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暴雨像傾倒的墨汁,將城市澆成一團模糊的剪影。林夏縮在出租車后座,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空調出風口的冷風裹著霉味,讓她想起三天前那通電話里沙啞的男聲:“明晚十點,來星月 KTV。”
“姑娘,到了。” 司機不耐煩的催促聲將她拽回現實。車窗外,霓虹燈牌在雨幕中明明滅滅,“星月 KTV” 四個字缺了個 “月”,變成詭異的 “星日 KTV”。林夏深吸一口氣,推開沉重的玻璃門,消毒水混合著陳年煙味撲面而來。
“林夏!這邊!” 陳婷朝她揮手,金絲眼鏡在昏暗的燈光下泛著冷光。這位社會學教授總是帶著令人安心的理性,此刻卻皺著眉頭打量走廊盡頭忽明忽暗的應急燈,“其他人都到了。”
林夏順著她的目光望去,張曉虎正用手機對著消防栓拍照,鏡頭掃過墻壁上斑駁的海報 —— 那是十年前紅極一時的女團 “星語心愿”,五張甜美的笑臉如今爬滿蛛網。任東林蹲在角落,手里的電磁探測儀發出規律的 “滴滴” 聲,而孫運清,這個自稱能通靈的神棍,正對著空氣念念有詞。
“人齊了。” 陳婷翻開筆記本,“匿名郵件說這里藏著真相,無論是什么,我們都要小心。” 她的話音未落,二樓突然傳來玻璃碎裂的聲響,在寂靜的走廊里格外刺耳。
眾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張曉虎舉起手電筒:“我打頭。” 他的聲音比平時粗了幾分,卻掩飾不住顫抖。樓梯間的聲控燈忽閃忽滅,每走一步,木質臺階都發出令人牙酸的吱呀聲。
當他們推開二樓包廂的門時,一股腐臭撲面而來。滿地狼藉中,一臺老式點歌機屏幕閃爍,《星語心愿》的前奏斷斷續續響起。李婉兒突然抓住林夏的胳膊,指甲幾乎陷進肉里:“你們聽,有哭聲!”
林夏的太陽穴突突直跳,她確實聽見了,那是小女孩壓抑的抽泣聲,像是從墻壁里滲出來的。陳崇玲蹲下身,撿起一張泛黃的報紙,標題上 “2015 年星月 KTV 火災事故” 幾個字刺得她眼睛生疼。
“等等,” 蘇晴突然開口,這個沉默寡言的法醫正盯著墻角,“這里有拖拽的痕跡。” 她用鑷子夾起一縷長發,在手電筒的照射下泛著詭異的紫色 —— 和海報上 “星語心愿” 主唱韋藍欣的發色一模一樣。
就在這時,任東林的電磁探測儀發出尖銳的長鳴,指針瘋狂擺動。孫運清突然指著天花板尖叫:“有東西在動!” 所有人抬頭,看見天花板的石膏板正緩緩凸起,仿佛有什么東西在上面爬行。
張曉虎舉起手電筒,光束照到之處,一只沾滿血污的手正從縫隙中緩緩探出。林夏的胃里一陣翻涌,她想起三天前那個電話,最后一句話是:“他們都死了,只有我活著。”
“快離開這里!” 陳婷大喊。眾人轉身沖向樓梯,卻發現來時的路已被濃霧籠罩。林夏的鼻腔突然充滿焦糊味,這是她最恐懼的味道 —— 七歲那年的火災,母親把她推出窗外時,身上就是這樣的味道。
“分頭找出口!” 陳婷的聲音從霧中傳來。林夏握緊隨身攜帶的防狼噴霧,朝反方向跑去。走廊的燈光一盞接一盞熄滅,當最后一盞紅燈滅掉時,她聽見身后傳來拖沓的腳步聲。
“誰?” 她猛地轉身,手電筒光束里,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孩背對著她,頭發濕漉漉地滴著水。林夏的血液瞬間凝固,那女孩的裙子上,赫然印著 “星語心愿” 的 LOGO。
女孩緩緩回頭,腐爛的半邊臉掛著扭曲的笑容:“你終于來了。” 林夏的尖叫卡在喉嚨里,她轉身狂奔,卻撞上一堵 “肉墻”。抬頭一看,竟是平時憨厚的張磊,此刻他眼神空洞,嘴角上揚到不自然的角度,手里握著一把帶血的美工刀。
“藍欣說,你們都得留下來。” 張磊的聲音像是從胸腔深處擠出來的。林夏側身閃過刀鋒,防狼噴霧卻在慌亂中掉在地上。千鈞一發之際,陳婷從拐角沖出,用消防斧砸向張磊。金屬碰撞的巨響中,林夏看見張磊后頸浮現出紫色的胎記 —— 和報紙上遇難者名單里韋藍欣的照片一模一樣。
“他被附身了!” 孫運清不知從哪里冒出來,手里揮舞著桃木劍,“快找鎮宅之物!” 陳婷擦了擦額頭的血,眼神冷靜:“任東林,電磁異常最強烈的地方在哪?”
