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 年 7 月 4 日,星期六,夜幕降臨,城市的喧囂漸漸退去,只剩下零星的燈光在夜色中閃爍。林夏坐在書桌前,望著手中爺爺的照片,心中滿是懷念。爺爺已經去世半年了,可他臨終前那欲言又止的模樣,始終像一根刺扎在林夏的心里。
突然,手機屏幕亮起,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映入眼簾:"今晚十二點,市立第三醫院,有關你爺爺的秘密等你揭曉。" 林夏猛地一驚,手指不自覺地顫抖起來。市立第三醫院,那是爺爺臨終前住過的醫院,后來因為一些不明原因被廢棄了,如今早已人去樓空,陰森恐怖。
猶豫了片刻,林夏還是決定赴約。她知道,爺爺臨終前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沒來得及告訴她,這個秘密或許就藏在那所廢棄的醫院里。她拿起外套,悄悄走出家門,朝著市立第三醫院的方向走去。
與此同時,在醫院附近的一條小巷里,陳婷、韋藍欣、陳崇玲、李婉兒、張曉虎、任東林、孫運清、蘇晴、張磊等人也陸續趕到。他們都是林夏的朋友,各自收到了不同的神秘邀約,內容都與這所廢棄的醫院有關。雖然大家都很疑惑,但出于對朋友的關心,還是決定前來一探究竟。
十二點整,林夏準時到達醫院門口。月光下,醫院的大門緊閉,鐵柵欄上爬滿了青苔,顯得格外陰森。就在她猶豫著要不要進去時,身后傳來了腳步聲。回頭一看,只見一群熟悉的身影正朝著她走來。
"林夏,你也收到短信了?" 陳婷率先開口,臉上帶著一絲擔憂。
林夏點點頭,目光在眾人身上掃過:"看來大家都收到了類似的信息。既然來了,我們就一起進去看看吧。"
眾人對視一眼,雖然心中都有些害怕,但還是鼓起勇氣,跟著林夏走進了醫院。
一進入醫院,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混合著霉味撲面而來,讓人忍不住皺起眉頭。走廊里漆黑一片,只有透過窗戶的月光,勉強照亮了前方的道路。墻壁上的油漆早已剝落,露出了里面斑駁的磚墻,天花板上的吊燈搖搖欲墜,時不時發出 "咯吱咯吱" 的聲響。
"你們說,這里會不會有鬼啊?" 李婉兒小聲說道,聲音里帶著一絲顫抖。
張曉虎拍了拍李婉兒的肩膀,笑著說:"怕什么,有我在呢。再說了,這世界上哪有鬼啊,都是自己嚇唬自己。" 話雖這么說,但他的眼神還是忍不住在四周掃視,生怕有什么東西突然冒出來。
眾人小心翼翼地在走廊里走著,突然,前方傳來了 "砰" 的一聲巨響。大家頓時停下腳步,屏住呼吸,緊張地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只見一扇病房門突然打開,又重重地摔在墻上,發出刺耳的聲響。
"誰... 是誰在那里?" 任東林大聲喊道,聲音里帶著一絲顫抖。
回應他的,只有空蕩蕩的走廊里回蕩的回聲。眾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恐懼。就在這時,醫院的燈突然亮了起來,昏黃的燈光照亮了整個走廊,卻也讓這里顯得更加詭異。
"快看,墻上有字!" 韋藍欣突然指著墻壁說道。
眾人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見墻壁上用紅色的油漆寫著一些歪歪扭扭的字:"不要相信任何人"。字跡已經有些模糊,但依然能清晰地看出每一個字。
"這是什么意思?" 陳崇玲疑惑地問道。
"或許,這是有人給我們的警告。" 孫運清皺著眉頭說道,"看來,這所醫院里真的有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
眾人繼續在醫院里探索,不知不覺來到了二樓。二樓的病房門大多緊閉,只有一間病房的門虛掩著,里面透出一絲微弱的燈光。
"要不要進去看看?" 林夏問道,眼神中充滿了好奇。
"我先去看看。" 張曉虎自告奮勇地說道,小心翼翼地推開了病房門。
眾人跟著走進病房,只見房間里擺放著幾張破舊的病床,床上的被褥早已發霉,散發著一股難聞的氣味。房間的角落里,有一個破舊的衣柜,柜門半開著,里面似乎有什么東西在晃動。
