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崇玲在房間的角落里發現了一個木箱,打開后里面是一些日記和信件。“這些是紅梅的日記,” 陳崇玲翻看了幾頁,“她愛上了酒店老板趙老板,但趙老板已經結婚了。后來她懷孕了,趙老板怕事情敗露,就殺了她,偽裝成失蹤。”
任東林突然想起了什么:“我記起來了!大火那天晚上,我看到趙老板鬼鬼祟祟地進了這間房,手里拿著一個汽油桶!”
孫運清補充道:“趙老板的妻子不能生育,他們一直沒有孩子。紅梅懷孕后,曾威脅要揭穿趙老板,讓他身敗名裂。”
林夏拿起一封信,上面的字跡娟秀而有力:“如果我死了,必化作厲鬼,詛咒趙家人世世代代,新婚之夜必遭橫禍,男的斷子絕孫,女的割舌而亡!”
就在這時,房間的門突然關上了。梳妝臺上的鏡子開始晃動,里面映出一個模糊的人影,正在緩緩靠近。
“是趙老板!” 孫運清驚恐地喊道,“他的鬼魂也在這里!”
鏡子里的人影越來越清晰,是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臉上帶著猙獰的笑容。他伸出手,似乎想要從鏡子里出來。
李婉兒趕緊拿出一張黃符,貼在鏡子上:“快走!這是陰陽鏡,能連接陰陽兩界!他想出來!”
眾人立刻沖出房間,但身后傳來一陣玻璃破碎的聲音,趙老板的鬼魂顯然已經出來了。
回到三樓,他們發現婚房里的鏡子都碎了,地上散落著玻璃碎片。陳婷突然指著一面還沒碎的鏡子,尖叫道:“里面有小秋!”
林夏沖過去,果然在鏡子里看到了林秋的身影。她穿著婚紗,臉上滿是淚水,正在向林夏求救。
“小秋!” 林夏伸出手,想要觸摸鏡子里的妹妹,卻只摸到冰冷的玻璃。
“姐姐,救我……” 林秋的聲音從鏡子里傳來,“趙老板抓了我,他說要我當他的替身……”
突然,林秋的身影消失了,鏡子里出現了趙老板猙獰的臉。他對著林夏冷笑:“下一個就是你!”
林夏憤怒地一拳砸在鏡子上,鏡子應聲而碎。碎片中,她看到了無數張痛苦的臉,都是當年在大火中喪生的人。
“地下室!” 陳崇玲突然喊道,“怨氣的源頭在地下室!那里是酒店的地基,也是當年戲樓的舞臺!”
眾人立刻向地下室跑去。張磊已經醒了過來,雖然還有些頭暈,但堅持要一起去。
地下室比上面更加陰暗潮濕,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墻壁上掛著一些鐵鏈,地上有許多發黑的血跡。
在地下室的中央,有一個圓形的舞臺,上面擺放著一個破舊的戲臺。戲臺上,一個穿著戲服的身影正在翩翩起舞,正是他們在門口看到的那個沒有舌頭的女人 —— 紅梅!
紅梅的鬼魂看到他們,停下了舞步,緩緩轉過身來。她的眼睛里流出血淚,指著戲臺下面的一個暗門。
張曉虎走上前,打開暗門,里面是一個狹小的空間,堆滿了白骨。在白骨中間,有兩具相對完整的尸骨,其中一具穿著婚紗,正是林秋!
“小秋!” 林夏悲痛欲絕,想要沖過去,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攔住了。
李婉兒解釋道:“這是怨氣形成的結界,普通人進不去。”
陳崇玲在尸骨旁邊發現了一個日記本,是林秋的。“她記錄了新婚之夜的事情,” 陳崇玲念道,“趙老板的后代,也就是她的丈夫,其實是個變態。他想重現當年的詛咒,割掉她的舌頭,獻給紅梅的鬼魂,以求富貴。林秋反抗,失手殺了他,但自己也被困在了這里,被怨氣吞噬。”
任東林突然指著暗門旁邊的一個符號:“這是趙老板家族的標記!他們世世代代都在這里進行祭祀,用新婚夫婦的舌頭和鮮血,安撫紅梅的怨氣,換取財富和權力!”
孫運清顫抖著說:“大火也是趙老板放的,因為當年有人發現了他們的秘密,他想殺人滅口!”