任東林查看儀器:“地下室。但... 那里的輻射值高得不正常,就像...” 他突然臉色煞白,“就像核反應堆。”
地下室的鐵門銹跡斑斑,陳崇玲用撬棍撬開時,一股寒氣撲面而來。手電筒照亮的瞬間,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氣 —— 房間中央擺放著五具水晶棺,里面躺著的正是 “星語心愿” 的成員,她們的手交疊在胸前,掌心都刻著紫色的五角星。
“這是活人祭祀。” 蘇晴的聲音發顫,“她們被做成了容器。” 她指著墻角的監控屏幕,畫面里,十年前火災當晚的錄像正在循環播放:女團成員們在包廂里尖叫,而一個戴著面具的男人將汽油潑向她們。
“等等,” 林夏突然湊近屏幕,“那個面具... 和三天前給我打電話的人聲音很像。” 她的目光掃過水晶棺,發現韋藍欣的手指正在微微顫動。
任東林的儀器再次瘋狂報警,地下室的燈光開始詭異地旋轉。孫運清突然舉起桃木劍:“不好!她們要醒了!” 話音未落,五具水晶棺同時炸裂,五個身影緩緩站起,腐爛的臉上掛著詭異的微笑。
“終于等到你們了。” 韋藍欣的聲音像是從四面八方傳來,“我們被困在這里十年,該換你們嘗嘗被火焚燒的滋味了。” 她抬手,整個地下室燃起藍色的火焰,溫度卻低得刺骨。
陳婷舉起斧頭砍向最近的鬼魂,卻發現刀刃直接穿過了對方的身體。林夏的大腦飛速運轉,突然想起母親臨終前說的話:“恐懼是打開門的鑰匙。” 她深吸一口氣,直面韋藍欣空洞的雙眼:“你恨的不是我們,是那個害死你們的人。”
火焰突然搖曳了一下,韋藍欣的笑容出現裂痕:“他在哪里?”
