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商量了一下,決定讓張磊聯系他的朋友,其他人則準備儀式所需的物品。
當天晚上午夜時分,眾人再次來到酒店廢墟前。張磊的朋友已經用挖掘機清理出了一個通往地下室的入口,雖然狹窄,但足夠一個人通過。
李婉兒帶著大家走進地下室,這里比一個月前更加破敗,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腐朽的氣味。她在戲臺的位置擺上了祭壇,放上了林秋的照片和一些祭品。
儀式開始了,李婉兒念起了咒語,聲音低沉而詭異。隨著咒語聲,地下室里的溫度越來越低,墻壁上開始滲出水珠。
突然,一陣陰風吹過,祭壇上的蠟燭全部熄滅。林秋的照片上出現了一張模糊的臉,正是林秋的鬼魂!
“姐姐……” 林秋的聲音在地下室里回蕩,帶著一絲解脫,“我終于可以走了…… 謝謝你……”
林秋的鬼魂對著眾人鞠了一躬,然后緩緩消散在空氣中。
李婉兒松了一口氣:“好了,她終于得到解脫了。”
眾人走出地下室,看著東方泛起的魚肚白,都松了一口氣。這件事終于結束了。
然而,他們沒有注意到,在廢墟的角落里,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正默默地看著他們,嘴角帶著一絲詭異的微笑。他的手里拿著一個小小的青銅盒子,和他們剛剛毀掉的那個一模一樣……
三個月后,城市里發生了一系列離奇的死亡事件。死者都是年輕的新婚夫婦,死狀和酒店里的那些人一模一樣 —— 舌頭被割掉,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
警方調查了很久,沒有任何線索。林夏看到新聞后,心里隱隱覺得不安,她覺得這些事情和錦繡酒店的案子有關。
她再次聯系了其他人,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他們。大家都很擔心,決定一起去警察局,把錦繡酒店的事情告訴警方,希望能給他們提供一些線索。
接待他們的是一位名叫王警官的中年男人。聽完他們的敘述,王警官皺起了眉頭:“你們說的這些太離奇了,沒有任何證據,我們很難立案調查。”
陳崇玲拿出一些古籍,上面記載了類似的詛咒和儀式:“這些雖然不能作為法律證據,但可以給你們提供一些調查方向。我懷疑這些死亡事件和趙老板的后代有關,他們可能還在進行那種邪惡的儀式。”
王警官半信半疑,但還是答應會調查一下趙老板的后代。
幾天后,王警官給林夏打來了電話,語氣凝重:“我們調查了趙老板的后代,發現他有一個孫子,名叫趙天宇,是一家大型婚慶公司的老板。最近發生的幾起死亡事件,新婚夫婦都是在他的公司辦的婚禮。”
眾人決定去調查一下趙天宇。他們假裝成客戶,來到了趙天宇的婚慶公司。
公司裝修得很豪華,到處都是紅色的裝飾,看起來喜氣洋洋。但林夏總覺得這里有種說不出的詭異,空氣中似乎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趙天宇親自接待了他們。他看起來溫文爾雅,談吐得體,但林夏注意到他的左手小指少了一截,這讓她想起了趙老板的照片,他的左手小指也有同樣的殘缺。
在交談中,趙天宇不停地推薦他們使用公司的 “特色服務”—— 在一個復古的場地舉辦婚禮,據說能給新婚夫婦帶來好運。林夏假裝感興趣,讓他介紹一下那個場地。
趙天宇的眼睛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興奮:“那個場地是我祖上傳下來的,有著悠久的歷史。很多新婚夫婦在那里舉辦婚禮后,都過上了幸福的生活。”
林夏注意到他說這話時,嘴角帶著一絲詭異的微笑,和那些死者臉上的笑容一模一樣。
離開婚慶公司后,眾人立刻召開了緊急會議。
“肯定是趙天宇干的,” 張曉虎肯定地說,“他繼承了趙家的邪惡傳統,用新婚夫婦的舌頭和鮮血進行祭祀。”
李婉兒閉上眼睛,過了一會兒才睜開眼:“我感覺到了,那個復古場地就是用錦繡酒店的材料重建的,里面充滿了怨氣。趙天宇把那里當成了新的祭壇。”
陳崇玲補充道:“趙家的詛咒儀式需要一個特定的場地,錦繡酒店塌了,他們就重建了一個。”
“我們必須阻止他,” 林夏堅定地說,“不能再有人無辜死去了。”
眾人商量了一下,決定潛入那個復古場地,收集趙天宇進行非法儀式的證據,然后交給警方。
約定的時間是一個深夜,趙天宇在那個場地舉辦一場 “特殊” 的婚禮。據他們了解,這場婚禮的新人都是孤兒,沒有親人,即使他們死了,也不會有人追查。
他們趁著夜色,悄悄潛入了場地。這里果然和錦繡酒店的布局很像,尤其是那個地下室,幾乎和他們記憶中的一模一樣。
在地下室里,他們看到了一個祭壇,上面擺放著各種詭異的物品。趙天宇穿著一件黑色的長袍,正在念著咒語,他的面前跪著一對新婚夫婦,臉上充滿了恐懼。
“就是現在!” 張曉虎大喊一聲,舉起攝像機開始拍攝。
趙天宇被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他立刻命令手下抓住他們。一場混戰開始了。
林夏沖過去,想要解開那對新婚夫婦的束縛,卻被趙天宇攔住了。“你們壞了我的好事!” 趙天宇面目猙獰,手里拿著一把鋒利的刀,向林夏刺來。
林夏躲閃不及,被刀劃傷了手臂,鮮血立刻流了出來。就在這時,她看到祭壇上的一個青銅盒子,和他們在錦繡酒店里找到的那個一模一樣!