就在這時,趙老板的鬼魂突然出現在戲臺上,他手里拿著一把鋒利的刀,對著紅梅的鬼魂刺去。紅梅尖叫一聲,化作一道紅光,與趙老板的鬼魂纏斗起來。
“就是現在!” 李婉兒喊道,“快把林秋的尸骨帶出來!”
張曉虎和張磊合力打破結界,將林秋的尸骨抱了出來。林夏抱著妹妹的尸骨,淚水奪眶而出:“小秋,我們回家了。”
突然,整個地下室開始劇烈搖晃,墻壁上滲出了更多的血珠。陳崇玲喊道:“快離開這里!怨氣要爆發了!”
眾人攙扶著往外跑,當他們沖出酒店大門時,身后傳來一聲巨響,整個酒店在一陣火光中坍塌,仿佛有無數冤魂在烈火中得到了解脫。
站在遠處,看著熊熊燃燒的廢墟,眾人感慨萬千。林夏將妹妹的尸骨小心翼翼地放進骨灰盒,輕聲說道:“小秋,安息吧,壞人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李婉兒望著廢墟,嘆了口氣:“怨氣雖然暫時消散了,但只要還有人心中充滿仇恨,這樣的悲劇還會重演。”
陳崇玲點點頭:“人心比鬼怪更可怕。所謂的怨氣,其實都是人心中的惡念匯聚而成的。”
任東林和孫運清相視一眼,多年的心結終于解開。“我們會去警察局,說出當年的真相,” 任東林說,“為那些死去的人討回公道。”
蘇晴檢查了一下大家的傷勢:“大部分都是皮外傷,張磊需要去醫院做進一步檢查。”
張磊擺擺手:“我沒事,只要大家都安全就好。”
張曉虎收起攝像機:“這次的經歷,我會永遠記住。有些東西,比鬼怪更值得我們去敬畏。”
陳婷走到林夏身邊,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節哀順變,林秋現在可以安息了。”
林夏點點頭,看著燃燒的廢墟,心中百感交集。她知道,這場噩夢終于結束了,但那些逝去的生命,那些被仇恨扭曲的靈魂,將永遠留在這座城市的記憶里。
當第一縷陽光灑向大地,廢墟的火勢漸漸平息。眾人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就在這時,林夏突然發現骨灰盒上放著一朵鮮紅的花,那是紅梅最喜歡的品種。
她拿起花,仿佛看到了紅梅的笑容,那笑容不再詭異,而是帶著一絲釋然。林夏知道,紅梅的怨氣也終于消散了,她可以安息了。
眾人轉身離開,沒有人回頭。他們知道,這座廢棄酒店的故事已經結束,但生活還要繼續。只要心中沒有仇恨,沒有怨氣,光明就會永遠存在。
然而,他們沒有注意到,在廢墟的角落里,一個小小的火苗還在燃燒,仿佛在預示著什么。也許,有些怨氣,永遠都不會真正消散……
一個月后,林夏收到了一個匿名包裹。打開一看,里面是一盤錄像帶,正是張曉虎在酒店里拍攝的攝影膠帶。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找來了一臺舊錄像機,播放了錄像帶。
畫面一開始是眾人進入酒店的場景,一切都和她記憶中的一樣。但當播放到地下室那段時,她發現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在紅梅的鬼魂和趙老板的鬼魂纏斗時,她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從暗門里走了出來,悄悄跟在他們身后。
那個身影穿著一件白色的連衣裙,正是林秋失蹤前穿的那件!
林夏的心猛地一沉,她反復播放那段畫面,越來越確定那個身影就是林秋。但如果林秋的尸骨已經被他們帶出來了,那這個身影又是誰?