林夏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照片 —— 那是她在火災廢墟中找到的,照片上戴面具的男人摟著一個熟悉的身影。她舉起照片,手指指向面具男人身后的陳婷:“他就是你的經紀人,現在叫陳濤。”
陳婷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摘下眼鏡,露出和照片上一模一樣的胎記:“你怎么會...” 她的話被韋藍欣的怒吼打斷。藍色火焰突然調轉方向,將陳婷包圍。在凄厲的慘叫聲中,林夏看見陳婷的身體逐漸透明,最終化作一縷青煙。
隨著陳婷的消失,地下室的火焰也漸漸熄滅。五具尸體重新躺回水晶棺,臉上的表情平靜了許多。任東林的儀器恢復正常,蘇晴發現墻角的暗門。
“這應該是逃生通道。” 蘇晴推開門,潮濕的空氣涌進來,帶著一絲新鮮泥土的氣息。眾人魚貫而出,卻在出口處愣住了 —— 外面依舊是暴雨傾盆,但時間顯示牌上,日期變成了 2005 年 7 月 15 日,正是 “星語心愿” 出道的日子。
林夏握緊口袋里的照片,突然明白那個神秘電話的真正含義。她們不僅解開了十年前的慘案,還意外地改寫了歷史。當第一縷陽光穿透云層時,她回頭望去,星月 KTV 的霓虹燈牌完整地亮起,仿佛什么都沒發生過。
然而,只有她們知道,在那個暴雨夜,她們經歷了一場跨越時空的救贖。而那個神秘的電話,或許正是來自另一個時空的求救信號。
林夏的指尖在金屬門把手上僵住,冰涼的觸感順著掌心蔓延,仿佛握住了一條冬眠的蛇。身后傳來此起彼伏的抽氣聲,陳婷下意識抓住韋藍欣的胳膊,指甲幾乎陷進對方小臂的皮膚里。這扇通往 KTV 地下室的鐵門比他們想象中更重,每推開一寸,都伴隨著令人牙酸的金屬摩擦聲,宛如銹蝕的喉嚨在嗚咽。
“手機電筒全開。” 張曉虎壓低聲音,迷彩工裝褲的膝蓋處還沾著先前在包廂里蹭到的啤酒漬。八道冷白色光柱刺破黑暗,光束交匯處浮動著細密的塵埃,宛如無數透明的飛蟲在起舞。地下室的空氣里彌漫著令人作嘔的混合氣息 —— 潮濕的霉味、腐爛的布料味,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甜腥,像極了浸泡在福爾馬林里的水果。
任東林突然劇烈咳嗽起來,指節抵在唇間,咳得整張臉漲成豬肝色。“這味道不對勁...” 他的聲音被咳嗽聲割裂成碎片,“像尸體腐爛的味道。” 話音未落,蘇晴已經彎下腰干嘔,胃里殘留的果盤殘渣順著墻角緩緩流淌,在地面暈開暗色的痕跡。
李婉兒的電筒光突然劇烈晃動,光束掃過墻面時,所有人的呼吸都停滯了。墻面上密密麻麻布滿暗紅色的涂鴉,扭曲的線條勾勒出不成形的人臉,每一張 “臉” 都長著布滿獠牙的巨口,仿佛要將所有注視它們的人吞噬。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涂鴉下方用白色粉筆歪歪扭扭寫著一行字:“它們在找新容器。”
“容器?什么容器?” 陳崇玲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顫抖,她不由自主地往張磊身邊靠了靠。這個平時總是大大咧咧的女孩,此刻眼神里滿是恐懼。張磊下意識地攬住她的肩膀,試圖給她一些安慰,但他自己的掌心也在不斷冒汗。
突然,黑暗深處傳來鐵鏈拖拽地面的聲響,叮鈴哐啷的聲音由遠及近,仿佛有什么巨大的物體正在緩緩移動。林夏感覺后頸的汗毛全部豎了起來,她握緊手中的防狼噴霧,指甲在金屬外殼上刮出刺耳的聲響。韋藍欣的牙齒開始不受控制地打戰,發出噠噠的碰撞聲,在寂靜的地下室里格外清晰。
“別慌。” 張曉虎舉起手中的工兵鏟,鏟刃在電筒光下泛著冷光,“可能是老鼠。” 但他的聲音明顯底氣不足,連他自己都無法說服。就在這時,孫運清突然指向墻角,聲音尖銳得變了調:“那是什么!”
所有人的電筒光齊刷刷匯聚過去,光束中浮現出一個蜷縮的黑影。那是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孩,長發遮住了她的臉,身體以一種極不自然的角度扭曲著,膝蓋反折在胸前,腳尖指向天花板。更詭異的是,她的裙擺下不斷滲出黑色的液體,在地面匯成一條細長的溪流,緩緩流向眾人的方向。
“是... 是蘇晴!” 李婉兒突然尖叫起來。眾人這才發現,那個詭異黑影身上的白色連衣裙,與蘇晴今晚穿的一模一樣。蘇晴本人則呆立在原地,臉色慘白如紙,雙眼直勾勾地盯著黑影,仿佛被施了定身咒。
黑影緩緩抬起頭,發絲間露出半張腐爛的臉,右眼空洞洞地凹陷著,只剩下一團蠕動的蛆蟲。當它裂開嘴露出森白的牙齒時,眾人聽到了蘇晴的聲音從黑影口中傳出,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雙重回響:“你們不該來這里...”