她突然明白了,趙天宇就是用這個盒子進行詛咒的!她不顧一切地沖過去,拿起那個青銅盒子,用力砸在地上。
青銅盒子碎了,里面的東西散落出來 —— 一綹頭發和一張寫著名字的紙,正是那對新婚夫婦的名字!
隨著青銅盒子的破碎,整個地下室開始劇烈搖晃,墻壁上滲出了鮮血。趙天宇發出一聲凄厲的尖叫,身體開始融化,最后變成了一灘血水。
他的手下見狀,嚇得四散奔逃。那對新婚夫婦得救了,他們感激地看著林夏等人,說不出話來。
張曉虎把拍攝到的證據交給了警方,趙天宇的婚慶公司被查封了,相關人員也被逮捕了。
城市里終于恢復了平靜,再也沒有發生過離奇的死亡事件。
林夏站在窗前,看著外面車水馬龍的街道,心里感慨萬千。這件事終于徹底結束了,那些被束縛的靈魂也終于可以安息了。
她想起了林秋,想起了紅梅,想起了所有在這件事中死去的人。她知道,只要還有人心中充滿仇恨和貪婪,這樣的事情就可能再次發生。但她相信,只要有人愿意站出來,正義就會得到伸張。
陽光透過窗戶灑進來,照在她的臉上,溫暖而明亮。她知道,未來的路還很長,但她已經準備好了。
然而,在城市的某個角落,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正默默地看著這一切,他的手里拿著一個新的青銅盒子,嘴角帶著一絲詭異的微笑……
雕花木門在身后發出沉重的吱呀聲,林夏回頭時,門楣上 “鳳鳴樓” 三個金字正被雨霧浸得發黑。檐角鐵馬在穿堂風里叮當作響,像誰在斷續哼唱《游園驚夢》的調子。
“這鎖都銹成這樣了。” 陳婷用指尖刮了下黃銅鎖扣,指腹立刻沾了層青綠色粉末,“民國二十三年的款,比我爺爺歲數都大。” 她掏出包里的黃銅鑰匙,齒痕與鎖孔嚴絲合縫,轉動時發出令人牙酸的摩擦聲。
韋藍欣舉著相機退后兩步,取景框里的戲樓突然晃了晃。她按下快門的瞬間,二樓雕花窗欞后閃過一抹水紅,像有人披著戲服掠過。
“拍著什么了?” 張曉虎湊過來,他肩膀上的攝像機還在運轉,紅燈在陰暗中明明滅滅。
“可能是反光。” 韋藍欣放大照片,水紅身影已經消失,只剩斑駁的窗紙糊著個模糊的人影輪廓,倒像是貼在里面的陳年海報。
門開的剎那,一股混合著霉味與胭脂的氣息撲面而來。陳崇玲突然捂住口鼻,她隨身攜帶的羅盤指針正在瘋狂打轉,銅殼撞得玻璃罩咔咔作響。“這地方陰氣太重。” 她從帆布包里掏出三炷清香,剛點燃就被穿堂風卷得直打旋,火星子濺在積灰的地板上。
李婉兒的手指撫過墻上剝落的墻紙,露出底下暗紅的底色。“這是血。” 她突然開口,聲音比平時尖細,“用糯米漿混著朱砂涂的墻,以前戲班怕鬧鬼都這么做。”
舞臺中央的紅氍毹積著半寸厚的灰,任東林踢到個東西,彎腰撿起來是支銀質頭面,點翠的鳳羽在陰光下泛著詭異的藍。“民國時期的玩意兒,值不少錢。” 他掂量著笑道,指尖突然被尖銳的鑲邊劃破,血珠滴在絨布座椅上,洇出個深色圓點。
孫運清突然咳嗽起來,他扶著柱子直起身時,看見后臺鏡子里映出七個影子。他數了數身邊的人,林夏、陳婷、韋藍欣、陳崇玲、李婉兒、張曉虎、任東林,不多不少正好七個。鏡子里多出的那個穿著月白長衫,正對著他緩緩鞠躬。
