車時,她穿著一身淡黃色的長裙杵著拐杖站在樹下等著。
見人停好車提著食盒走來,她轉身準備上樓。
剛走兩步,為了避開一個香蕉皮,腳下踉蹌,險些摔倒。
“小心。”
男人穹勁有力的臂彎撈住她。
南周嚇的心跳有瞬間的加速。
站穩(wěn)身體推開對方,輕聲道謝:“謝謝。”
男人語氣沉穩(wěn):“這么客氣?”
“你認識我?”南周抬眸望向人時,有些詫異。
對方臉型優(yōu)越,長相堪比明星,低垂的眉眼給人一種神佛俯瞰眾生的慈悲感。
讓人畏懼又想靠近。
那雙眼眸,像是披著金裝的羅剎。
男人聽見她這聲反問,唇角輕輕掀了掀,沒回應。
望了眼她身后緩緩駛來的車,松開扶穩(wěn)她的手跨步離開。
干脆利落的沒有絲毫糾纏的意思,仿佛看見她時的那抹驚艷也只是他演出來的。
“那是誰?”歐陽初腳步臨近,聽見她喃喃這么一句。
有些詫異反問:“你不認識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