張曉虎率先反應過來,掄起工兵鏟就沖了過去。然而,當鏟刃即將觸及黑影的瞬間,那團黑影突然化作一團黑霧,消散在空氣中。蘇晴雙眼一翻,直挺挺地向后倒去,被反應迅速的任東林一把接住。
“她還有呼吸!” 任東林扯開蘇晴的領口,手指探向她的頸動脈,“但脈搏弱得可怕。” 林夏蹲下身,從背包里翻出濕巾擦拭蘇晴額頭上的冷汗。她注意到蘇晴的脖頸處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圈青紫色的掐痕,五指印清晰可見,仿佛有人在黑暗中扼住了她的喉嚨。
就在這時,地下室的深處傳來一陣悠揚的歌聲,是一首老舊的粵語歌《胭脂扣》。歌聲婉轉凄美,卻透著說不出的陰森,仿佛從另一個世界傳來。歌聲中還夾雜著斷斷續續的抽泣聲,時遠時近,讓人不寒而栗。
“是從那邊傳來的。” 韋藍欣顫抖著指向走廊盡頭的一扇木門。那扇門比之前的鐵門更加破舊,門板上貼滿了褪色的符紙,符紙上的朱砂字跡已經模糊不清,卻依然散發著詭異的氣息。
陳婷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十字架,這是她奶奶臨終前留給她的護身符。“不管里面是什么,我們一起...” 她的話還沒說完,木門突然 “砰” 的一聲自行打開,一股腥臭的冷風撲面而來,將眾人手中的手機電筒盡數吹滅。黑暗瞬間將他們吞噬,只聽得見此起彼伏的驚叫聲和急促的呼吸聲。
林夏摸索著打開手機的備用電源,微弱的藍光中,她看見張曉虎正舉著打火機。火苗在風中搖曳不定,照亮了他緊繃的側臉。“跟緊我。” 他咬著牙說道,抬腳向那扇門走去。眾人緊緊跟在他身后,每一步都像是走在懸崖邊緣,生怕下一秒就會墜入無盡的深淵。
穿過木門,眾人發現自己置身于一個巨大的儲物間。貨架上堆滿了破舊的音響設備和積滿灰塵的唱片,空氣中漂浮著細小的顆粒,在打火機的光線下宛如無數閃爍的幽靈。突然,一聲刺耳的玻璃碎裂聲從貨架后方傳來,緊接著是重物倒地的悶響。
張曉虎舉起打火機,小心翼翼地繞到貨架后面。眼前的景象讓他倒吸一口冷氣:一個穿著 KTV 員工制服的男人倒在地上,胸口插著一把水果刀,鮮血浸透了他身下的唱片。男人的臉上帶著驚恐的表情,雙眼圓睜,仿佛在臨死前看到了什么極度可怕的東西。
“張磊!” 陳崇玲突然指著男人的口袋驚呼,“那是你的工牌!” 眾人定睛一看,男人胸前的工牌上赫然印著 “張磊” 的名字和照片,與他們身邊的張磊長得一模一樣。張磊本人則呆若木雞,雙腿發軟,差點癱倒在地。
“這... 這不可能...” 張磊顫抖著伸手去拿工牌,卻在指尖即將觸碰到工牌的瞬間,地上的尸體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那只手冰涼刺骨,指甲深深陷入張磊的皮膚。張磊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拼命想要掙脫,卻發現尸體的力氣大得驚人。
林夏沖上前,用防狼噴霧對準尸體的臉噴去。尸體發出一聲非人的嚎叫,松開了手,化作一灘黑色的粘液,在地面上冒著氣泡,散發出刺鼻的惡臭。張磊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手腕上的傷口不斷滲出血珠。
“這里太邪門了,我們必須馬上離開!” 孫運清聲音顫抖地說道。然而,當眾人轉身準備原路返回時,卻發現來時的木門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面光滑的水泥墻。墻面上倒映著他們扭曲的身影,仿佛無數雙眼睛在暗處窺視著他們。
“冷靜。” 林夏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一定有其他出口。” 她帶著眾人在儲物間里四處尋找,終于在角落發現了一個通風管道。通風管道的鐵網已經生銹,輕輕一推就發出吱呀的響聲。
“我先上去探路。” 張曉虎自告奮勇,將工兵鏟別在腰間,雙手抓住管道邊緣,費力地爬了進去。管道內布滿灰塵,每爬行一步都伴隨著嗆人的味道。大約五分鐘后,他的聲音從前方傳來:“這邊有個出口,像是通向另一個包廂!”
