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折騰到半夜,宋芷這才終得自由累極睡了過去。
第二日一早,迷迷蒙蒙間,她只感覺一雙大手在身上游移,耳畔頸肩傳來細密的親吻。
“別...別鬧了!”宋芷握住身上作亂的大手,閉著眼睛有氣無力的道。
實在兩人都是初次,又沒個實際經驗,雖說有理論指導,奈何真的實踐起來還有些艱難。
她生澀,他笨拙。
加之她又的確嬌嫩,過程便有些煎熬。
幸得周煜十分體貼,見她累極之后并未再欺負她。
只是溫香軟玉在懷,看著妻子安靜的睡顏,清晨周煜沉寂了一夜的心再次鼓噪起來。
他心中只想著親一親就好,只是名為**的東西卻是占據了理智。
這人越親,越不滿足,手上的動作不免恣意了幾分。
如今將人吵醒,他心中不免有些懊惱,啄了啄她的紅唇,哄道:“不鬧了,你再睡一會兒。”
宋芷被他親醒了哪里還能睡的著,他的身體緊貼的自己,她還能感覺到他的亢奮。
為了避免擦槍走火,宋芷推了推人道:“咱們起吧,一會兒還要給父親、母親敬茶。”
周煜看著妻子泛著水光的眸子,忍不住將人按住,在她鎖骨處又啃又親。
酥酥麻麻的感覺,叫宋芷忍不住輕哼出聲。
周煜心頭火氣驟起,但也明白不能再繼續下去,他怕自己忍不住。
最后他懲罰般的在宋芷的唇上咬了一口,翻身下床,往耳房而去。
門外傳來仆婦們送水進來的聲音,宋芷能夠清晰的聽的到耳房嘩嘩的水聲。
宋芷腦海里不免想起昨夜看到的身體,結實有力的臂膀,結實寬厚的胸膛....
她的臉頰頓時染上一層紅暈,她懊惱的用被子將頭悶起來裝起了鴕鳥。
周煜帶著水汽走過來時,宋芷已然穿戴整齊。
大紅如意紋褙子,頭發學著婦人的樣子梳成了婦人髻,戴了一只嵌了珍珠的金釵,簡約又大氣。
周煜上前將人從身后環住,而后親了親她耳尖,“阿芷,你真好看!”
耳朵本就是宋芷敏感的部位,被他這般一撩撥,宋芷身體瞬間軟了下來。
她嗔怪的拍了一下圈住自己的大手,“一會兒何嬤嬤進來看到。”
正說著,門外便傳來了敲門聲,“少爺,少夫人,奴婢可能進來?”
周煜戀戀不舍的將人放開,而后道了一句,“進來吧!”
只見何嬤嬤帶著兩個小丫鬟進來,兩人去收拾床鋪,何嬤嬤端了紅糖荷包蛋讓宋芷吃。
宋芷謝過何嬤嬤,接過糖水蛋,卻是立在原地,臉色有些不自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周煜看出了她的異樣,輕聲問,“怎么了?可是哪里不適?”
宋芷搖搖頭,端著糖水蛋去了隔間用膳。
床是特別私密的地方,她不喜歡讓外人收拾,可這是新婚第一日,若是她佛了丫鬟們的收拾,可能一會兒張氏便要知曉。
這是古代,丫鬟伺候鋪床疊被早已司空見慣,她不認為她可以改變其他人根深蒂固的想法。
好在,周煜并不是一個耽于享樂之人,在祁水縣時他身邊伺候的只良田一人,并且他們很快便會啟程去云城,去了云城之后,日子便是他們自己過。
宋芷雖未說,周煜卻是將宋芷那一刻的遲疑放在心上。
但此刻也不是追問的時候,想著一會兒敬過茶后,回房后再細問她。
用完早食,新婚夫妻二人便出了門。
周家的后宅分東西兩個跨院,父母住在東跨院,西側便是他們居住的院落。
曲曲折折的回廊將各處的宅子連接起來,如此雨雪天便是忘帶了傘也無礙。
周煜的步伐很慢,一路走,一路不忘同宋芷介紹每一處院子。
最后穿過兩重垂花門,終是到了父母的住處。
一進院門,院內灑掃的婆子、丫頭們紛紛同兩人問好行禮問安。
門內的張嬤嬤聽到動靜,忙打著簾子迎了出來了,笑意盈盈的道:“少爺,少夫人快進屋,老爺、夫人正等著呢!”
宋芷有些緊張,周煜湊到她耳邊輕聲道:“別怕,一切有我。”
這話莫名叫人有安全感,宋芷點點頭,緊跟在周煜身后進了堂屋。
與外頭寒風蕭瑟不同,屋內暖意融融。
堂屋內,周修遠與張氏兩人早已經端坐在上首,見道兩人相攜著進屋,臉上便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張嬤嬤拿了蒲團放在地上,夫妻兩人齊齊跪下,磕了頭、又奉了茶,“父親,母親請喝茶!”
周修遠以及張氏,笑容滿面的依次接過茶盞,淺啜了一口。
待行完了禮,張氏便從身后的丫頭手里接過早備好的東西遞給了她。
宋芷雙手接過那雕花紫檀木匣,入手沉甸甸的,“都是些你們年輕人能戴的首飾,你戴著玩兒。”
感受到手中的分量,宋芷遲疑著道:“娘這會不會太貴重....”
張氏擺擺手,“這是爹娘的一份心意,可不許推辭!”
說罷,站起身親親熱熱的挽住宋芷的胳膊,“走,我帶你認一認人。”
接下來宋芷便跟著張氏后頭,拜見了二嬸以及一些族中女眷。
認完人后,夫妻兩人又去了祠堂祭拜祖先,忙完這一切,一日便過去了。
連軸轉了兩日,饒是宋芷體力不錯,也休了兩日這才恢復了過來。
很快便到了三朝回門的日子。
回門這一日,夫妻兩人都已休息的滿血復活,兩人早早出發去了安樂坊。
路上,周煜主動提議道:“這次咱們去云城,不若將歡歡和小康帶上,還有阿奶也一并請過去。”
他一邊把玩著懷中妻子的青絲,一邊自顧自的道:“只是阿奶那邊只怕不容易說服她,阿芷你可有法子?”
宋芷聽到這話,立刻翻身圈住了他的脖頸,眸光亮晶晶的問道:“真的可以叫阿奶一起去嗎?”
便是在現代也很少有老人在兒子還在時,跟著外嫁的孫女過的。
可兩個孩子還小,尤其小康,那日她出嫁時,那孩子哭的撕心裂肺的。
他已經沒了娘親,爹又遠在邊關,她也想將他放在眼皮子底下成長。
周煜看著雀躍的妻子,點頭,“當然!”
宋芷高興的在他的唇上親了親,“你真好!”
周煜摟住她的腰,暗啞聲音道:“既然如此,那晚上得犒勞我!”
宋芷瞬間紅了臉,埋首在他胸膛當起了鵪鶉。