"那是什么?" 李婉兒指著衣柜問道。
張曉虎壯著膽子走到衣柜前,猛地拉開柜門,只見里面掛著一件白色的大褂,大褂的領口處,還掛著一個銘牌,上面寫著 "陳醫生" 三個字。
"陳醫生?難道是爺爺之前提到的那個陳醫生?" 林夏心中一驚,想起爺爺臨終前曾斷斷續續地說過 "陳醫生... 秘密... 醫院" 之類的話。
就在這時,窗外突然傳來了一陣刺耳的笑聲,笑聲尖銳而詭異,仿佛是從四面八方傳來的。眾人頓時感到毛骨悚然,下意識地靠在了一起。
"我們快離開這里吧。" 蘇晴顫抖著說道。
就在大家準備離開時,林夏突然發現床底下有一本破舊的筆記本。她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將筆記本撿起來,封面上寫著 "陳醫生的工作日志" 幾個字。
林夏翻開筆記本,里面的字跡有些模糊,但還是能勉強辨認出來。日志中記錄了陳醫生在這所醫院里的一些工作情況,以及一些奇怪的病例。
"7 月 15 日,今天來了一個特殊的病人,他說自己能看到鬼魂,而且這些鬼魂一直在他身邊游蕩。我給他做了全面的檢查,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7 月 20 日,那個病人的情況越來越嚴重,他開始不吃不喝,整天盯著病房的角落,嘴里喃喃自語。我懷疑他可能患有嚴重的精神疾病,但奇怪的是,醫院的監控顯示,他病房的角落經常有不明物體出現。"
"7 月 25 日,醫院里開始出現一些詭異的事情,護士們經常在深夜聽到哭聲和腳步聲,卻找不到任何來源。院長下令封鎖消息,不讓外界知道這件事。"
看到這里,林夏心中一緊,她突然想起爺爺臨終前說過的話:"夏夏,醫院里有不干凈的東西,你一定要小心..." 難道爺爺也曾經遇到過這些詭異的事情?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突然 "砰" 的一聲關上了,無論眾人怎么用力,門都打不開。與此同時,房間里的燈光開始閃爍,忽明忽暗,仿佛有什么東西在控制著電路。
"怎么辦?我們被困住了!" 李婉兒急得直哭。
張曉虎走到窗前,試圖打開窗戶,卻發現窗戶被鐵柵欄封得嚴嚴實實。任東林和孫運清則用力地撞著門,希望能把門撞開,但門卻紋絲不動。
就在大家絕望之際,林夏突然注意到筆記本的最后一頁畫著一個奇怪的符號,符號的下方寫著 "地下室入口" 幾個字。她連忙將這個發現告訴大家,眾人紛紛圍過來看。
"地下室入口?或許我們可以找到這個入口,從那里出去。" 陳婷說道。
根據筆記本上的符號,眾人在病房的角落里找到了一個暗門。暗門隱藏在一幅破舊的畫后面,輕輕一推,門就打開了,露出了一條向下的樓梯,樓梯下面漆黑一片,不知道通向哪里。
"我們下去吧。" 林夏說道,率先走進了樓梯。
眾人跟著林夏小心翼翼地往下走,樓梯很陡,而且有些地方的臺階已經破損,每走一步都讓人提心吊膽。走了大約幾分鐘,眾人終于來到了地下室。
地下室里彌漫著一股潮濕的氣味,墻壁上掛著幾盞破舊的油燈,勉強照亮了周圍的環境。只見地下室里擺放著許多實驗設備,還有一些玻璃罐,里面裝著一些不明液體,液體中浸泡著一些人體器官。
"這... 這是什么地方?" 韋藍欣驚恐地問道。
"看起來像是一個實驗室。" 陳崇玲皺著眉頭說道,"難道這所醫院曾經進行過什么秘密實驗?"
眾人在實驗室里四處查看,突然,李婉兒不小心碰倒了一個玻璃罐,玻璃罐摔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與此同時,實驗室的深處傳來了一陣腳步聲,越來越近。
"有人來了!" 張曉虎低聲說道,眾人連忙躲到了實驗臺后面。
只見一個穿著白色大褂的人從黑暗中走了出來,他的臉被陰影遮住,看不清長相。那人走到實驗臺前,開始擺弄起一些儀器,嘴里還喃喃自語著:"快了,馬上就要成功了..."
眾人屏住呼吸,不敢發出任何聲響。就在這時,林夏突然發現那人的銘牌上寫著 "陳醫生" 三個字,和衣柜里那件大褂上的銘牌一模一樣。難道,這個人就是日志里提到的陳醫生?可是,爺爺去世已經半年了,陳醫生怎么會還在這里?