眾人聞言,紛紛松了一口氣。陳婷第一個爬上管道,卻在即將進入出口時突然發出一聲尖叫。她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后滑去,雙手在空中胡亂抓著,試圖抓住什么東西。林夏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卻感覺一股巨大的力量在將陳婷往管道深處拽去。
“快幫忙!” 林夏大喊。張曉虎和張磊立刻沖過來,三人合力將陳婷拉了上來。陳婷臉色蒼白,眼神中充滿恐懼,她指著管道深處,聲音顫抖地說:“有... 有東西抓住了我的腳...”
眾人將手機電筒伸進管道,光束中,他們看見一只布滿鱗片的爪子正緩緩縮回黑暗中,爪子上還殘留著陳婷襪子的碎片。那只爪子散發著腐爛的氣息,指甲尖銳得如同匕首,讓人不寒而栗。
“不管那是什么,我們不能在這里坐以待斃。” 林夏咬著牙說,“繼續前進,也許到了包廂就安全了。” 眾人強壓下心中的恐懼,一個接一個地爬進通風管道。管道內狹窄逼仄,每前進一段距離都要耗費巨大的體力,而身后時不時傳來的異響,更是讓他們神經緊繃到了極點。
終于,眾人到達了出口。張曉虎推開通風口的蓋子,小心翼翼地探出頭。眼前的包廂一片漆黑,只有屏幕上閃爍著幽藍的光,播放著一首無人點唱的老歌。他示意眾人跟上,然后輕輕跳了下去。
眾人陸續進入包廂,打開手機電筒照亮四周。包廂里的一切看起來都很正常,沙發、茶幾、點歌臺,仿佛只是一個普通的 KTV 包廂。然而,當林夏的電筒光掃過點歌臺的屏幕時,她的心臟幾乎停止了跳動。屏幕上正在播放的歌曲名字是《無間輪回》,演唱者一欄赫然寫著他們每個人的名字。
更詭異的是,屏幕下方開始滾動播放他們從進入 KTV 到現在的所有畫面,就像有人在暗處全程記錄著他們的一舉一動。畫面中,他們的表情驚恐扭曲,而背景里時不時閃過一些模糊的黑影,那些黑影看起來既像人,又像某種未知的怪物。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婉兒崩潰地大哭起來,“我們是不是要死在這里了?” 她的哭聲在包廂里回蕩,更添了幾分陰森的氛圍。任東林蹲下身,輕輕拍著她的背,試圖安慰她,可他自己的眼神里也充滿了絕望。
就在這時,包廂的門突然被推開,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眾人定睛一看,竟然是白天接待他們的 KTV 經理。經理臉上帶著詭異的微笑,眼神空洞無神,仿佛被什么東西操控著。他緩緩開口,聲音卻像是從四面八方傳來:“歡迎來到真正的 KTV,游戲才剛剛開始...”
隨著經理的話音落下,包廂的燈光突然亮起,刺目的白光讓眾人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當他們再次睜開眼時,發現自己已經置身于一個全新的場景 —— 整個包廂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棋盤,地面上畫著復雜的符文,而他們每個人的腳下都出現了一個發光的棋子。
經理的聲音再次響起:“你們必須按照規則走完棋盤,否則,就永遠留在這里吧...” 話音未落,棋盤開始震動,眾人腳下的棋子不受控制地向前移動,一場生死游戲,正式拉開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