她立刻聯系了其他人,把這個發現告訴了他們。大家都很震驚,決定再次聚在一起,討論這件事。
約定的地點是陳崇玲的書房,這里擺滿了各種古籍和文物。陳崇玲看完錄像帶后,臉色凝重:“這可能是一種‘離魂’現象。當一個人的怨氣太重,即使尸骨被安葬,靈魂也可能被束縛在某個地方,無法超生。”
李婉兒閉上眼睛,雙手合十,過了一會兒才睜開眼:“我感覺到了,林秋的靈魂還在那個地方徘徊。她不是不想走,而是走不了,有什么東西在束縛著她。”
“會是什么東西?” 林夏焦急地問道。
任東林突然想起了什么:“我當年在酒店當保安時,聽說趙老板在地下室里埋了一個‘鎮物’,據說是用他的生辰八字和一縷頭發做成的,用來鎮壓酒店的邪氣。也許林秋的靈魂就是被那個鎮物束縛住了。”
孫運清補充道:“我也聽說過那個鎮物,好像是一個青銅盒子,埋在戲臺下面。”
張曉虎拿起攝像機:“既然這樣,我們必須回去一趟,把那個鎮物找出來,讓林秋的靈魂得到解脫。”
陳婷有些害怕:“可是酒店已經塌了,我們怎么進去?而且那里太危險了。”
蘇晴點點頭:“張磊的傷還沒好,我們人手不夠。再說,現在是白天,萬一遇到什么危險……”
張磊突然開口:“我沒事,我跟你們一起去。林秋不能一直被困在那里。”
陳崇玲沉思片刻:“明天是農歷八月初一,陽氣最盛,適合處理這種事情。我們準備一下,明天一早就出發。”
第二天清晨,天剛蒙蒙亮,眾人就來到了酒店廢墟前。一個月的時間,這里已經長滿了雜草,空氣中還殘留著淡淡的焦味。
張曉虎帶來了一些專業設備,包括金屬探測器和挖掘工具。他們按照任東林和孫運清的指引,來到了當年地下室戲臺的位置,開始挖掘。
挖了大約一個小時,金屬探測器突然發出了警報聲。張磊興奮地喊道:“找到了!”
眾人圍過去,小心翼翼地清理掉上面的泥土,一個青銅盒子漸漸露出了真面目。盒子上刻著一些詭異的符號,看起來年代久遠。
李婉兒拿出一張黃符,貼在青銅盒子上:“這個盒子怨氣很重,不能隨便打開。我們必須先舉行一個儀式,凈化里面的邪氣。”
陳崇玲從包里拿出一些朱砂和毛筆,在黃符上畫了一些符號:“這是‘破煞符’,能暫時壓制住盒子里的邪氣。”
儀式進行了半個小時,當李婉兒取下黃符,打開青銅盒子時,所有人都驚呆了。盒子里沒有什么鎮物,只有一綹頭發和一張泛黃的紙,紙上寫著一個名字 —— 林秋。
“這…… 這是怎么回事?” 林夏不解地問道。
陳崇玲拿起那張紙,仔細看了看:“這不是趙老板的生辰八字,而是林秋的!有人用林秋的頭發和生辰八字做了一個新的鎮物,替換了原來的那個!”
“會是誰?” 張曉虎疑惑地問道。
韋藍欣突然開口:“我知道是誰了。在我們離開酒店的那天,我看到陳婷偷偷溜回了地下室,過了很久才出來。當時我以為她只是害怕,現在想來,她可能就是去換那個鎮物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陳婷身上。陳婷臉色蒼白,嘴唇顫抖:“不是我…… 我沒有……”
“那你為什么要偷偷溜回地下室?” 韋藍欣追問道。
陳婷的眼淚涌了出來:“我…… 我是想去找一樣東西。我母親當年就是在那家酒店里去世的,也是在新婚之夜。我想找到她的遺物,沒想到……”
“沒想到什么?” 林夏追問道。
陳婷哽咽著說:“我在地下室里看到了一個青銅盒子,以為里面有我母親的遺物,就打開了。但里面只有一綹頭發和一張紙,我害怕,就把它埋了起來,換了一個空盒子放回去。我真的不知道會這樣……”
眾人面面相覷,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陳崇玲嘆了口氣:“這就是命運弄人啊。陳婷無意中的一個舉動,竟然讓林秋的靈魂被束縛住了。”
“那現在該怎么辦?” 林夏焦急地問道。
李婉兒說:“我們必須重新舉行一個儀式,毀掉這個鎮物,讓林秋的靈魂得到解脫。但這個儀式需要在午夜進行,而且必須在原來的地下室里。”
眾人看著眼前的廢墟,都有些猶豫。現在的地下室已經被埋在瓦礫之下,想要進去并非易事。
張磊突然開口:“我認識一個搞建筑的朋友,他有大型的挖掘設備。也許他能幫我們把入口清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