就在眾人疑惑之際,陳醫生突然轉身,朝著他們藏身的方向走來。眾人心中一驚,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就在陳醫生即將走到他們面前時,地下室的燈突然熄滅了,整個房間陷入了一片黑暗。
黑暗中,眾人只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和呼吸聲。過了一會兒,燈光重新亮起,陳醫生已經不見了蹤影。眾人小心翼翼地從實驗臺后面走出來,發現實驗室的墻上有一扇門,門的旁邊寫著 "出口" 兩個字。
他們連忙推開門,發現外面竟然是醫院的后院。此時,天已經蒙蒙亮了,眾人終于松了一口氣。
回到家后,林夏仔細研究了那本工作日志,發現里面還藏著一個更大的秘密。原來,這所醫院曾經進行過一項關于靈魂的實驗,試圖將人的靈魂從身體中分離出來,陳醫生就是這項實驗的主要負責人。爺爺曾經是這項實驗的志愿者,后來因為實驗出現了意外,爺爺的靈魂被困在了醫院里,無法轉世。
而那個神秘的邀約者,正是爺爺的靈魂。他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所以才通過這種方式,引導林夏和她的朋友們來到醫院,希望他們能找到實驗的漏洞,讓自己的靈魂得以解脫。
眾人得知真相后,決定再次回到醫院,幫助爺爺完成心愿。這一次,他們更加小心謹慎,按照工作日志上的指示,找到了實驗的核心區域。在那里,他們遇到了陳醫生的靈魂,他已經被實驗的力量反噬,變成了一個可怕的幽靈。
經過一番激烈的戰斗,眾人終于摧毀了實驗設備,釋放了被困的靈魂,包括爺爺的靈魂。爺爺的靈魂在消失前,朝著林夏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仿佛在說:"夏夏,爺爺終于可以安息了。"
經歷了這次驚險的夜探病院之旅,眾人之間的感情更加深厚了。林夏終于解開了爺爺臨終前的秘密,心中的愧疚和遺憾也隨之消散。她知道,爺爺雖然離開了,但他的愛永遠陪伴著她。
陳婷和林夏的友情更加堅固,她們在困境中相互扶持,共同面對恐懼。張曉虎對李婉兒的關心也讓李婉兒感受到了溫暖,兩人之間的關系悄悄發生了變化。任東林和孫運清在這次冒險中展現出了勇敢和智慧,成為了眾人信賴的伙伴。韋藍欣、陳崇玲、蘇晴、張磊等人也在這次經歷中收獲了成長和友誼。
市立第三醫院的秘密終于被揭開,這所曾經陰森恐怖的醫院,也隨著實驗設備的摧毀而逐漸消失在人們的記憶中。但對于林夏和她的朋友們來說,這次病院奇遇將成為他們一生中最難忘的經歷,而他們之間的感情,也將在這次經歷中得到升華。
從此,他們更加珍惜彼此,一起面對生活中的挑戰,因為他們知道,無論遇到什么困難,只要大家在一起,就沒有克服不了的難關。而那段在病院中的驚魂之夜,也將成為他們心中永遠的回憶,提醒著他們珍惜身邊的人,珍惜眼前的生活。
夜探病院后的第七天,林夏盯著電腦屏幕上的論文發呆,鍵盤上的消毒水氣味突然讓她胃部翻涌。書桌上那本泛黃的《靈魂醫學導論》被風吹開,露出夾在中間的實驗日志殘頁,紙角上 "陳崇玲" 三個字突然滲出暗紅水漬,像極了地下室墻上的血手印。
"叮 ——" 手機在靜音模式下震動,陳婷發來的消息帶著十多個驚嘆號:"快看本地論壇!第三醫院舊址鬧鬼視頻!" 視頻里,穿白大褂的模糊身影在三樓走廊飄移,監控時間顯示凌晨三點十七分 —— 正是他們摧毀實驗設備的 exact 時刻。
醫院廢墟被警戒線圍起的消息登上了晚報社會版,標題寫著《廢棄醫院驚現靈異光影 市民稱見 "白大褂幽靈"》。林夏盯著報紙上模糊的光斑,突然注意到光斑右下角有個熟悉的輪廓 —— 是李婉兒背包上的小熊掛飾。
周六傍晚的大學咖啡廳,暖黃燈光下氤氳著焦糖瑪奇朵的香氣。李婉兒的勺子突然掉進拿鐵里,濺起的熱奶在桌布上暈出人形水漬。"那天在地下室,你們有沒有聽見有人喊我名字?" 她盯著水漬喃喃,"很輕,像從骨髓里滲出來的聲音。"