“你們看!” 蘇晴指著包廂欄桿,那里掛著件水紅色戲衣,濕漉漉的像是剛從水里撈出來。袖口繡的并蒂蓮正在往下滴水,在地板上匯成小小的水洼,泛著鐵銹般的紅。
張磊突然抓住林夏的手腕,他的手心冰涼,“那把月琴。” 舞臺角落里的舊月琴正在自鳴,琴弦顫動著彈出《夜奔》的調子,“我爺爺說過,1943 年那個雪夜,就是這把琴在鳳鳴樓響了整夜。”
雨勢突然變大,砸在玻璃天窗上噼啪作響。林夏看見水紅色戲衣的袖子動了動,像是有人在里面輕輕擺手。
“別動它!” 陳崇玲的聲音劈了個尖,羅盤指針已經倒轉過來,死死指著那把月琴。她從包里抓出一把糯米撒過去,米粒落在琴弦上竟彈跳起來,像是落在滾燙的鐵板上。
韋藍欣的相機突然自動連拍,閃光燈在黑暗中炸開。她翻看照片時,每張里都多出個模糊的人影,在舞臺深處變換著不同的戲裝,花旦、小生、凈角,最后定格成張沒有五官的素臉。
“這琴有問題。” 李婉兒蹲下身,指尖懸在琴身雕花上方半寸處,“木材里滲著東西。” 她突然抓起任東林帶血的手指按在琴面上,血珠立刻被木頭吸進去,琴身發出細微的開裂聲。
“你瘋了!” 陳婷想拉開她,卻被李婉兒反手按住手腕。李婉兒的眼睛亮得嚇人,“1943 年冬月初七,有人在這里用七個人的血祭琴。” 她的聲音突然變得尖細,帶著戲曲的韻腔,“頭一個是唱花旦的素云,被灌了鉛墜在荷花池里。”
張曉虎的攝像機突然發出電流雜音,屏幕上閃過段扭曲的影像:穿水紅戲衣的女人倒在血泊里,手里還攥著半支斷裂的銀簪,月琴在她身邊汩汩淌著血。
“關掉它!” 林夏捂住耳朵,那雜音里混著女人的哭聲,和她外婆臨終前錄音機里的聲音一模一樣。二十年前那個暴雨夜,外婆就是攥著張泛黃的戲票斷氣的,票根上印著 “鳳鳴樓” 三個模糊的字。
張磊突然沖向后臺,林夏緊隨其后。化妝鏡蒙著厚厚的灰,卻能清晰照出他們身后站著個人,梳著民國時期的發髻,鬢角別著朵干枯的白梅。“我爺爺說,當年他在這里當學徒,親眼看見七個戲子被鎖在后臺。” 張磊的聲音發顫,指著墻角的鐵鐐,“鎖眼上還掛著他們的戲服紐扣。”
陳婷突然捂住心口,她貼身戴著的玉佩正在發燙。那是母親留給她的遺物,玉墜背面刻著個 “素” 字。此刻玉佩像塊烙鐵,燙得她幾乎要脫手。
月琴聲突然拔高,尖銳得像指甲刮過玻璃。眾人回頭時,看見琴弦上滲出鮮紅的液體,順著琴身往下淌,在積灰的地板上匯成蜿蜒的小溪,朝著門口的方向流去。
雨幕里傳來隱約的鑼鼓聲,林夏數著那節奏,正好是《霸王別姬》里虞姬自刎的點子。
水紅色戲衣在穿堂風里揚起下擺,蘇晴突然指著戲衣領口,那里別著枚銀質書簽,刻著 “素云” 兩個篆字。“這是我太奶奶的東西。” 她的聲音發顫,從脖子上解下枚相同款式的書簽,“我家代代相傳,說太奶奶當年在這里失蹤了。”
韋藍欣的相機又開始自動拍攝,這次的照片里,水紅戲衣的領口多出顆人頭,長發遮住臉,只有只眼睛露在外面,直勾勾地盯著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