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呂賢可是名醫(yī),這皇城里有些人請他看病,他還不樂意,不想今兒他卻主動說要給他把脈。
管家還不急忙伸出手。
東呂賢替著他好好診斷一番,開了些調(diào)理的藥方子,他這才退下了。
青釉醫(yī)術(shù)不精,可跟著大人這么久,還是略懂皮毛。
他看出來了,這管家是年紀(jì)大了,這才吃不好,睡不好。
根本就沒什么隱疾,可少爺剛才為什么要那么說。
不少片刻,管家就來了,還拿來了一大堆別的吃食。
青釉目睹了少爺耍一場心機(jī),就是為了多吃東西,他也無語了。
“東呂太醫(yī),這是上好的綠葉尖,您慢用。”他說完后,轉(zhuǎn)身便退出去。
東呂賢拿起一只包只正要咬下,忽地發(fā)現(xiàn)青釉一直盯著他看。
他看著桌子上盤子里的包子,細(xì)細(xì)數(shù)了一下。
要是分給青釉一個,他還能吃十個,再加上還有其余點心之類,應(yīng)該夠吃了。
感覺十個能飽。便很大方的給了青釉一個。
大人這是什么意思,他今兒終于大發(fā)善心,給自己一個包子。
青釉感動得快哭了,正要抹去眼角的淚時。
東呂賢悠悠開口,“青釉,等會兒要是沈玉河我們打起來,擋住他手下人的任務(wù)就全交給你了。”
此話一出,青釉眼里的淚馬上消失殆盡。
他看著手指中來之不易的包子,咬了一大口。
包子是很好吃,可這吃一個包子的代價也太大了。
東呂賢這邊才吃完一個包子,管家就給他們端來兩碗煮好的米粥。
“東呂太醫(yī),小的奉了杜姑娘的命令,送了兩碗米粥來給二位,二位請慢用。”
東呂賢見到兩碗米粥,眼里放出一陣綠光。
就跟惡狼見到肉一般。
他端起碗直接把兩碗喝光了。
之后還有些意猶未盡。
覺得吃不下了,就把最后剩下的一個包子給了青釉。
青釉看著到手的包子,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紅緋,你說你要跟東呂賢出去買東西!”沈玉河米粥才喝了到一半,就聽到紅緋來了這么一句,頃刻間沒了胃口。
“對啊,我們昨日都約好了,今兒他帶著我去西邊的集市逛逛,我想給家里人買些東西。”紅緋絲毫沒注意到沈玉河面色有異。
“紅緋,我,我可以帶你去!”沈玉河突然發(fā)聲,一臉真誠。
紅緋看著他,立即搖頭,“不,玉河,你忘記大夫是怎么說的,他說了,你必須要臥床休息,不能太過操勞,切記大喜大悲,你現(xiàn)在需要多休息。這樣身體才會調(diào)理好。”
聽著這些話,沈玉河心里苦啊。
要是早知道是這種結(jié)果,他當(dāng)初就不要接下那一掌了。現(xiàn)在這不是在自討苦吃嘛!
明明沒病,還妖一直在床上躺著。
“好了,我答應(yīng)你,明后天我會多抽時間陪你。你今兒好好休息。我走了!”紅緋前腳一走,沈玉河后腳從被窩里跳出來。
他倒是要看看,這東呂賢還要纏著紅緋到什么時候。
“少爺,您這是要——”管家正要給他送湯藥,不想剛進(jìn)院子就見到他。
“管家,本少爺現(xiàn)在要出去一會兒。”極為簡單的一句話,一個眼神,足夠管家意會到少爺是什么意思了。
他急忙低頭,不敢再多言半句。
沈玉河遠(yuǎn)遠(yuǎn)就被瞧見他們一前一后上了馬車。
紅緋看上去還是十分高興。
他心里跟著一顫。
見少爺又要發(fā)火,邵偉急忙道:“少爺,我們還是趕緊出發(fā)吧!沈府離這西市還是有些距離的。”
邵偉說完后,沈玉河這才上了馬車。
為了不讓紅緋懷疑,今兒他跟著邵偉穿的都是黑色長袍。
而且他今兒也弄了一張假面帶著。
東呂賢,你就等著吧!
本少爺今兒一定要你好看,日后逮到機(jī)會一定好好修理你一頓。
抱著這樣的目的,他們跟了上去。
“恩公,那便就是西市,這兒可是皇城最大的集市,在這兒你想要買什么都能買到,所有新奇的物件都在這兒了。”
他說完后,就示意紅緋跟這他走。
不同于之前沈玉河待她去的那條街,這兒是個很大的集市,由著好幾條街構(gòu)成,每條街上賣的東西也不一樣,左邊的街上全都是棚子,賣的全是牲畜,家禽之類的,右邊的姐則是專門賣花鳥蟲魚,古玩字畫。
正前方的街賣的全小吃。
“好了,恩公,我們的目的地在后面這街,臨國所有新奇的玩意都在這條街了。”東呂賢說著話,看了一眼不遠(yuǎn)處的沈玉河。
他之所以帶著恩公來這兒,就是事先打聽過了。
這是沈玉河的青梅竹馬家的地界。
他為了避開梅小姐,十幾年都不曾跨入這兒半步。
真沒想到為了恩公,他能做到這份上。
有趣,真是有趣。
“公子,小姐,你們要什么,請隨便看,本店的東西多買多送。”紅緋他們進(jìn)來的一家木器店。
店里全是老板自己做的木雕。
有小兔子,小馬,小狗,總之全是些萌萌噠的物件。
每件木雕作品都栩栩如生。
還別說,這手藝,就算是放到現(xiàn)代,也不會餓死。
“老板,你這些兔子,金魚,小狗怎么賣?”老板見她想要買。
便給了一個實價。
紅緋一聽,買了五十多個才不過半兩銀子,這賣得也太便宜了。
那木匠見她如此吃驚。
“姑娘,你可不知道,這些物件我也就平里里雕刻著玩,這些物件都擺著一段時間了,一直賣不出去,今兒要不是姑娘你買下,我都打算把這些送給村里的孩子了。”
紅緋倒是沒說話。
半晌后,三人從店里出來。
東呂賢怎么可能讓恩公拿著一堆木頭,就全丟給青釉。
隨后他們又去好幾家店里。
要不是看著青釉快拿不動了,紅緋還想接著買。
“杜姑娘,不礙事的,我先回一趟馬車,把東西放上去。你相中什么就買下來,等會兒我?guī)湍隳茫 鼻嘤哉f著對著她笑了笑。
可惡!東呂賢對著紅緋笑也就算了。
現(xiàn)在連著他手下的下人也敢對著她笑。
“少爺。”邵偉無力在說什么了。
這不是很正常。
不笑難道要哭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