張曉虎正要開口,手中的冰美式突然結出細密冰晶,杯壁上浮現出一行水珠排列的小字:"七月十五子時,停尸房見"。水珠順著他顫抖的手指滴落,在木質桌面上腐蝕出焦黑痕跡 —— 和實驗室玻璃罐上的腐蝕印一模一樣。
任東林的平板突然自動播放監控錄像,畫面里蘇晴站在醫院天臺邊緣,背后有白大褂身影抬手推搡。"不對!" 蘇晴猛地站起來,"我根本沒去過天臺!" 但視頻里她的校服袖口,分明沾著那天在地下室蹭到的藍紫色熒光粉。
林夏在爺爺的儲物柜深處找到個銅制懷表,表蓋內側刻著 "陳崇玲 1967"。當指針指向凌晨兩點,表蓋突然彈開,飛出半張燒焦的實驗記錄,上面用紅筆圈著韋藍欣的生辰八字,旁邊批注:"第二百三十七個容器,靈魂適配度 97%"。
韋藍欣在整理房間時,發現梳妝鏡里的自己突然長出白大褂衣領,鏡中影像轉身指向衣柜。打開柜門的瞬間,帶血的病歷夾傾瀉而下,每份病歷的患者姓名都是 "陳崇玲",死亡日期卻橫跨五十年 —— 最新一份正是三天前。
陳婷在圖書館查閱資料時,《醫院建筑風水學》突然翻到某頁,泛黃紙頁上用銀筆畫著醫院平面圖,停尸房位置被標成黑色漩渦,旁邊用俄語寫著 "靈魂中轉站"。她認出那是孫運清的字跡,而孫運清此刻正在宿舍對著鏡子練習俄語:"Пропускайте душу..."(放過靈魂)
七月十五中元節,月亮被烏云啃成殘片。十人在醫院廢墟后巷會合時,張曉虎手中的強光手電突然全部失靈,只有林夏的懷表發出幽藍熒光,指引著停尸房方向。鐵門上的銅鎖自動彈開,腐肉氣息混著薰衣草香撲面而來 —— 那是爺爺臨終前病房的味道。
停尸房中央擺著張不銹鋼推床,上面躺著具沒有五官的尸體,手腕內側紋著和實驗日志相同的符號。李婉兒突然尖叫著指向墻角,七個玻璃罐里浮著不同年齡段的陳崇玲,最上方的罐子標簽寫著 "2020 年 7 月 4 日 靈魂剝離成功"。
"他們沒說真話..." 孫運清突然用陌生的沙啞嗓音開口,"設備摧毀的只是中轉站,主系統還在運行 ——" 他猛地掐住自己脖子,眼球凸出的瞬間,任東林發現他后頸浮現出和推床尸體相同的條形碼。
韋藍欣在洗手時發現鏡中世界翻轉,自己穿著白大褂在實驗室調配試劑,對面的實驗體正是林夏。她伸手觸碰鏡面,指尖陷入冰涼的液態玻璃,鏡中陳醫生突然轉身,摘下口罩露出和林夏爺爺相同的面容。
"夏夏,你以為看到的是真相?" 鏡中人笑著舉起注射器,針頭映出李婉兒在停尸房被拖向推床的倒影,"三十年前我就該死于實驗事故,現在的我,不過是你爺爺用靈魂碎片捏出來的幻影。"
張曉虎撞開的辦公室里,整面墻都是監控屏幕,每個畫面都顯示著同一群人在不同時空的夜探場景。最新的畫面里,蘇晴正在撕毀實驗日志,而他們此刻手中的日志,紙頁正在逐漸透明,露出下面密密麻麻的 "循環開始" 字樣。
林夏突然在日志殘頁發現自己的字跡,寫著 "第七次循環,停尸房尸體是陳婷的備用容器"。她猛地抬頭,看見陳婷正對著推床尸體流淚,而尸體的面容正在向陳婷轉變 —— 和三年前陳婷車禍去世的母親一模一樣。
"每次循環都會有人成為新的容器。" 孫運清不知何時穿上了白大褂,手中拿著爺爺的懷表,"二十年前你爺爺偷走主系統核心,現在它需要新的宿主。林夏,你以為收到的短信是誰發的?是三次循環后的你自己。"
任東林在文件柜深處找到錄像帶,播放后發現是他們昨夜的行動,但畫面里的張曉虎在推開停尸房時變成了白發老人,而李婉兒的小熊掛飾正在滴著黑色血液 —— 那是他們未來某次循環的模樣。
當懷表指針與月光形成特定角度,停尸房地面浮現出星圖,每顆星對應著在場一人。林夏發現代表自己的星星旁標注著 "容器核心",而陳崇玲的星位是空的 —— 原來從第一次進入醫院開始,他們中就有一人是系統生成的 "幽靈錨點"。
"還記得墻上的警告嗎?' 不要相信任何人 '。" 韋藍欣突然笑了,笑容里帶著不屬于她的陰冷,"三十年前我就該是成功的實驗體,是你爺爺用林夏的胚胎基因把我困在了人類軀體里。現在,該把屬于我的東西拿回來了。"
她的瞳孔瞬間變成豎線,指甲長出十厘米的尖爪,撲向林夏的瞬間,張曉虎突然擋在前面,胸口綻開的傷口里流出的不是血,而是實驗室里的藍色培養液。"別怕..." 他笑著倒下,面容逐漸模糊,"我只是系統生成的守護者..."
林夏握著懷表退到星圖中心,突然想起爺爺臨終前塞給她的紙條:"當你看到自己的尸體,就打開懷表"。她顫抖著翻開表蓋,里面嵌著的不是表盤,而是塊碎鏡片 —— 映出的正是倒在推床上的自己,手腕內側的條形碼正在發光。
"原來我們早就死了..." 陳婷看著逐漸透明的雙手,終于想起三年前那場車禍的真相,"醫院實驗小組用我們的靈魂做循環實驗,每次 ' 夜探 ' 都是記憶重置后的重演。" 她指向墻上的監控,最新畫面里,另一群 "他們" 正走進醫院大門。
蘇晴突然在文件里找到《循環終止協議》,需要所有參與者自愿銷毀靈魂容器。當她拿起筆準備簽字時,窗外傳來警笛聲 —— 這次循環中,他們終于在凌晨三點前撥打了 110。紅藍警燈穿透霧氣,停尸房的星圖開始崩塌,玻璃罐中的陳崇玲們發出尖嘯。
消毒水的氣味刺醒林夏,她發現自己躺在市立第一醫院的病房里,手腕上貼著 "全麻手術已完成" 的標簽。床頭站著穿白大褂的陳醫生,正是爺爺日志里的照片上的人,而床邊圍著的,是剛結束高考的陳婷、韋藍欣們 —— 他們臉上沒有任何關于 "夜探" 的記憶。
"手術很成功。" 陳醫生摘下口罩,露出和監控里相同的面容,"你在車禍后陷入多重夢境,那些循環都是潛意識的自我保護。" 他遞給林夏手機,相冊里存著昨天的合照:十人在醫院前的草坪上笑著,身后的第三醫院正在拆除,塔吊上的紅幅寫著 "安全施工,舊院翻新"。
但當林夏翻到相冊最后,突然發現張偷拍的監控截圖:在他們拍照的三秒后,畫面右下角的病房窗戶里,閃過穿白大褂的身影,懷中抱著個小熊掛飾 —— 和李婉兒此刻放在枕邊的那個一模一樣。
出院那天,眾人在奶茶店慶祝。李婉兒突然指著窗外驚呼:"看!那個穿白大褂的醫生!" 街道對面,戴口罩的男人正走進第三醫院舊址改造的社區診所,他轉身時,林夏看見他胸前的銘牌:陳崇玲。
韋藍欣的手機突然收到條匿名短信:"7 月 4 日 23:59,診所地下室,懷表需要第三滴血。" 附來的照片里,診所地下室的鐵門上,刻著和停尸房星圖相同的符號,而門縫里滲出的,是帶著薰衣草香的血水。
當暮色籠罩城市,林夏摸著口袋里的銅制懷表,表蓋突然自動彈開。這次里面不再是鏡片,而是張泛黃的紙條,上面是爺爺的字跡:"夏夏,當你看到這行字時,說明第 199 次循環失敗了。記住,不要相信任何叫 ' 陳崇玲 ' 的人 —— 包括鏡子里的你自己。"
她猛地抬頭,發現玻璃窗上自己的倒影正在微笑,右手舉起注射器,針尖對準的,正是坐在對面的陳婷后頸。而陳婷此刻正摸著后頸疑惑:"好奇怪,這里好像有塊條形碼狀的胎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